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拍手说《天堂》好听好听,就在师傅刚把腾格尔的专辑放进咔唑的时候,青羊宫到了,于是我和冯桥悻悻地下了车,师傅客气地说下次再听哈,我客气地回答好好好。心想这师傅也真逗,茫茫人海,还能遇到么?哪还有听的机会啊?
我和冯桥进去的时候邓六已经在窗边坐下了,就他一个人,看到我们就朝我们招手。我和冯桥坐下来,冯桥要了一杯冰水,我点了一杯碧螺春。
服务员一会儿就把热气腾腾的茶端上来了,茶叶沉在杯底,上面是清澈的带点绿色的茶水,我拿到嘴巴边抿了一下口,还真香,透着芬芳。
邓六先是关切地问冯桥是不是彻底没事了?
冯桥指天誓日地说彻底戒了,后来还去医院做了化验,又看了心理医生。
邓六含蓄地笑笑,说这就好。早就劝你别沾的,惹不起。
我说六哥,叶旖旎现在怎么样了?
邓六叹了口气说情况不太好,自从被李海抓了回去就整天不吃不喝,头不梳脸不洗的,像个疯婆子样。
我把茶杯〃笃〃的一下磕桌上,茶水晃晃悠悠地晃了出来,服务员赶紧拿餐巾纸擦干,我说丫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放了她?
冯桥就比我沉着冷静得多,也比我稳重得多,这么多年我一直悄悄看着他处理着每一件事情,任何一件我和朝晖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冯桥一上来几下子就会敲定了。
冯桥直接开口就问邓六:他要多少钱?
我着实吃了一惊,在叶旖旎这件事情上我一点都没想到与钱有关,尽管有时候我觉得叶旖旎跟朝晖在一起是看重了朝晖的家世不凡,可我还从来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这事跟钱联系在一块儿过,在今天看来,是我太单纯了。
邓六伸出三跟指头,依次是中指、无名指、还有小指头,不可能是三万,更不可能是三千,是三十万。
我靠,孙子以为我们是开银行的啊?我们只不过是刚毕业的穷学生而已。
冯桥拿一只手把我按回凳子上,很多时候他都这样做,显得我特冲动而他特冷静。
邓六继续喝了口茶,把茶杯轻轻放下,告诉我们李海请他转达的想法:叶旖旎从15岁起便是李海养着,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所以很爽快,一年10万。
我感觉到我头发一根根往上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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