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壮汉浓眉一挑,粗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宾道:“朋友看来像是经常在外面行走的人,怎么不知道店家最忌讳的事!”
“大爷说过这箱子装的不是死人,你们偏不信,这不是存心找碴吗?”
胡宾道:“我们做生意的哪敢找什么碴?倒是朋友像是冲着敝店找麻烦来的样子!”
那壮汉怒声骂道:“他妈的!就算是大爷找麻烦来的,你又怎么样?”
胡宾冷笑一声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朋友放明白点,枫林镇虽小,可也不是没有英雄好汉……”
那壮汉仰脸一笑道:“那敢情好,大爷就砸烂你这鸟店,看你奈何得了我不?”
胡宾气得涨红了脸,道:“朋友可别人太甚!”
那为首的壮汉道:“哼!大爷就是想看看枫林镇有什么英雄好汉!”
他对他的同伴作了一个手势,马上有人动手拆下柜台的门窗,哗一声摔得稀烂。
于是那六名大汉一齐动手,拆的拆,砸的砸,发狂似的将那客栈大门,打得稀烂。
胡宾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招呼,立刻有镇上的闲汉一冲而上,与那些外来的壮汉大打出手。
双方这一开打,客栈门前登时大乱。
胡宾带来的人数不少,但片刻之后,早被那六名外来客打得挂彩的挂彩,逃散的逃散。”
胡宾一看势头不对,赶快命人找来镇上的黑社会老大胡奇,准备寻仇雪恨。
胡奇带着数十名徒子徒孙,一招即到,立刻加入战团。
双方这一来势均力敌,那六名外来大汉个个身手不错,显然大有来历。
鼠精孙小二很仔细的在一旁研究那六人的身法,但他注意了很久,却只觉得那六人身手有点儿眼熟,就是说不出是何种功夫。
正当双方酣战不休,那客店内走出一名华服少年,及一高一矮的两名中年人。
只见那年纪约仅十六、七岁的华服少年,朝柜前一站,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住手!”正在打得热闹的双方人手,莫不纷纷停止打斗。
那少年等大家住了手,步向那为首的壮汉,道:“李义!谁叫你在这里闹事?”
那壮汉忙趋前一步,肃立恭声道:“启察总座!属下带五名弟兄要抬箱子进店歇息,不科这店家却不准属下等将箱子抬进门,因此大家打了起来,实不敢闹事。”
那少年人“哦”了一声,道:“这是为什么?”
李义道:“店家认为咱们抬的箱子是一具棺木……”
那少年道:“哦?本座明白了,他们认为箱子是具棺木,所以不淮你们拾进店里,对也不对?”
李义猛点其头,那少年逆转向胡宾等人道:“敢问哪位是这里的店东?”
胡宾一见那少年人气派十足,神态颇具威严,心知必然大有来历,因此客气的回答道:“兄弟便是!”
他口中虽答应,但却不敢走过去与那少年人说话,显见胡宾心中对那少年人甚是畏惧。
那少年看了胡宾一眼,道:“你们既然不准将箱子抬进店内,又何必找了那么多人殴辱区区的手下呢?”
胡宾听说那六名穷神恶煞般的大汉,是那少年的手下,心中对那少年更有三分忌惮,因此小心说道:“这……这都是大爷您的人先惹出来的……”
他一五一十的将生事的经过说了出来,那少年听完之后,轻哦一声,道:“既是如此,这店家损毁之物,区区自当赔足,还有区区这六名手下闹事之错,区区亦当重惩……”
他瞪了一眼睑色苍白的身旁那六名壮汉,缓缓自怀中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道:“想来这锭金子够贵店重整门面了吧?”
那胡宾还没说话,只见那少年已将那锭金子轻轻放在那柜台台面之上,然后从容说道:“此处既不留客,咱们收拾上路吧!”
他身旁那名矮个子中年人讶道:“总座的意思是要连夜赶路?”
那少年点点头,道:“李义!快备马上路!”
李义答应一声,带同他的同伴将那长箱子抬出门外,备马准备上路。
那少年对胡宾及围观的人一拱手,道:“惊动各位街坊之处,多请包涵!”
随后走出客栈,早有李义等人备好了车马,那少年一跃上了马鞍,领头策马而去。
那些人一走,胡宾松了一口气,对胡奇道:“大哥!总算撵走了他们,哈……”
胡奇好不神气,大声笑道:“不是老哥吹牛,像这种三流江湖人物,枫林镇还容不得他们撒野!”
他说这话时,居然浑忘了刚才三、四十人打不过人家六个人的事。
胡宾心情一宽,自然对胡奇的吹牛听得进去,道:“大哥!待小弟取了那金子,咱们一块喝两盅!”
胡奇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胡宾笑呵呵的伸手要取出那锭柜上的金子。
可是他的手才一触及,倏地杀猪般的惨叫一声,立刻缩回手,状极痛苦。
胡奇讶道:“兄弟你怎么啦?”
胡宾喘了一口气,道:“那金子有点儿邪门,小弟的手才碰上,就象有股弹力般的,将小弟的手指弹了一下,痛死我也!”
胡奇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浮着难于置信的神情,走到那柜前,伸手就要碰那锭金子。
在一旁的鼠精孙小二脱口道:“朋友且慢碰它!”
胡奇缩回手,回头看到一名形状邋遢的小老头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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