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花,傻笑两声。
陈知遇挑眉,“满意了吧?”
“孙院长会不会要找你谈话啊……我已经可以猜到一会儿朋友圈的文章会怎么写了。”
陈知遇煞有介事:“当名人,就有这点苦恼,你要适应。”
很快学位授予仪式就结束了,研会又拿出两个小节目,在“放心去追,勇敢地去追,追一切我们,未完成的梦”的伤感歌声里,毕业典礼结束。
……陈知遇和苏南,提前走了,怕赶上离场的人潮,又要体验一把当名人的苦恼。
陈知遇在路上打电话在附近的星级酒店订了房,载着苏南直接过去了。
“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中午下午没什么安排了,晚上班上要吃散伙饭。”
陈知遇:“嗯。”
苏南瞅他,“嗯什么?”
陈知遇瞥她一眼,不答。
到酒店房间,苏南脱了鞋,把花和学位证书搁在桌上,就要去脱自己身上捂出了一身汗的硕士服。
“等等。”陈知遇提着相机过来了,“去阳台上,给你拍张照。”
苏南立在阳台上,有点僵硬地看着陈知遇,“怎么拍?”
“你随便……别看我,看什么都行。”
看苏南手足无措,指一指阳台上的藤椅,“坐这儿。”
苏南坐下了,陈知遇往她面前丢了本杂志,“你随便翻,别管我。”
古里古怪的。
苏南由他了。
陈知遇没一会儿就拍完了,收了相机,把她拉进房里。
外面热,待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
苏南再次去脱硕士服。
“等等。”
“……又怎么了?!”抬眼,却见陈知遇眼里荡着笑,长腿往前迈了一步,手撑在她身后的衣柜门上,眼睛落在她脸上,继而往下瞟。“你……”
话被堵在嘴边。大掌隔着学位服盖在她胸前,使劲一捏。
吻一会儿,他将她硕士服解开了两粒扣,而后弯下腰,把她底下穿着的热裤和内裤,一并脱掉了。
苏南赧然,要躲,却被他按着无所遁形。
做了一些前面的准备,就把她压在衣柜上,挤进去。
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她崭新的学位长袍,他剪裁合身的西装。
从来没觉得这么刺激过,脑袋里似乎还回荡着方才在报告厅里的那阵欢呼和掌声。
苏南有一点受不住,手使劲拽住了他的领带,“陈老师……”
陈知遇俯身吻她:“……再喊。”
*
洗了澡,躺进干爽的被子里,苏南回想,越想越觉得害羞。
陈知遇点了一支烟,坐在床沿上,转头看一眼,把被子掀开了,“别把自己憋死了。”
苏南看着他:“……变态。”
陈知遇笑,“以为你早知道了。”
“你是冲这个才来的吧!根本不是真心想来给我献花。”
陈知遇:“一样的。”
苏南说不过他了,过会儿,蹭过来,头枕在他腿上。
“陈老师。”
陈知遇把烟拿远了,“嗯?”
“你当年毕业……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马上要博士入学,烦。”
苏南笑了。看着他清俊的眉目,心陷在一种格外甜蜜的惝恍之中。
到底不是年轻人了,他眼角已经有一些细纹。
然而这些她都喜欢。
陈知遇伸手轻抚她刚洗过的,柔软的长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真没想到你有毕业的这一天。”
苏南:“……你又讽刺我。”
陈知遇笑一声。
看她站在台上,从林涵手里接过学位证书,心情分外复杂。归纳起来,竟然不是对女朋友的,而是——
有女初长,今已亭亭。
第48章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木心
·
苏南办完一堆繁琐的手续,和旦城大学的关系,也算是到了路尽顿足的地步。
回首这三年,前一年碌碌无为,后两年的记忆,全与陈知遇有关。
而他们的认识,真是因为一场寻常的会面。
缘分是三千落雪拂面,恰有一瓣,融在你手心。
相较于陈知遇闲散的暑假,苏南的整个夏天,就繁忙得多。
六月签合同,正式入职;七月考了托业;八月定最终外派地点,苏南去马拉维,辜田去坦桑尼亚,之后,各种外派需要的繁杂的证件和手续,开始一道一道办起来。
派遣通知下来那天,苏南和辜田趴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才在非洲大陆右下部分,找到了丁点儿大的马拉维共和国。
苏南就去百度这个她此前听都没有听过的小国家,国土面积,11.8万平方公里。
辜田笑得不行,“好小啊,抵不上中国一个省。”
幸运在坦桑尼亚和马拉维挨一块儿,两人一同过去,多少算是个照应。
八月末,苏南还没走,程宛先一步走了。
程宛这半年,总算把身上一摊子的事都卸除干净。既已出了“花果山”,再不用当猴子猴孙,自然是海阔凭鱼跃。
程父还在跟她冷战,她也不想继续搁崇城给老人家添堵,收拾收拾行李,决定先往北欧去一趟,“洗涤心灵”。
周末,陈知遇携家属给她践行,谷老板、谷老板娘和谷小少爷,也跟着出席。
都是熟人,很不拘着。
苏南对小孩儿感兴趣,池叶一进门,她就把近半岁大的谷小少爷接过来。
谷小少爷长得像池叶,眉目很是清秀,不认生,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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