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没有我这样的高文凭,或高收入,沫沫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在这人潮耸动的城市,她有的仅是这间小小的花店。所以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会离开我,而她离开我又能去哪?
斜对面走来一个穿淡蓝s毛衣的女孩,尖细的高跟鞋恰倒好处的敲打着地面,单薄的身子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是沫沫!
“老婆!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我惊喜万分,冲上前去大喊。
那陌生女孩被我的卤莽行经吓得往后一缩,我一看认错人了,忙尴尬的赔礼道歉。
女孩拍着胸脯嘴里碎碎念着“吓死我了”之类的话,疾步消失在夜s中。
曾经我觉得沫沫和我恋爱那是高攀了,而她再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我早已对她海誓山盟,甚至商量好等我研究生一毕业就结婚。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却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我和她真的会分手吗?”这想法遥远得不尽真实,但是想想都足以吓我一身冷汗。
直到那个穿着和沫沫酷似的女孩出现,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在乎她。
我看着围的“闲待花开”四个字,站在初秋的街头显得狼狈而凄凉。
旁边的店传出了不知名的蓝调爵士乐,倘若有心人听了,能把那股莫名的忧伤拉得缓慢而悠长。
闲待花开,沫沫的花,沫沫的店,还有初识沫沫时,她在那个夏天带给我的清凉的……回忆如潮水般一涌而上,淹没思绪……
回想起,第一次看见沫沫已是两年前了。
——ctg
2009 23
2、系花女友
两年前的七月,我正处大四毕业。空气里漂浮着栀子花和y光就着粉尘的味道。对其他大四毕业声而言,这种味道就意味着社会,商海,独立,人情世故,还有恋人们天各一方的离伤。校园里随处可见大四的情侣在利用最后的一点时光,争取最后一次花前月下。
有好工作的才可以走出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而工作不尽人意或者根本没找到工作的,他们往往是目光惨淡而呆滞的离开。
成堆成堆的书,电脑,和用过的生活用品,搬出去以几毛一斤的价格卖掉。
新人永远不识离人痛。
新来的大一的学弟学妹会带着纯真懵懂的目光,在我们贱买电脑时过来问路,教导处怎么走,寝室食堂在哪……与他们稚嫩的小脸一比,我们已是满脸沧桑。想以过来人的身份谆谆训导几句,却被因他们而勾起的怀念与不舍折磨得心力焦瘁,于是随手胡乱一挥,一句话也说不出。
还有对新生们的嫉妒,他们此刻的朝气蓬勃,意气风发,高瞻远瞩,壮志凌云……四年前也曾出现在我们身上。而我们在大学里沉浮四年,早已像陷入沼泽的牲畜,起初拼命挣扎,与命运做着积极抵抗,久之无效,甚至越陷越深,最后索x放任堕落,自生自灭。看着新生们对锦绣未来的跃跃欲试,回望过去,仿佛又看见了四年前的自己。
于是一股亲切伴随着仇视油然腾升。
我对新生的抵触是不如他们的,因为我还得在这里呆上三年——我继续读研。
所以栀子花香感慨不到我;7月的别离感伤不到我,我的女朋友开学读大二;走出校门的重任压不到我,我走出去还可以走回来;生活用品不用卖,只是由大学寝室搬到研究生寝室……
所以每当我挽着女友婉仪那雪白的藕臂跟背着包袱走出校门的同学打招呼时,都会收到羡慕里夹杂仇视的目光。用4年同窗大t的话说,就是充分反映了剥削者与劳动者的紧张关系。
我也不反驳,我看着美丽文静的婉仪嘿嘿的笑。
大t又说我笑得匪气!
大t是我大学时代结j的好友,关系铁到不是一般。对于这种关系的好友的工作落实问题,我的询问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你小子工作到底找得怎么样了!”
大t还是那股吊儿郎当的样:“我决定继续留在‘蓝调18’里。”
“你一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酒吧里当鸭子?!你疯了吧!”我忍不住吼了出来:“以前读书时你在里面混,是因为学习不紧,空闲时间多。既可以赚点小钱儿又可以感受下社会,我也没反对什么,但是既然你毕业了,就该找个正经工作……”
大t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打断我的话:“是是是……找正经工作,我外企白领,她中学教师,结婚生子,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子承父业,富强三代,天伦之乐,四世同堂,安享晚年,寿终正寝,驾鹤西去……还有什么好词想出来教训我?”他念经一般不换气的从口里吐出一串!
我被这小子的油腔滑调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g瞪眼。
到是婉仪,在一旁捂着嘴吃吃的笑。
大t突然严肃的说:“我要是找到你老婆这么好的妞儿,我也能正经下来。”他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婉仪一眼,随即把目光转移到远处。
本就内向的婉仪,被大t这么l的一番恭维,俏脸一红,不知所措的低下眸去。
我大笑,把婉仪往怀里一揽,说到:“那是当然,咱媳妇可是外语系系花!对不,媳妇儿?”
婉仪小声嗲嚷“哎呀!瞎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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