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了您老人家的名声。”阮大可笑了:“我这名声值个p。你也不用怕学不好,有我呢。”声气很是自负。
莫小白就跟着阮大可学医。
他记忆力惊人,悟性极高,一本医书在他那里没多少日子就烂熟了,连阮大可也难不倒他。他又跟着阮大可走东串西地行医,所有医案过目不忘,很快就能号脉开方了,有时他号的脉开的方教阮大可看了也一愣:“嘿,这小子,天生的此道中人。”阮大可渐渐地往外掏真货了。
莫小白对阮大可佩服到了极点,简直可以说是崇拜。尤其是阮大可弄的那乾坤混沌汤和神奇的r团,莫小白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关于乾坤混沌汤的来历,外界有种种传说,传得很玄,最教莫小白神往的是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版本,说的是阮大可有一次夜里去罗锅屯给人看病,回来时独自走在山路上,被云峰山中一个修炼成仙的老狐邀至d中饮酒,因谈得投机,老狐便授他那药方,称此方乃是返老还童之仙方。这一说法出自镇中一个九十余岁的老头子之口,老头子瞪着两只灯泡样的大眼珠子说,他多年前一次上山拾柴曾见过那老狐,一身黑红的油毛,还冲他点点头呢。莫小白曾亲耳听老头子坐在街边的石板上,讲古般的演绎着这段传说,直把周围一班闲人唬得个个张大了嘴巴。前一段时间,小城人争说阮大可会见日本人小月千雄的故事,暖春阁里的种种浪漫被人们用离奇的想象力传播着,那情节被渲染上了浓烈的传奇色彩,故事里的阮大可视金钱美女如无物,着实地教莫小白赞佩不已。
老狐传方之说固然令人神往,但因其过于荒诞,莫小白自然不信。他以为,乾坤混沌汤必是前代哪位高隐为修身养性所研制,修合及服用之法也肯定和阮大可自创的大不相同,想必原本那药力比这要平和清淡得多,不可能是移情乱性之物。而那r团,莫小白却想不透了,他觉得那纯粹是一种超自然的东西,就是说用现有的科学原理尚无法解释,他从阮大可与王绝户的闲谈中得知,那乾坤混沌汤,特别是那神秘的r团,不单单可治男人的阳痿、早泄、性冷淡,其实是可医百病的,且疗效奇得很,阮大可还振振有辞地说了一大套平衡y阳、调整新陈代谢的道理。
阮大可嘱咐过莫小白,教他不要沾乾坤混沌汤,说年轻人服这药是能要了命的。药y莫小白抿过几口,甜丝丝的略有点说不出的香气,细品之后才觉出没有一种饮料能和它相比,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味道,再加上那种琥珀色的莹光,传说中的琼浆玉y怕也不过如此。莫小白相信师父的话,不敢服那药,只隔三差五地偷着抿两口,解解馋。那r莫小白没敢吃,只见光莹莹的跟小摊上卖的皮冻差不多,闻了闻,先是觉着腥,尔后便有一股清淡的药香直透心肺。莫小白觉着这中医太不可思议了,有太多的未知领域人类目前根本无法破解,他越想越好奇,就潜心地读阮大可指点的那些医书,虔诚地听阮大可为他传道、授业、解惑。阮大可见他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就平添了许多好感,几次当着别人的面夸奖他,知道他平素生活清寒,又不时地接济他些零散钱。后来为他找了一家诊所,一个礼拜上三天班,一个月下来有几百元的进项,也不误学医,还可获得实践机会。
阮红旗对这个小师弟也不讨厌。刚开始,阮大可曾在背地里征求她对收这个徒弟的看法,她显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慢慢的,她知道了这个小师弟还写得来一手诗,便也不在乎他出身寒微,常常跟他计较一些诗艺上的长短。自然,在莫小白眼里,阮红旗关于诗的见解不过是小儿科,但他喜欢阮红旗的神态,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她埋下头专心一意读诗的时候,那披垂下来的一头黑发,那微侧的面庞,那文静乖顺的小女子模样,都教他怦然心动。有时读着读着,阮红旗会突然抬起头冲他一笑,那丰满而姣好的脸庞教他忍不住萌生出亲吻的yù_wàng。“当你少女的笑靥于一瞬间盛开/当你忧郁的眉头于独处之际凝结/当你心潮起伏而面对我沉思不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莫小白动心了。他知道阮红旗比自己大六七岁,可看起来,性格单纯、皮肤白净细嫩的阮红旗倒像比自己还小。
不错,莫小白对阮大可是崇敬的,对阮红旗是喜欢的,但内心深处又极其矛盾。莫小白师从阮大可,不能说没有投机心理。他难道不正是看准了阮大可的软肋才得以顺利拜在阮大可门下的么?须知,能成为阮大可的高徒,是许许多多小城人的梦想啊。而他对阮红旗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甚至每次来阮家之前都要将自己浑身上下拾掇得清清爽爽,这其中也不能说没包藏着良苦用心。他品得出,这父女俩心地都极为善良,从某种角度说,都有着孩童般的纯真,对他这个孤苦无依的外姓人,可说是没有半点隔膜与歧视,这父女俩平素对他,得体而不拘礼数,随便而不刻意亲热,视同家人一般。而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里,却时时游荡着一个幽灵,这个幽灵的名字叫作投机,或叫作功利。他的灵魂深处,时时地做着自我挣扎:忽而他感觉到自己是可耻的;忽而他又觉着这个世界不过如此——是的,人都是自私的,这难道不是当今社会最时髦的理论么?我怎么就不能也信仰一回?
莫小白毕竟写过诗,对“人”这种高等动物,是进行过“终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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