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料到,他竟有能力暗中说服胡幼安投靠他,要知道,这胡幼安可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
还有慕容世家的慕容倦,中了月蛊竟然还敢再一次背叛她,这是为燕瑝夺权不惜以命相搏了。
她知道燕瑝原本不想这么仓促起事的,他的耐心要远远高于他的生父裴邦卿,但裴邦卿的**触动了他的神经,他虽不知自己身世,然而对她这位母后应当还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经裴邦卿这么一闹,她戒心必起,他如想再蛰伏待机,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一向行事稳妥思虑周密的他之所以敢行此险招,只怕心中也存着一丝侥幸。他认为他是她唯一的儿子,他赌她会不会为了权力而杀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g本不是她的儿子。他口口声声要为先祖保住燕氏大统,可他的先祖姓裴不姓燕。
她原本只想这样平平安安地下去,他虽不是她亲生,毕竟是她侄子,又是养在身边多年的养子,压制他也是想给他磨砺,她总归是会死在他前面的,权力她又带不走。
且也许不必等到她死,等到她找到亲生女儿,为她觅得佳婿谋得幸福,再有个外孙或是外孙女抱抱,她自会放权也不一定,只要他不对她的女儿下手。
如今,他真的奋起了,反抗了,她却茫然了。
不是自己亲生,不管感情多深到底还是有隔阂。
也就是在此刻,她心中前所未有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废了燕瑝,立她的亲生女儿为东仪历代以来第一位女帝如何?她亲自辅佐她,让她大权在握享尽荣华,让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以补偿这十八年来对她的亏欠。
只要她想,她有这个能力。
“……太后,太后……”正神思,却被几位老臣试探的唤声惊醒。
“此事哀家自有主张,尔等先退下吧。”上午得到璃月在永安卫城的消息,她已经派人去请了,若是路上不耽搁,应该也快到了,想起即将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思及上次在g中y差阳错让她受的苦,她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当下也没心情与这些老臣废话,挥手赶他们下朝。
老臣们虽然没得到答复,但眼见太后赶人,他们也不敢赖着不走,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出去了。
裴青瑶撑额,想想,若不是裴延熙失踪,为了寻找她的踪迹进而对她近半年来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一一排查,机缘巧合地查到长淮郡,知道曾有个与裴延熙容貌近似的花魁秦苏苏,知道秦苏苏有个女儿名叫莫璃月,再思及璃月那肖似先帝的眉梢鬓角以及她右肩后那朵纹身……还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她们母女才能相认。
竟然是个花魁,她的女儿竟然是被花魁养大,这些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才能磨练出那般刚硬似铁的x子来。
每每想到这些她便心痛如绞。
权力欲膨胀的代价,理应由她来付,不应该让她的女儿遭罪啊。
她一定要补偿她,从现在开始,她会尽她所能地补偿她。
“太后,秦姑娘来了。”邬佳从殿门外进来,轻声禀道。
裴青瑶怔了一怔,随即开始检视自己的衣服是否整齐干净,伸手按了按头上的钗环,匆匆走下台阶站在殿中,又问邬佳:“妥当吗?”
邬佳虽为裴青瑶心腹,然而对璃月一事却还是不知道的。见太后竟然为了一个小小女子如此郑重其事,心中还有些奇怪,却依然道:“太后仪容整齐,十分妥当。”
裴青瑶定了定心绪,沉声道:“你们都退下,请她进来,把殿门关上。”
原先侍立殿中的g女太监齐声应命,和邬佳一道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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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g内,宣武殿外花木葱茏的g墙下。
玉无尘先到一步,隐在一株最高大的凤凰木树冠上居高临下看着璃月单独进了大殿,然后殿门关上了。
叶千浔站在树下不远处的芭蕉后也看到了,抬头看看占据了绝佳观测点的玉无尘,他心里不爽起来,悄没声儿地靠近那棵大树,抽出日月弯刀无声无息地开始切割树干。
玉无尘很快察觉身下不稳,轻飘飘地落地,正好看到叶千浔把日月弯刀从树干里抽出来,顿时大怒,瞪着叶千浔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没有公德心!”
虽然对玉无尘的武功十分欣赏,但对于他在武林大会上使诈险胜自己一事,叶千浔始终耿耿于怀,闻言,不咸不淡道:“你有,你tou+kui!”
玉无尘被他一句话堵得x中直发闷,不知为何,被他奚落似乎格外的让他心中来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五十步笑百步,我鄙视你!”
叶千浔不答腔,只盯着他衣服下摆看,那模样,活像看到了一堆狗屎,不由得让玉无尘严重怀疑,自己衣服下摆上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刚低头,冷不防叶千浔一招无影腿踢过来,当即将他踢出了树丛。
皇g禁卫军反应何其敏锐,立刻察觉了这边的异动,一边向这边扑来一边发出刺客警报。
玉无尘中计暴露,恼怒地扑回树丛一看,叶千浔早已不见踪影,回头看看禁卫军近在咫尺,暗思如果就自己一个人在此滋事,过后难免被璃月收拾。
当即不顾形象落荒而逃。
*
宣武殿内。
裴青瑶与璃月对面而立,知道真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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