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镇里招待所扩建的梨庄宾馆落成,稽胜利在宾馆大宴宾客,以庆贺开业志喜,梨庄镇正威印刷有限公司的全体董事全部光临致贺。市委书记朱寿强也来了。省里办公厅的陈宏平处长也是正威有限公司的董事,再加上庄洪生秘书长的公子庄晓强、汪法及他在a省外文印刷厂工作的大小子梁长生,所有异姓同姓董事和哥们儿全部到齐了,集合在一起,频频举杯向稽胜利祝贺。那天他高兴,多喝了几杯。
酒宴过后,稽胜利陪着朱书记、陈宏平、庄晓强去卡拉ok包间吼了一嗓子,那天他唱的是《纤夫的爱》。当他拉着服务小姐的手吻了又吻,他感觉自己是喝醉了。他头有点晕,差点没摔倒在包间的地毯上。于是,向他的妹夫陈宏平告辞先回去休息。陈宏平他们兴致正高,拉着他到市里的大富豪
桑拿洗浴中心去洗桑拿。庄晓强还说听他老爹讲,那儿有个陈梦桃小姐按摩指法绝对一流,是不是请稽胜利一起去。稽书记大着舌头说:“今天——不——不去了,我——喝醉了,先告辞了,你们去吧。”
他醉眼蒙眬地看着他们那辆银灰色的皇冠轿车,车p股冒着烟,红灯一闪一闪地离开了。他才摇摇晃晃地向家中走去。时间已将近晚上十一点,他走过灯光灿烂的大街,拐进了家门口的那条小巷。他口中哼着小曲:“路上的野花——就要采,不采白不采——”
他一路踉踉跄跄地往回走,两个蒙面大汉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黑衣,黑裤,黑面罩。面罩开了两个d,只露出了虎视眈眈的眼珠,眼珠中充斥着仇恨和杀机,猛一瞧像是美国电影中的三k党徒。这两人手持牛耳尖刀。那声音有点低沉却十分威严:“稽胜利,你小子别动,也不要喊,否则要你的命。”看着明晃晃的尖刀,稽胜利的酒吓醒了一半。他结结巴巴地说:“好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说着,他颤抖的手乱摇乱晃,双腿直打哆嗦,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根部不由自主地一泻而下。
“把裤子脱了。”他已被到了小巷的死角,前后一个人影都没有,他脱了他的凡尔丁毛料西裤,穿着n得湿漉漉的大裤衩。
“衣服解了。”他脱了他的西服,卸下领带,解下衬衣,只剩下汗背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个子高的那刺客拉开他的短裤,“扑哧”一声笑了:“这小子吓得n裤子了。”随后用手掂一掂下面那玩意儿,使劲捏了一下,稽胜利痛得龇牙咧嘴,蹲了下来。高个子刺客说:“把这俩玩意儿给阉了,看他还敢不敢再玩女人。”
稽胜利听了这话,双腿一软,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好汉,使不得呀,使不得呀……”那哭泣的声音像猪叫。个子矮的那个说:“这不脏了咱这刀,放他一马吧!给他活罪受受算了。”
说着两人一起动手脱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把他的脑袋塞进了他的大腿间,再用他的大裤衩上的裤带系紧了,又将他的手脚用他的领带捆在一起,来了一个老头看瓜。稽胜利挣扎着,“呜噜、呜噜”地却喊不出声来。两个刺客把他装进了麻袋,用筐抬着把他扔到了他的家门口。两人踢了两脚还不解气,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两桶大粪,全部泼在了他家的门口和门口的麻袋上。然后留下一纸揭帖,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凌晨,门口一阵喧闹声惊醒了梁灵凤。她打开大门,一股恶臭直冲脑门,她差点儿翻肠倒肚地呕吐起来。见地上一个散发出恶臭的大麻袋,麻袋里似乎还有什么活物在里面蠕动,发出像公猪叫的那种“呜噜……呜噜……”的声响。有一个围观的群众,在朗朗上口地念叨着那揭帖上的诗句:j巴书记,j巴作痒;欺男霸女,不分对象。
巧取豪夺,昼思夜想;化公为私,自办工厂。
诈取钱财,似虎如狼;吹牛拍马,压下媚上。
五毒俱全,横行一乡;小民有冤,实难伸张。
今有好汉,将其捆绑;揭其画皮,现其丑相。
猪狗不如,粪灌臭肠;薄施惩戒,以儆同党。
莫再为非,坏国纲常;改恶从善,振兴梨庄。
围观者发出一阵哄笑,却没有一人解开麻袋。待梁灵凤忍着恶臭,将捆得死猪一样、只剩裤衩的稽胜利从麻袋中解放出来时,稽胜利已经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于是梁灵凤又掐人中,又做人工呼吸,好容易才使他喘出一口气。随后他一阵翻肠倒肚的呕吐,像山洪暴发那样,将昨晚吃的山珍海味,酒水瓜汁全部变成了秽物吐了一地。那臭味,直熏得围观者掩鼻。随后家人报警,市公安局立案,三天不到,即查出镇党委秘书王世牛主谋,策划了这起恶作剧。
王世牛倒也是一条汉子,对自己组织策划这起事件供认不讳,愿受惩罚。至于另一人,他死也不交待,一口咬定说是他重金雇用的外乡人,雇时未通姓名,完事后,此人拿钱走人不知去向。他在公安局里声泪俱下控诉稽胜利qg妻子,他告状无门,才干出此事,很获市公安局主持专案工作的王副局长同情,后来两人成为莫逆。以后,检察院以诽谤罪起诉,梨庄镇法庭以涉嫌隐私为由,不公开审理。镇法庭判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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