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上去了。床总是让人联想到与床相关的事情。象我这样的诗人上床,就更是浮想联翩,意飞神驰了。我顺其自然地抱住她。我们抱着乱滚,象儿童们玩气垫床一样。到底是她长期睡眠的床铺,她翻身打滚都特别自如,由此消除了我对这张床铺的陌生感。我把它当成了我们共同的幸福家园。我们象两个饿了多年的乞丐,来到大餐馆了,尽情地吃喝,恨不得往死里撑。我虽说属于过来人了,但跟刘真在一起,使我加强了对男人yù_wàng的再认识。男人的yù_wàng象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在空气的托举下不断上升,不断上升,上升到不能再上升了,便在空气的压力下嘻地爆炸了,再从万里高空坠落下来,掉回了原地。当完成最后一个细节时,世界彻底安静下来,甜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空寥、苦涩与懊悔。这使我想起了海湾战争中的美国士兵,在沙漠里折腾许久,终于瞅准了目标,又终于把一排子弹发s出去了。打倒了对方,自己也掏空了。无数的男人体验过这种奇妙的东西,但我相信我的体验是最真实的其中之一。
太怠倦了。我们相拥而眠了半个小时。打了一个悠久的大盹。起床的时候,刘真突然说:“我买这个房子时就想过,在我的床上睡的第一个男人,必须是我能够依靠终身的。”
又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了。太严肃了。但我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了她:“第一个是我,荣幸的也是我。可你能够依靠终身的,却未必是我。”
她稳c胜券地说:“你别谦虚。”
我感觉骑虎难下了。我不是不喜欢她,我也觉得她慢慢地可爱起来了。可老板这层关系使我隐隐不安。我依然觉得她太强大,她在我面前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一个强大的r体,一个强大的物体。在我的想像中,她应当找那种从体魄上,从财力上,包括从年龄上都能征服她的强大男人。他们才是匹配的。就象吃饭,小孩就只能端小碗,如果端着一个大碗就不协调一样。可我又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物质把我们隔开了。我要成为她的丈夫,就必须把隔离带去掉。我对她说:“我一个穷光蛋找你这样一个富婆,别人会说闲话的。会说我吃软饭。”
47、刘真对我爱不释手,而我却诚惶诚恐
刘真对我爱不释手,而我却诚惶诚恐。周雪梅突然来到我的住处,诉说小胖子的不对。
她把手搭在我胸口上,说:“这是你自尊心在做怪。你太多虑了。”
我只好直说了:“可我不得不考虑影响。我会在朋友们面前没面子的。”
她嘻嘻笑了,总结性地说:“臭知识分子。难怪说知识分子又臭又硬,有道理。”
春节的头几天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们过得很不错,象夫妻的样子。她在给我洗衣服的时候,我就老婆老婆地叫她,她就噢噢地答应。看来她很乐意我这样叫。有一次,我刚刚叫了一声,她突然把我抱住了,象一个多情的少女一样。她哭了。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又说:“七年啊!我终于找到了!”
我说:“你哭吧。你好好地哭一场吧。”
她真的哭了,毫无顾忌地哭了。一边哭一边哽咽说:“七年啊,我想找个哭的人都没有啊!这就是做寡妇的滋味儿。”
我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哭。我要让她实现从寡妇到媳妇的转变。要她明白我为她书写着新的情感篇章。我告诉她说:“从现在起,你就不必做寡妇了。你可以学着做做媳妇。”
刘真把离异的七年变成了现在的呼喊和感慨,浓缩成了一串泪水。我就成了她拭泪的手帕。这使我看到了女强人的另一面,原来是这个样子。多情善感,容易激动。我不知道她七年来经历了哪些难以想像的曲折坎坷,但可以肯定七年来她一直渴望有个可意男人的。她越是喜欢我,我就越纳闷:我凭什么让她爱不释手?她究竟爱上我什么了?我值得她这样爱吗?她不怀疑我,我自己怀疑自己。假如我愧对她的信任和爱戴,那又会怎么样呢?我真是不敢细想了。我隐隐觉得,我的肩上压着一座大山。从现在起,无论我们将来是否结婚,我都将背负着这座大山行走。我不知道我是否扛得住,是否能够承受一个男人的担当。所以我不敢承诺。
见她伤心得这个样子,我也有些难受了。我打起精神,努力让她高兴起来。我是诗人,可我并没有多少诗人气质。我的思维却是典型的诗人性的。我很诗人地对她说:“七年了,你没找一个可以让你哭的人,却遇到了个能够让你笑的人。”
刘真就笑了。她捧着我的脸使劲亲了亲。脸上的样子,象一个大姐姐,更象一个母亲。她拍拍我的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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