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初时见面的尴尬,我和祖林相处得很好,两人个性相投,很快便成了知交好友。慢慢地我也就了解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只是没有套到他心口上那道伤疤的来历。
雪下得很大,我们不得已在一个叫孝昌县的地方落了脚,等过了广水县就近了襄阳城了。本来只有我与叫花伯一道去襄阳的,这祖林不知道因着什么事,要赶去新野,所以与我们同路。一路上都是加急了在赶路,谁知道现在雪太大,我们被困在了孝昌,本来也没什么,但是祖林却显得很躁,与平日的玩世不恭大不一样。
直觉告诉我他有心事,但他不说,我也就没好开口问,我相信叫花伯定也是与我一般有所察觉。直到一天夜里,我听到住在隔壁的他悄悄出了门。我与老叫花在他出门后也不约而同地跟了出去,谁让我俩一样“关心”他呢!
其实他也没有走太远的地方,只是去了一个我们两人谁也没想到的所在:妓院!
于是我们便又悄悄地折了回来,在叫花伯的房里,我笑问道:“不知祖大哥这手功夫是不是也传自师门呢?”
叫花伯讪笑道:“哪里!”然后神
色黯然。我能理解叫花公此时的心情,他一生只收了祖林一个徒弟,虽然表面上祖林不是很恭敬他,但实际上两人情同父子。这会祖大哥好似性情大变,怎么不让他老人家担心难过呢?
我心下一转,道:“我觉得祖大哥不似一个好色之人,这其中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原由。我上月也是这月中旬的时候在妓院碰到他的,这几天来,祖大哥一直是遵守礼法的,他今天的不寻常肯定是不得已的,这会不会与他赶往新野有关?”
叫花伯听后略有所悟,道:“我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上次听你说在妓院见着他,还以为只是偶然,今天看来,确实有些蹊跷。先睡吧,想想也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他不说,应该是自己能处理的!”
我回到了房间,叫花伯失望与担忧的眼神,交替出现在眼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帮这位和蔼的前辈弄清楚事情的原尾,再加上我也确实挺好奇的。
我偷偷钻进祖林的房间,坐在那里等他回来。
果然,在午夜时分,他一身疲备地从窗口钻了进来。没料到会有人在这守株待兔,他见到我时吃了一惊!
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坐在我对面,自嘲地笑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机灵鬼!我还是老实招了吧!”
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他缓缓地道:“江湖中,七色剑门天魔女的大弟子朱袖你应该见过了,她还有一个师妹也就是杜芸仙的关门弟子,名叫水桃。我出师门两年后,一次出门办事时,就在襄阳遇到了当时不满十六岁的她。那时她十分可爱,也十分单纯,没多久我们就相爱了。因为当时天魔女与丁女侠隐世,我们便想去拜访她的师姐,也就是朱袖,顺便告知她,我要娶水桃为妻。谁知这中间出了意外。”
“她不同意?”
“不是,相反的她答应得很爽快!”他喝一口茶,道:“她们两人中,杜芸仙一直偏向水桃多一点,毕竟是从小带大的,就好比亲生的一般。而朱袖虽是大弟子,实则比水桃晚入门两年。她一直对水桃很照顾,像个亲姐姐一样,对于杜芸仙的偏心她从无怨言。”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水桃对自己的师姐特别感恩。她师傅归隐后,是师姐一直在照拂她,她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她的师姐。我们到保定府得到她师姐的祝福后,就准备往洛阳寻我师傅,想让他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婚礼。当我们到了新野的时候,水桃提出要回家拿点礼物,又说要保持神秘感,不让我跟随。于是我便一人留在了客栈,当天夜里不知道怎么了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时就在妓女的床上,还看到水桃站在旁边,她当时绝望的眼神我至今难忘。”
祖林说到这里时,陷入了沉思。他脸上的痛苦是那么深刻,不解是那么明显。
“你当时都不会跟她解释吗?”我不解地问道。
自嘲地笑笑,他接着道:“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我当时见到水桃的时候我正在跟别的女人上床,而且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不信,也不由得不信。他既然说得出来,就肯定是有这么回事。
“我至今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在我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他的眼神空d而且迷茫:“我无从解释,我竟然当着水桃的面在那妓女身上完成了全过程,我的身体才得到解脱。当我预跟着她时,”他伸手抚向自己的左胸口:“你相信吗?水桃的剑术相当高明,她师姐都不及她。但当她那一剑刺向我时,我一心求死,可偏偏就差了那一毫。”
我终于明白那可怖的刀疤出自谁手了,也明白水桃对他还是有情,不然那一剑决对就取了他的性命。
“我心下明白她对我还有情义,便想着要得到她的原谅。我守在她家门口一动不动,日晒雨淋都不动一分。一天,两天,一连三天她都不理我,第四天让小丫头开了窗探了一眼,当时我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第七天,我终于累倒下了,她让丫头送了吃的喝的,说是不想招惹官司,我只喝了水。在第十天的时候,她让小丫头传话,问我为什么,我回说不知道,惹恼了她,又三天不理我;再让小丫头传话,问我为什么,我还是答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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