天天一直在电话里叮嘱我要完成自己的学业。我无论如何都难以平抚自己的情绪。任何的努力在此刻都显的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我甚至无法找到合适的字眼来与天天交流。
挂了电话自己只能怔怔的坐在那儿。脑海里浮现出一片r色的空白,我无法思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得不行。竟如置身于寒冷的外太空一般,究竟会飘向何方自己浑然不知。
开学后回到北京。我仍旧住在天天借来的那套房子里。终日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自己仿佛陷入到了难以想象的哀愁当中无法自拔。周身的一切事物也仿佛被涂上了一层凄凉的调子。自己曾无数次的提醒过自己如果一味地沉溺在这种思绪里连自己恐怕也要深陷于这飘渺的伤感之中了。可是,任何的努力都变得如此徒劳。并不是无法忘记天天而是自己舍不得遗弃那段往日的生活罢了。我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底,枕巾,沙发的靠垫。好不容易才找到天天的几根断发。我把它们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
我变得极少去上课。辅导员告诉我说如果我再无法按时去上课,毕业时我很有可能拿不到相应的学位。有学位也好,没有也罢。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涛子来找过我好多次。每次他来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我放在床头的安眠药瓶大体数一下这段时间来我吃了多少粒。每次涛子旋回瓶盖时都会对我说道:“少吃点这玩意,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渐渐的春暖花开了。人们开始褪下厚重的冬装穿起了轻便的夏衫。我仿佛仍旧置身于天天离去时的那个寒冷的冬季。周身的一切并未因季节的更替而转变。暑期考试结束了,我丢掉了一半的学分。
转眼天气又渐渐的凉了又是一个新的冬季到来了。北京又飘起了鹅毛般的雪片。我时常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有时候这种孤独竟可以驱散身边的哀愁。我站在窗边看着那洁白的雪片由高空翻滚着飘落而下。由于室内外的温差玻璃上渐渐的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我伸出手抹着玻璃想让自己可以看的见外面的景致却意外的见到一双眸子。“是天天?”我不禁惊唤道。可是,自己转过身来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映在玻璃上的不过是自己的眼睛罢了。心想又是冬季了心情或许会变得好些的。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思来想去才明白这个冬季已经不是那个冬季了。
周三下午涛子送来一封天天寄到班上的信。等涛子走后,拉开久未动过的窗帘。倚在窗棂子上,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致,开始天天寄来的文字。
大贺:
近来可好!
原谅我在良久后的今天才给你写下这封信。不是已对你无话可说而是着实无法清理出清晰的思绪,一时也无法找到合适的字眼。在此之前,曾经无数次的提笔。可是,面对着面前的信纸却是一个字也未能写出来。一直都未能找到那种平静的心情来踏实的落笔。自己也不清楚这封信是否仍旧是半路夭折而被丢进废纸篓里。
时至今日,仍可清晰的记起你的脸庞。你的一举手一投足像被扫描的照片一般清楚的印在脑海里。有时会不禁佩服自己竟有如此出众的记忆力。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在枕边对我说过的话语。那耳边的呢喃至今还清楚的记在我的心里像用打字机“喀哒、喀哒……”一下一下敲打上去的一般。
时至今日仍让自己感到遗憾的事莫过于未能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其实,并非自己不想那么做。只是总感到有一种声音在远方不停地呼喊着自己。终究说的是些什么,自己也不甚明了。只是每当听到那声音便会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感从心底尤然而生。如果,当时你抱住赤条条的我,俯在我的耳畔对我说:“天天,我想要你。我想拥有你的身体。”我想自己也会愿意的。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你,那也不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正是自己相信你不会那么做所以才会放心大胆的和你住到了一起。把自己脱的赤条条的站在你的面前,夜里在你的怀里安然香甜的睡去也变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现在自己每天都会翻看九月二十七日那天用不同于以往的墨水写出的日记。那页日记已经被翻的起了毛边,扉页也些许的发黄了。活象一张值得珍藏的旧照片。闲暇时自己便会坐在cd机旁反复的聆听着你喜欢的那首“梦境之外”。有时自己也会深陷其中,被那柔美的调调所深深的打动。不知你现在是否还喜欢米恰ap;#8226;琼斯的旋律。
我现在的生活无非是上班和下班。步入社会后才发现和这个社会是那么的不合拍。步调完全乱得不着边际。感觉自己活象被强行装进机器里的不合适的齿轮。以前对社会生活的美好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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