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手轻脚开门的时候,他睡得正熟,被子踢到一边,垂着头侧躺着,右手握拳,拇指像婴儿一样含在嘴里,受伤的左肩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我替他盖好被子,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微笑着看了他好一会儿,闭上眼睛。
我牵着他的手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灰尘味儿让他皱起眉头,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坐在沙发上,侧耳倾听着我在整个房间里收拾整理的声音。
他无条件的信任我,即使他已经意识到我要做什么。带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乖巧的捋起袖子伸出胳膊给护士抽血,然后很安静的坐在长椅上等待检查结果。
我带他回家,顺带开了几粒安眠药。喂他吃饭的时候他不再那么别扭,而是坦然的张开嘴等我喂,这让我心里好受不少。
我把安眠药碾成粉末,在他喝的水里加了一点,看着他一滴不剩的喝下去,然后躺倒。
他这几天安静得就像一只任我摆布的玩偶,只是,他心里所思所想我还是一点都没办法猜透。
作者有话要说:s君在我的鼓励与开导之下开始渐渐对我坦诚,
他默默的喜欢着一个菲律宾人l君,
l君我见过几次,是一个很和蔼很温柔的大叔,给人感觉不错,如沐春风,
只是人家有妻子有两个女儿,百分之百的正常人,
正在考虑以这个为题材挖新坑了。。。(我果然猥琐。。。)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可以在阳光下绽放,
其实他们这一类人真正缺乏的是肯定与理解,
现实毕竟不是,不是所有人都具有耽美情节,都能够容忍这样的事。
总之s君加油了!
☆、借钱
73
最近遇上个台商,已近秃顶的年纪,非常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玩起来如狼似虎花样百出,当然他付的价钱也相当丰厚,不忍心放下这笔大case,所以在哥哥已经开始治疗的时候不得不分出心神来招呼这位老板。
哥哥穿了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方格花纹的开司米毛衣,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前等着我,脸上全是对失明后的世界陌生的表情。
即使每晚回来再怎么狼狈,我都会记得把自己清理干净,绝不残留任何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气息。因为我不想他唯一拥有的我,在他的内心世界也变得陌生。
“哥,我打包了晚餐,一起吃吧!”
“好啊!”他微微一笑,眼中柔情似水,看得我都呆了。
“哥,以后。。。别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侧着头,有些困惑。
“太诱人了,我会。。。流鼻血。。。”
也许是我开玩笑的手法太低端了,他收起笑容,默默的拿起筷子吃盒饭。
“怎么全是r?”哥哥埋怨,这些日子以来他头一次对吃提出意见,“我想吃豆芽!”
他边说边霸道的从我的盒饭里挑出一堆蔬菜堆在自己碗里,然后勺了一大勺r给我,边吃边自言自语的喃喃:“这还差不多,告诉你,哥我虽然看不见,但是你别想欺负我!”
“嗯。”我慌乱的吃饭,嘴里塞满东西,泪流满面。
晚餐过后,我照例倒了一杯水,悄悄掺了点安眠药粉末进去,把杯子递给他。
哥哥抿了一口水,没有了往常的安静,孩子气的说:“你又欺负我,这水不新鲜!”
我心跳加速,立刻红了脸撒谎:“这水是今晚刚刚烧的!怎么会不新鲜?”
“有股怪味,你自己喝喝看!”
“那是漂白粉的味道。”我继续撒谎,他看不见我的脸现在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是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吧?”他突然仰起空d的眼睛对着我坏笑。
“。。。”我心脏一抽一抽的,哥哥果然是太敏锐了,这么快就识破了了吗?
“算了,就算你给我毒药我也会喝的。。。”他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嘟嘟囔囔皱着眉头把那杯水喝干净。
我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汗,把他按进被窝里,掖好被角说:“睡吧,别胡思乱想尽说一些奇怪的话。”
没有空细想为什么哥哥今天变得这样孩子气,看他一开始轻声打呼,我就赶忙收拾收拾急着出门。
我预约了那位据说全球知名的脑科教授,对方已经答应接下这项手术,我要快些凑齐这笔钱才行。
我又走上了这条街,这次却没有进双城,而是直接钻进电话亭里,蹲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有些发霉的烟来抽,样子很颓废,路过行人无不怪异的看我一眼,以为我是个情场失意的男孩。
烟是从哥哥那里一包一包的搜刮过来的,拆封了我都小心翼翼的存着,直到它们开始受潮发霉。我不想丢掉任何散发着他的气息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想。
烟雾熏得我不住的咳嗽,眼泪都出来了,不过终于被我等到那个出现在街角的男人。
我奔出电话亭迎上去对他打招呼:“大华哥!”
大华哥迟疑的看着我,略微有些吃惊:“轻扬?”
我笑得很勉强:“好久不见!”
他豪爽的一拍我的肩膀,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说不见就不见了,害我一顿好找!说说,这两年都去哪里鬼混了?还学会抽烟?”
我真的没空跟他叙旧,直接了当开门见山的说:“大华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笔钱?”
他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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