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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欢
蛇皮绳子摩擦着岩石飕飕往下沉;何庆胖大的身子已然整个儿滑落到崖边,只剩两只肥爪攀在崖石上垂死挣扎。那硕大的p股在空中乱晃着,越发牵引得大网迅速下降。
“呜哇——娘亲……”川儿紧紧揽着青娘,崖石边上的树杈蹭得他好生难受,还有不少毛茸茸的黑色大虫掉下来,吓得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他们在空荡荡的山谷里孤伶晃荡着;好似头顶上方那两片大p股稍微再往下沉一沉,他们就要整个儿向白雾迷茫的山谷底栽去;实在可怕极了。
听着小儿萋萋哭喊声,锻凌钰心口愈痛;即便方才想要与她母子二人同归于尽;却也不是这样一种活生生的惨烈死法。
一手捂住渗红的伤口;极力向山崖边奔去。
“吱——”终于在最后的关头将绳端狠狠踩住。
何庆粗嘎嗓子一顿,挂着满脸鼻涕眼泪的狼狈,下一秒却越发哀哀嚎得大声:“苍天大地~!贤婿啊,不枉我闺女辛苦伺候你多年,还给你添了香火,果然是自家人讲良心喂~~~”
哼。缎凌钰忍着胸腔内汹涌的血腥,颀长的身躯站在悬崖边俯视:“老匹夫,你方才叫了我什么?”
他的笑容那样好看,狭长的凤眸,弧度向上弯起的薄唇,即便是嫌恶的冷笑亦能迷惑人心魂……难怪人人都叫他玉面夜叉。
何庆被踩得都快要抓不住崖石,心里骂着贱/人狗杂/种,嘴上却仍然荡着谄媚:“嘿嘿~~贤婿,我叫您贤婿~!您好歹也是我家夫人认下的女婿,我女儿的夫君,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好一张肥厚的面皮~,方才还要将我的女人孩子吊死,这会儿却做起了老丈人……可惜,我玉面夜叉平生最厌恶的便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狗骨头。”锻凌钰莞尔笑开来,脚下再度用力,一只纯黑缎布鞋挑开何庆攀浮在崖石上的手,顿时那巨胖的身体便向白雾迷蒙的悬崖下跌去——
“啊——,姓锻的!当年你爹军权在握,惹得皇上忌惮,老子亦是被……况我儿子亦被你弄死,何家绝了香火,欠的债我早已还清!……你也不要太得意,小心看看你的女人和小兔崽子吧,哈哈哈……”粗嘎绝望的声音在空荡山谷中回荡,听在耳里像虫子一般恶心。
呵,好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锻凌钰凉凉笑起来,讨厌这番话被崖下的女人听到,倾城容颜上尽是地狱般的森寒。
过去了多少年,那场撒满鲜血的旧事他可一丁点儿都不敢忘,母亲雪白的侧影、襁褓中弟妹的脖子、少女被撕裂的衣服……还有他脸颊被刻上的罪,哪一样出离了这个狗东西的手?他不过只要了他儿子一条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还不清了啊……那么多条人命,你以为你是谁?”锻凌钰抚了抚光滑的脸颊,弯下腰去拾起脚下的绳端。方才为了冲破x道,他的心口已经被血染透了,此刻才用力站了这一会,便已然快要虚脱,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可是那网罩里的女人,眼里却盛着满满的绝望与惊恐:“锻凌钰,绳子、绳子……救孩子——”
他心中懊恼,以为她又开始恨他曾经杀了她哥哥。可惜他的手才扯住绳端,却“嘶啦”一声,那原本被狗太尉抓握的一截却忽然裂开来一口子,“吱吱”开始变细。
卑鄙,好个六亲不认的老东西!
锻凌钰一拳砸在崖石上,狭长凤眸里充溢着可怖杀气,秒秒间慌忙撕下一卷长袖向崖下的绳子缠去。
“呵,死期到了……”不远处,玄天拾起剑,向锻凌钰清瘦的背影眯起眼睛。
痴沉于爱而不可得的傻瓜啊,我杀了你,可是为了救你呢,不然你一辈子比我还要痛苦,你又要惦记着我的仇、惦记着抢了你女人的男人,我亦要担心着你的报复……多累人不是?
那掺了内力的冷剑便擦着寒风,直直对准崖边纯黑的背影s去。可惜失了武功的锻凌钰专注着救崖下女人,竟丝毫未曾察觉。
紫苏才放下的心一瞬间狠狠痛起,好似又看到多年前满院子喷洒的红。
“凌钰,小心——”
“娘——”玄铭还来不及阻拦,一道红影已然从身边擦过,秒秒间与那疾驰的白光怦然相接……
……
玄柯一路急急飞马而至,久征沙场的他,深邃眸子将周围迅速一扫,只见一柄锐剑正向山崖边的黑衣男子袭去,千钧一发之际,那魁梧身形立时在马上腾空一跃。锻凌钰还未察觉身后危险,整个儿已被玄柯扯开在一旁,他尚不及恍过神,一道青衣早在眼前晃过,飞身闪在了山崖下。
失了重心的斑驳网罩正在迅速下沉,玄柯矫健步伐轻踮在直线倾下的崖壁上,一柄碧血寒刀将那绳端一挑,牢牢在手腕上卷了几道。他左臂本已受伤,此刻沉重的力道激得他身子一个踉跄,三人在空中连连翻转了几个圈,差点儿摔下崖去。亏得崖边正好有一块山石突出,方才在其上艰难站稳。
一刀子撇开那斑驳大网,里头的人儿已然惨白了脸色,女人尚在急剧喘着气,孩子却已晕厥。玄柯放下宝刀,将川儿软绵绵的身体平摊在山石上运气,方才抬起头去看青娘:“为什么要走?”
他的语气沉沉的,分明抑着满腔隐忍。深邃眸子凝着身旁的女人,化开真颜的她不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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