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你先说。”李清昊微笑的退了一步。
南城烈白了他一眼,他的微笑和退步并没有赢得南城烈的好脾气,然而使得他那把无名火越来越大。“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一字咬着一字,非常清晰又非常重。
“我这不是准备说吗?”李清昊为自己叫屈,如果南城烈没有打扰他,他已经开始滔滔不绝了呢。
“嗯,你说。”南城烈把车停在一边,怕听到半途,他爆发,祸及两人,“说清楚些。”把头一向窗外,不去看李清昊。
李清昊看着他的侧脸,叹了叹气:“我叫韩铭煦。”
“嗯。”平淡无波的声音,可是李清昊看的清楚,南城烈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的连青筋也跳出来了。
“两年前,李清昊求着要我来找你,我那时想,你的旧情人和新情人碰见了,场景一定会刺激,所以就带他来了。”都是自己一时的贪玩惹出来的祸端。不过,就算那时自己没有去找烈,芙丽丝和柯奇的计划也不会停止。
“嗯。”南城烈的声音比刚才沉了,李清昊知道,怒气比刚才大了。果然,这个原因,自己还是不应该说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暗恋的人,带着自己的旧情人来找和新情人欢乐的自己。
这分明是不在乎自己,所以南城烈该气,也很气。如果可以,他想一脚把李清昊蹿下去。
“后来枪杀案的事情你知道,你抱着李清昊跳车了,唯一的意识是子弹打进我的胸膛。”
呜呜……车喇叭响了。李清昊看见了,是南城烈的手下意识的按住了喇叭,他在忍着。
李清昊伸出手,抚在南城烈的手背上。渐渐的,南城烈松开了拳头,喇叭声也停了。
“嗯。”
“等我再次醒来之后,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就是两个月前,但是这并没有设么,让他意外的是,我竟然成了李清昊的样子。我几乎要怀疑我关于韩铭煦的记忆都是假的,几乎要认为,也许我真的是李清昊,那段记忆只是个梦。”
李清昊话落,南城烈又握紧了拳头:“嗯。”怎么能当成梦,他们最漫长的十五年,怎么能够当成是梦。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唯一你不知道的就是木银霆,因为我的身体在看见柯奇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颤抖,在看见你的时候……心会噗通噗通的跳。”
南城烈手一抖,是激动的。李清昊不想打击他,可还是如实道:“当然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是身体原本的主人留下的潜意识。英里用医学界最先进的仪式帮我测试了,发现我的大脑里还存在着当初那件事的潜意识,而根据这个潜意识测出来的结果是,李清昊在死之前,看见了柯奇杀我的经过。其实就算柯奇后来没有杀我,我也已经死了。”
“他……怎么杀你的?”声音很沉,沉的李清昊几乎要听不出来了,南城烈努力压抑的怒气,正在慢慢的爆发。
李清昊想着要不要欺骗,可是眼前的人,是他今生最不愿意欺骗的。“用小刀刺进我的心脏。
砰……车咻的加速行驶。快的李清昊身体后仰:“你干什么?”
“我现在就去雷洛国杀了他。”南城烈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一点也不是玩笑,李清昊知道他是认真的。
“停车,你给我停车。”
南城烈回头看了他一眼,车速又拉了上去。
就这一眼,令李清昊的心很痛。刚才南城烈一直看向外面,是不想让自己的怒气伤了他吗?而此刻,他通红的双眼中布满了嗜血狰狞的杀气,别说柯奇,就是整个雷洛国,也绝对会跟着遭殃的。李清昊没有那么伟大的说我恨他们,可是,他不愿意这个人被愤怒控制了理智,南城烈,应该是活在阳光里的阿波罗。
“烈……”清雅的声音,温柔的唤着身边的人。“你感觉一下,我还活着,是不是?”手攀上南城烈的脸,不用摸,只要闭上眼,这个人英俊的轮廓,也是他脑海里最清晰且永远忘不掉的一个。
眼神闪过,南城烈眨了眨眼,车速慢下来了,接着车一停,他侧过身把李清昊紧紧的抱在怀里。南城烈的力道很大,大的把李清昊肩膀的骨头都捏痛了,可是李清昊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李清昊觉得自己的肩膀湿了,然车厢里还是安静。
是南城烈哭了,李清昊知道,无声的眼泪,更刺痛他的心。
“我恨你,真的恨你。”久久,南城烈沙哑的声音才说出这么一句。
“我知道。”恨他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里,恨他看着他痛苦,却不愿意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如果我没有发现,我没有怀疑,你是不是打算等四个月后,如果你活着就告诉我你是煦,如果你死了,就什么也不说?”松开李清昊的肩膀,南城烈扣住他的下巴,锐利红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清昊,仿佛只要李清昊敢说个是字,他就会活活吞了他。
李清昊不说话了,如果说了,会引来他更大的怒气。可是不说,这个人又会生闷气。“可是我依然庆幸,庆幸的发现当我不再是韩铭煦的时候,我竟然如此渴望自己是韩铭煦,如此渴望你快点认出我,如此……如此的想念你。”
南城烈的眼神渐渐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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