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老太医闭上了眼,就等着皇帝一个震怒将他拉出去砍了。
夏清铭被老太医这一句有喜了,给弄懵了,错愕的倚在贵妃榻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夏清铭瞬间暴怒,一把将小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冷着张脸,怒叱:“你们这群庸医,居然胆敢信口雌黄,朕不过是近日胃口不适,竟让你们说的如女子般,真真是可笑,试问这世上可
曾有男子怀孕之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拿朕来开玩笑。”
“皇上,这,这从脉象上看真的是喜脉啊。”
另外一个跪在下手的太医壮着胆子开口道。
“是啊,皇上,臣诊脉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看错,的确是喜脉,而且已经两月有余。”
“皇上,臣也认为是喜脉。”
“皇上,是喜脉无疑啊。”
太医们一个个掷地有声,异口同声的答案,不得不让夏清铭重新思量,不过打死他也是不相信这些太医的话的。屮
南宫辰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庸医,居然胆敢信口雌黄。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将军恕罪啊,我等一一轮番会诊过,从脉象上看的的确确是喜脉啊。”
喜脉二字,每说一次,夏清铭的脸就黑上一分。
“要不让萧月白来替你把把脉吧,省的听这群庸医胡言乱语。”南宫辰见夏清铭面色不善,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提议道。
夏清铭点点头,“也只有如此。”
又扫了眼那些碍眼的太医,“你们给朕滚下去,在景阳殿外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皇上。”
诸位太医们悻悻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了出去,乖乖的跪外头去了。
萧月白是吏部侍郎,朱明强一党覆灭,要忙的事还很多,偏偏这殷非宁放着工部的事不做,老是跑到他这儿瞎晃悠。
“月白,你长得真好看,我殷非宁能娶到你,真是一生修来的福气。”
萧月白忙着翻阅桌案上的文书,一层层的归类,想着如何去处理,懒懒的抬眼扫了殷非宁一眼,“你很闲麽?”
“月白,你也知道我那工部根本就是个闲职,哪里像你这么忙,我看了都心疼,要不我去和皇上禀报,要他将我也调到吏部,好和你作伴。”
“随你。”
萧月白眼皮都不抬一下。
“大人,上次捉来的那个犯人一直不肯开口讲话,我们各种刑法都用尽了,那人硬是不招供。”
有属下前来禀告,萧月白停下手里的活计,眼睛亮了一下,“呃,那我倒要去看看。”
“月白,我也去。”
殷非宁跟屁虫似地,紧紧跟在后头。
等进了大牢里,看到里面森寒的刑具,染血的皮鞭,滚烫的火炉,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殷非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地方还真有点**人。
萧月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人五官粗狂,倒三角眼,眉心间有颗痣,一连杀了三口人家,jiān_shā十数名少女,其实招与不招,都能定他的罪。
不知何故,偏偏萧月白对这种奸人子女的恶棍,极其憎恨,硬是将牢里的三十六种刑具全都给用上了。
那人满脸血污,挣扎着抬起头颅,看了眼萧月白,露出猥/琐的笑,“**的,这吏部侍郎长得比女人还美,老子要早知道你,何必用得着去玩那些没姿色的女人,定要将你这样的美人绑在榻上,乐上一乐。”
“大胆。”
一个差役将手里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那人身上。
萧月白眼底的厌恶浓的如墨般,淡然的神情上陡然绽开一抹奇异的笑魇,“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这点刑法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条蛊虫,只要将它放进你的身体里,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在你身体里繁衍出更多的血虫,然后他们会飨食你的血液,吃光你的内脏,慢慢的从眼耳口鼻爬出来,可是你却不会立刻死去,依然能清醒的看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蛊虫吃掉的。”
那莽汉听到这,终于面露惧色,“你,你要干什么,有种的就给老子个痛快。”
可惜这人有眼无珠,偏生戳到了萧月白的痛处,萧月白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等出了牢里,殷非宁一张脸已经失了血色,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萧月白悠悠的瞅他一眼,“怎么样,还要不要来这吏部和我共事?”
殷非宁赶紧摆手,“不,不要了,我觉得工部也挺好。”
这时候有宫里的人匆匆的赶来,“萧大人,圣上宣你即刻进宫。”
萧月白接旨匆匆入了宫,却在景阳殿外看到一群太医正跪着呢,不由得心下诧异。
景阳殿里夏清铭黑着张脸,脸色说不上有多好看,南宫辰狗腿似地在那里忙着哄。
见萧月白进来,连忙上前,“师弟啊,你可来了,快来看看,铭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南宫辰将萧月白领到夏清铭的面前。
萧月白刚想要行礼,被夏清铭抬手阻止。屮
凝眉,这事来的时候他多少听到了些风声,“麻烦皇上将胳膊伸出。”
夏清铭挽起袖口,露出小半截雪白的手臂。
萧月白抬手两指搭上了夏清铭的脉搏,神色肃然,半晌,那色如春花的脸上也显出诧异万分的神情,喃喃道:“居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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