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她攀谈。那女子脸容倨傲,并不情愿搭理他们。由于隔了一段距离,他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坐在右边的男子动了动身,用半边身体稍稍挡住了自己的左手,时祎的视线往下,发现原本澄清的酒业变得浑浊,不消半秒,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位女子丝毫没有发觉,当那黄毛青年将酒杯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瞥了那黄毛青年一眼,居然想将酒接了过来。时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放下酒杯,往那方走去。
没等她碰到杯子,一条粗壮手臂倏地出现,用力地捉住了那个金发少年的手臂。那女子懒洋洋地抬眼,看着那身材魁梧的壮汉将杯酒夺了过来,动作利落地将酒泼到他的脸上。
有几滴酒液落在她的短裙上,淡淡的水渍在深蓝色的布料上显得稍微突兀。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但那一身狼狈的金发少年却极不淡定,他爆了几句低俗的粗口,变了颜色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冲上去想给那壮汉一拳。
那壮汉的手臂青筋爆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金发少年揪了起来,嚷道:quot;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谁!你敢在安小姐酒里下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上跟谁混的,这点规矩都不懂么!quot;
金发少年才知道自己闯了个大祸,吓得话也说不出来。那壮汉将他的手臂掐得咯咯作响,继续逼问。
能进入这家会所的人,大部分都有一定的身份的。尽管是好奇,但他们也没有靠到这边围观,只是时不时把注意力放到这里,以满足各自八卦的心理。
或许是察觉了那女子脸上的不耐表情,壮汉也不好再作打扰,他语带歉意地对她说:quot;安小姐,真不好意思,让您扫兴了。我这就把他带下去,好好教训他。quot;
那女子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离开。
时祎在那名大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停住了步子。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意兴阑珊地看着这场闹剧。越是仔细打量那位年轻女子,他觉得越觉得她眼熟。当大汉称她作“安小姐”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的嗓门很大,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大汉对黄毛青年说的话。他不自觉地再度端详安如。一个外表无害的女孩子,居然有人在暗中保护?他想了下,想起了安家背景,似乎也与黑道有些许微妙的关系。
他把账给结了,随后在会所外面等她。出乎意料,她居然也是一个爱折腾的主,直到目送她离开,他才惊觉,她早就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模样了。
回到住所,时祎先跟陆梁联系,然后去洗了个冷水澡。从浴室里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精壮的肌肉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而浮现。胡乱地擦了几下,他便把毛巾放到了一边,利落地套上了睡裤,光裸着上身望书房走去。
宽阔的书桌放着一串钥匙和一个女式钱包。他将钱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台手机。当他想查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及信息时,系统却提示他输入密码。
出于好奇,时祎胡乱地试了两次,显示屏自然显示“输入错误”。他拉开抽屉,翻出数据线,把手机连接到电脑。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动了几下,不一会,手机的防御系统全数崩溃。刚把数据拷贝到电脑上,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他瞄了眼来电显示,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接通。
是陆梁的来电。他告诉时祎,安如的背景相当清白,连半笔的不良记录也没有。陆梁向来都是按程序办事,在他的力量范围内,能够查到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
切断了通话,时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好一会儿,他又给慕景韬打了个电话,等待了足足半分钟,电话才被接通,一把男声懒洋洋地传出:“有事么?”
时祎用手指轻叩桌面,薄唇动了动,“有事,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北北的两个火箭炮,亲一个哈~~大家对时祎都不熟悉吧,下章会继续介绍他的背景哦~还有哦,当初不知道咋地,选了个生僻字,祎的读音是[yi]。安如姑娘,你摊上事儿了……说好的撒花呢,我能不能收到很多很多很多捧小花呀?
☆、003
汽车飞驰在静谧的道路上,安如看了看时间,再次催促司机:“范叔,麻烦再开快点。”
司机只得应好。
她在心里把时祎咒骂了一顿,若非他的出现,她一定能按时到家。她压根知道自己的东西不会不翼而飞,她也知道钥匙和钱包极有可能是被时祎拿走了。但碍于时间紧迫,她不能再与他纠缠。
刚进家门,安如的脚步就顿住了。过了零点,大厅依旧是灯火通明。她望客厅张望了下,心中忐忑,然后弯着腰换鞋子,动作放得很轻很轻。将鞋子放进鞋柜,她提着拖鞋准备往楼梯方向走。
“安如,急着去哪里呢?”吴珍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过来,安如半弯着的脊梁不自觉挺直,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奶奶,您又睡不着了吗?”看见自己的行踪败露,她暗叹倒霉,只能认命地往客厅走去,打起精神跟吴珍妮斗智斗勇。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是休息时间。”吴珍妮看了看时间,轻轻柔柔的语气里透着威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刚摊坐在另一端沙发上的安如不自觉缩了缩身体,试图与奶奶撒娇:“我又不是故意的。”
吴珍妮不为所动,“我们当初是怎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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