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但凡他亲自出马的事,几乎从不会以失败告终。
“殿下,这是今晨刚刚送来的情报,请您过目。”他递上一叠信件。
金缕接过,看了几页便开始揉眼睛,昨夜睡眠不足加上早上哭了那么久,眼睛委实有些不舒服。
少时,他将信件递还李逝,长叹一声,道:“这么长时间,终于m清了他的底牌,如今,才是真正的生死一线。”
李逝低眉,道:“如果此时能找回天钦宝盒之钥……”
“那也难料胜负,他的g系之深已超出了我的预计。如今,我们之所安然无恙,只不过是他还没有m清我的底牌而已。”金缕长眉微皱。
“殿下,您看我们是否联系一下燕瑝?”李逝提议。
金缕摇头,道:“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他只怕此刻也是自顾不暇。”
顿了顿,他突然问:“颖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李逝禀道:“没有,元齐似乎真的对秦姑娘颇有惧意,这几天听说还对傅红纱格外关心。”
金缕眼珠转了转,又转移了话题:“天钦宝盒之钥一事,按图索骥无异于大海捞针,但眼下看来,除了此法似乎别无选择,你重新提审须弥,弄张图像出来。”
李逝领命。
金缕招手道:“还有一件事,你立刻安排下去。”
李逝附耳过来,金缕如此这般地低语几句,李逝连连点头。
*
两日后,金缕拿到了画师g据须弥描述画出来的人像。
他眯着长眸,将那画像上的女孩横看竖看,问李逝:“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李逝踟蹰道:“属下觉得此人跟秦姑娘有八成相似。”
金缕一掌摁上自己的额头,道:“真是关心则乱啊,我怎么忘了,她救我之时就是在一个马帮,而帮里那些人的确是叫她‘丫头’的,只不过,那时可能须弥还没加入,我不曾在马帮见过他。这家伙,怎么什么事都有她的份?”
李逝却喜道:“如确定就是秦姑娘,那拿回天钦宝盒之钥就指日可待了。”
金缕却显得有些忧虑,道:“我去年送她的太子金令都不知被她扔哪去了,六七年前的东西……”
李逝道:“此事事关重大,要不,属下去问问秦姑娘?说不定她还记得。”
金缕抬手制 止他,道:“你不可以去问,若让她知道须弥在我手中,陷害皇甫绝一事就露馅了。这样,你马上飞鸽传书给苏吟歌,让他来问,至于如何自圆其说,他应该不用教。”
李逝领命。
金缕又特意叮嘱:“待他来了,不要干涉他与璃月见面,但一定要时刻盯紧。”
*
下午,东g濯龙池。
这原是金缕的专属浴池,只不过这几天易了主而已。
金缕赤足走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猩红的花瓣沿着清池的边缘迤逦,清澈见底的池中,三三两两地飘着清丽的花朵,三丈见方的清池那头,敞开的长窗下放着一张铺着玉簟的贵妃榻,此刻,上面正卧着一位姿态撩人的睡美人。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榻前,盘腿在地上坐下,一手支在榻沿,托着下颌看她。
无法否认,有时候对一个人整体的喜欢,会影响到对她外貌的评断。
如果光从脸蛋和身材来看,她并非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那个,但从整体而言,没有人比她更美。漂亮只是一个皮囊,而美,显然是更高的境界,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无法抵抗的魅力。
他从不曾在同一个女人的眸中看到那么多的故事和色彩,从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同时体验到妖娆和纯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她并非完璧之身,早在天一岛的那次,他就知道了。
但他评断纯洁与否的标准是思想而非身体,所以,他看女人第一眼一般都看眼神而非x部。
九岁的时候,他以为对璃月的喜欢已经臻于极致,但如今看来,这种喜欢却似不可能有尽处。很奇怪的感觉,却真实而清晰。
他不想去深究缘分抑或剖析原因,有生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揣度人心研究时局,他也想难得地纯洁一次。
其实在决定以何种方式留住她这一点上,他犹豫过,因为,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
如果他在与金威的角逐中会失败,那么,他所剩的时间显然不会很多,与璃月的这段感情,很可能成为他这短暂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的爱情,他没有理由委屈自己。
每做一件事之前,他都习惯抱着最坏的打算去规划,然而这次,为了她,他却做了最好的打算,他希望自己能活。
如果在这场较量中自己能胜,那么,接下来等着他的无疑就是爱情上的战争了,璃月对他并无太多好感,至少,没有爱情,他知道。他能利用的,唯有当年在她心中或多或少残存下来的对他的怜惜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求一个立锥之地给他扎g生存,当年在g中,他也是这样熬过来的。放低姿态的好处是什么呢?第一,她不会刻意 提防他。第二,即便出了事,他也比较容易撇清。
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人的嘴,需要先让他永远闭上,苏吟歌首当其冲。
*
五皇子金威在一次绝密出行中遭遇刺杀,与上次不同的是,此番矛头直指颖王元齐。
刺客是跟随在金威身边已有四年的一名侍卫,赴汤蹈火的也不知为金威办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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