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拥有简单的智慧。这一点,雷震早就知道。
他也同样能够理解,饥饿状态下的它们,重新寻找新的食物来源的各种举动。
他也相信,对于r类有着特殊嗜好的怪物,能够轻易破开罐头从中取食。
但是,他却无法理解————这头活尸居然会和军人一样,用锋利的角爪,在铁罐表面划开一个相当标准的“十”字。
难道。这头活尸,生前也是一名军人?同样继承了少许曾经的记忆?
这种说法,极有可能。却没有足够地证据。毕竟,遭遇感染变异后的它们,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属于本体的东西。更不要说是记忆这种必须由大脑才能保存的信息。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它看过有人使用同样的方法取食。并且……l
这个念头刚一萌生,连雷震自己也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
就在第一次进入超市搜集食物的过程中。小队机枪手鲁钊,就曾经使用过这样的方法取食罐头……
难道,那个时候,这头活尸恰好隐藏在暗处?观察、看到了整个过程?
想到这里,雷震不由得将目光的焦点,再次集中到头颅上端的“眼睛”部位。
那的确是一只眼睛。一只牢牢镶嵌在额际,已经翻出浑浊白膜的球状晶体。
此前遭遇过的变异尸群当中,并未出现过具有视力的尸怪。甚至就连刚刚被自己杀光的数百头尸群中,也没有任何一只与之相似。为什么偏偏在它的身上,会产生如此古怪的变化呢?
这究竟是独一无二?还是需要某种偶然的触发机会?
“难道,这也是因为强烈的辐s所带来的异化?”自言自语的雷震,忽然联想起,刚刚抵达防线基地的时候,发现并且捕捉到的那些异态螂……
昆虫也能变异,何况是被病毒感染后的人类?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自己的身上,也可能发生同样的变化?要知道,在强烈的辐s刺激下,无法适应环境的细胞,必须用改变固有排列的模式,转换成为新的组合。它们当中的一部分,会在s线的攻击下死亡、废弃。也可能会刺激潜在的本能,一跃成为更加强悍的存在。从而,带动人体本身,进化出更加强大的异能。就好像……那块突然出现在自己后背的甲状物质……
“施然,吃完饭,把这具尸体解剖一下。分析一下其中的具体构成参数。”
这话,是向旁边的军医施然所说。他也是上千名复活“子体”中,一直跟随雷震至今的唯一一名主治医官。
在很多人看来,医生这种颇为崇高且光辉的职业,往往与之联系在一起的,不外乎“救死扶伤”之类的漂亮词汇。毕竟,当然自己身患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总是医生。
施然,应该算是这一职业中的另类。
如果你有幸能够进入联邦军官个人档案库。并且从中找到有关施然所有文件地话。那么,估计你一定不会再对“医生”这个职业抱有太大的好感。
亚洲医科大学毕业、拥有临床、神经两大学位博士头衔、脑部神经外科协会荣誉会员……正是施然。
当然,除此而外。他还拥有别的一些东西。
超过六次拒绝救治记录。这种事情发生在一名医生身上。简直就是无法想象地事情。可是,施然却偏偏这么干了。
用他地话来说:“与其浪费资源抢救那些活不了太久的废人。不如把这些东西用在合适地刀刃上。”
一名患晚期癌症的少将、三名分别患有各种绝症地校级军官、两名在演习中被误伤,内脏外流并且被重度污染的士兵。对于这些人。施然无一例外拒绝救治。而这种行为导致的最终结果,便是曾为军区医院副院长的他,被一纸调令,贬下基层部队,成为一名仅仅只拥有上尉军衔的随队医官。
也正因为如此,施然这才“有幸”成为被毒杀的目标之一。也在y差阳错之下,成为了附依雷震存在的“子体”。
解剖,对于拥有丰富临
的医生来说。并非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地事情。相比人眼中,这种“肆意玩弄”死者的举动,却充满了陌生、新奇。
几把锋利的手术刀,被整齐地别在一块巴掌大小的模板上。一整套精巧的医用器具,盛装在同样大小的扁平钢盒中。它们的体积都不大,贴身携带,并不困难。
这些,都是施然尽力保存下来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说:“那都是老子吃饭的家伙。”
望着细密地手术刀,在残破的怪物尸体上来回飞舞。旁边的围观者只觉得一阵咋舌。在战场上。他们可以是最勇猛的战士。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们的表现,却如同幼稚好奇的孩子。
“基本骨胳构造与人类差异不大。肌r与韧带的走向分布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从表面上看,无论强度或者伸缩力,显然都要比人类更胜一筹。”
“我需要对这具样本进行更加仔细的成份分析。”戴着薄薄的橡胶手套,在分切得四分五裂,且满是脓血的尸体上抹了一把。施然转向旁边的雷震道:“从基本结构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些家伙和我们的区别并不大。不过,其中的详细构成对比,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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