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别让全家人为你提心吊胆的。”织锦抱着胳膊,一副不弄清楚绝不罢休的姿态。
罗锦程扫了一眼何春生,“你也来了?”
何春生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就转身坐到一张台子旁,拖过一张晚报,看得很仔细。罗锦程斜着眼,外强中g地笑了一下,低声说:“金子躲着不见我。”他倚在吧台上,望着天花板,点了一支烟。
“为什么?”
“可能她老公要回来了。”
织锦就冷笑,“她老公不是每年都回来吗?怎么,她就在老公回来的前后几天为他守节?”
“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恶毒?”
“就你和她的那点儿破事,还想让我说什么好话?我来只想看看你到底怎么了。还有,要提醒你,如果不打算和柳如意复婚,就请你不要上她的床,我们不想因为你而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s。”
“是我让你们哄她的?当年我和她离了婚,是我把她领回来的?要算账你去天堂找咱爸,别落我头上!”
织锦火了,“你没我们留她,也没要求我们哄她,但是我和咱妈不会像你一样让狗把良心给吃了。一个女人拖着半岁的孩子,住在娘家北向的小y台上,受尽冷眼,你看得下去我们还看不下去呢!咱爸咱妈是怕你遭了天谴,在替你积德呢!这些年,咱爸咱妈一直在偿还你欠下的良心债,拜托你领点儿情好不好?”
罗锦程的气焰缓缓低了下去,“说吧,你打算让我g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不要不负责任地上柳如意的床!还有,我觉得你这几天不正常,希望你不要再闹出什么事,让咱妈跟着c心。”
罗锦程恹恹地说知道了,看了何春生一眼,觉得自己有点儿失礼,就问:“春生,喝咖啡还是别的?”
何春生虽然眼睛盯着报纸,可心里还惦记着罗锦程在吧台里说的那句话。被人看扁的滋味很不爽,尽管罗锦程实施了补救,但他的自尊已经被捅了一个口子,那个补救不过是糊上了一块创可贴而已,只能起到帮助愈合的作用,却不能从根本上除掉捅向他自尊的那一刀。
何春生冷静地看了看他们,说:“不喝。”
罗锦程想缓和一下气氛,看着织锦,“你呢?织锦,喝点儿什么?”
织锦说:“我什么也不喝。哥,你好自为之吧。还有,我希望那个金子的老公这次回来是给她办移民的。”
一听这话,罗锦程的眼里就露出了凶光,像一把小石子,砸在了织锦身上。
织锦挽着何春生的胳膊走了,到门口时,就听罗锦程在背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一出“迷迭香”,何春生就默默地把胳膊抽出来,闷着头往前走。织锦觉得有点儿怪,就问他:“春生,你还真生我哥的气了?”
何春生点了支烟,“我生自己的气。我配不上你,织锦,真的,我配不上你。”
“你没头没脑地说些什么啊!”织锦晃晃他的胳膊。
“今天晚上,你和那个保姆在厨房里说我了吧?”何春生瞥了她一眼。
“余阿姨说你老实。”
何春生“哼”了一声,“夸我的话,会一看见我进去就不吭声了?狗眼看人低!”
“春生,我不许你这么说余阿姨!她在我们家待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人这么说她。”
何春生把烟踩灭了,“咳,给有钱人家当保姆都比当穷人有面子。” txt上传分享
门第 第五章(11)
织锦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余阿姨没说你坏话,就说我不会做饭。等咱俩结婚了,总要吃饭吧?她是在跟我商量是教我呢还是教你。”
何春生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她真爱c心。”
4
上午十点,何春生和织锦在地产公司签了合同。当售楼小姐问户主写谁的名字时,织锦看了何春生一眼。何春生的目光飞快地移到窗户上去了。窗外有棵巨大的法国梧桐,风一吹,树叶哗啦啦地响。
织锦说:“罗织锦。”又看看何春生,“可以吗?”
何春生像被烫了一样,飞快地说:“那当然。”
可织锦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失落,淡淡的,从他眼里滑下去。这是原则x问题,她不想更改。本来房子就是哥哥给钱买的,她没必要扮出一副贴心贴肺的样子把户主写成何春生,她又不需要巴结他。甚至她觉得自己只是在履行一道人生程序,和他连爱情都可以不谈。若一定要说她和何春生之间有什么的话,那应该是一种类似于亲情的东西。她记得小时候他端着一小碗好吃的东西,砰砰地敲她家门的样子;记得放学路上他,她一边跑一边跳绳的时光。那些r子是轻盈的,像一股向上旋转的美好气流。
按理说何春生在她心里的位置,也就仅次于哥哥吧,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什么她心里会对他有一丝莫名的怨怼呢?
把购房合同放进包里时,她瞥了几眼何春生。他有些无聊地把玩着手机,按啊按啊的,也不知他究竟按了些什么。织锦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失落。
她的心微微一软,拽了拽他的胳膊,说:“走吧。”何春生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跟在她的身后走着。
街上灿烂的眼光有点儿刺眼,织锦戴上了墨镜。突然,何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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