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杂草荆棘,绕到了房子的后面,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窗,也没有门,只有更多的疯长的杂草和蔓藤,西凉茉寻摸了半天,不得其门而入,反而沾了满头刺果子,外带头上顶了一只肥硕的青虫,西凉茉大怒,抬头瞪着树上的小白。
你丫的小肥鸟,耍我呢,小心你那身毛!
小白抖抖翅膀,小黑眼里闪过高傲的光芒,顺带一撅屁股拉了泡屎,以此表示了身为苍鹰与凤凰所生后裔对这种威胁的不屑。
西凉茉冷笑,在自己丰盈的胸口比画了一下。
再装逼,就一辈子没有大胸部可以睡!
小白再次抖抖翅膀——震翅飞了下来,先叼走那只悲催的肥青虫,然后停在西凉茉的肩膀上极为讨好地蹭蹭西凉茉的脸,以此表示了身为苍鹰与凤凰所生后裔的“谄媚”。
随后飞向一了一处草窝子里,“嘎嘎”地嘶鸣了两声。
西凉茉立刻翻腾了过去,仔细地摸了摸,终于发现了蔓藤草窝间一处别有洞天——一狗洞一个。
西凉茉犹豫了一下,随后低下头,用一只草杆子拨了一下那个洞上的蜘蛛网,正是考虑着到底要不要钻进去的时候,小白已经毫不犹豫地从那洞里飞了过去。
这表示暂时还是安全的么?
西凉茉她低下头,先是警惕地从洞口往房子里面看,却发现洞口所对的是一处类似杂物房的地方,里面除了堆满了成堆,成堆的铁链子,空无一人,小白正站在铁链子堆上梳理它的鸟毛。
西凉茉终于放心,这才爬了进去。
她发现这一处的铁链子有些是新的,有些是陈旧生锈的,还有不少链子的裂口都非常的整齐,像是被人用非常锋利的刀刃切断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链子都非常的粗。
西凉茉打量了一下这些链子,隐约只觉得这些东西粗得不像用来锁人的,倒是极像《山海经》传说中用来锁住诸如穷奇、饕餮等上古凶兽。
她没有再深究,只慢慢地顺着这房间向外面探寻而去。
这个房间外是一条深邃的走廊,走廊很黑,只有几个很小的气窗透露出一点微光,让人看清走廊上大约有四五个房间。
西凉茉慢慢地向走廊深处走去,小心地看向那些房间,却发现每一个房间门上都是粗大的铁栅栏,房间里都是空的,没有床,没有桌子,墙壁上垂着方才看见的那种粗大的锁链,仿佛都曾经关押过什么人,墙壁上有仿佛猛兽抓挠过的痕迹。
西凉茉微微凝眉,不管这些锁链曾经锁住的是人还是兽,绝对都是极其危险的东西。
西凉茉一直慢慢地向下走,就在她以为这里都是空的房间,几乎彻底放松了警惕的时候,最深处拐角的房间里却传来了锁链碰撞的声音。
她一惊,手扶上了自己的腰间,那里有百里青为她专门打造的一种暗器——暴雨梨花针,面对强敌的时候,只要一按隐蔽的按钮,就会从那特殊的腰带上喷出细如牛毛,却如喷雨一般的毒针,中者即使没有立即身亡,也会瞬间丧失了追杀她的能力。
西凉茉慢慢地向那个房间走去,只是当她走到房间门口,悄悄地向里面探寻地望去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了一双眼睛。
西凉茉不禁彻底地愣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线条柔婉绮丽,眼尾斜斜地飞起,极长的睫羽下,是极为幽深漆黑的眸子,但是那样的眸子里,却仿佛九天之上的银河,天下间所有的星光都落在了里面,如月圆月缺,斗转星移般变幻莫测,绚美异常。
却又——纯净无比。
除了不识人间世事的稚儿,西凉茉从来没有在人的脸上见到过这样的一双干净眼睛,那双眼睛属于一个少年,一个奇异的白衣少年,美丽到让人完全无法形容,让人在看见他的瞬间只能屏住呼吸。
若要勉强形容,便只有初夏的若晨曦之露,中秋的九天明月——剔透明媚,以至于在天窗那种蒙昧灰败的光芒下,他的皮肤都显露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莹润来,以至于他身上的白衣都黯然失色。
那少年怔怔地看着她,忽然露出一朵笑容来,那朵笑颜透明而美丽,仿佛天山上千年不华的最美丽的雪。
“姐姐,你是谁?”
西凉茉只感觉呼吸瞬间一窒,连心脏都因为一种奇异的悸动而瞬间抽了一下。
她微微红了脸,片刻之后,才理顺了呼吸,轻声道:“我……我是……。”
西凉茉瞬间一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太监服,而百里青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只有一个要求——美,所以那些小太监们大部分都是眉清目秀,皮肤雪白,雌雄莫辩的。
那么——他是怎么发现她是女子的?
西凉茉立即敏锐地发现那少年手脚上都穿着那种硕大沉重的锁链,她瞬间警惕起来,一边观察着少年和周围的环境,一边微笑着反问:“小弟弟,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呢?”
那少年歪着头,忽然那双大而美丽的丹凤眼里瞬间涌满了泪水,极为委屈地道:“我一直在这里啊,有坏人把我关在这里了,我想要爹娘!”
说着,他就呜呜哭了起来。
西凉茉瞬间就无语了,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啊,她有些手忙脚乱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但那美少年却只呜呜地越哭越伤心,声音也越来越大,让西凉茉不由地紧张起来,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她随口就道:“好了,别哭了,姐姐有糖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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