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一句“好朋友”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酒杯喝空了,姚谦墨便满上。即使是清酒,这么喝,也会醉。
我酒量差,被几杯清酒弄得头昏脑胀。
下午,我顶着醉意陪露西逛名品店。
礼服她是成套的试,负责导购的店员眉开眼笑,我得出空闲,赖在沙发上假寐。
我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
醒来时,发现姚谦墨一手揽过我的肩,正试着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肩上。距离近,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清晰可闻。
见我醒了,他收回手,却不见一丝尴尬:“醒了?”
我坐正来,往旁边挪了挪:“抱歉。”
他笑。这个人,一张脸,没话说,笑起来就更加。只可惜,眼睛里带了点邪。
是个有教养的痞子。
露西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是一套香奈儿的小礼服,她问我:“怎么样?”
露西一直坚信,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香奈儿;我还记得,她在纽约时装周上见到香奈儿首席设计师karl gerfeld时,如同所有疯狂追星的小女孩一般的欢天喜地。
她钟情美丽昂贵的香奈儿,就像她钟情于那些多金的老男人一样。坚持不懈,永不满足。
和露西初识时,我惊异于她对那些奢侈品的狂热喜爱。后来我明白,露西和我不同,她是需要被捧在手心去疼爱的女子。
她此时的表情,已经泄露她对这件礼服的喜爱。
我见状,点头,笑着竖起大拇指:“perfect!”
露西一开心,大手笔地将试了的礼服全数买下。
她用托尼的黑金副卡划账。
我暗自庆幸,以为终于得以解脱。
不料露西仍旧不肯离开,硬要我试衣服。
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无法专心在我平日里也很喜爱的华服上。
无奈,露西缠人的功夫一流,面对她,我投降,乖乖拿着她选的衣服,进试衣间。
结果,没一件我满意。
出了一家店,还有更多家等着。我们不急。
路过另一家店时,橱窗里的一件展品,我不经意瞥见,视线就这样驻足。
黑色及膝裙,垂坠感极佳,线条勾勒完美,但是简单,没有其他修饰。它吸引我,没有理由。而且,它还是我喜爱的范思哲。
可惜,我刚要进店门,手机便响了。
那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何老上午已经从日本出境,不过飞机dey了,差不多1小时后到樟宜机场。”
我收了线,转身向露西告别。
“什么事这么急啊?逛完再去不行吗?”露西不满,嘴巴嘟起来。
“真的有急事,下次再陪你逛。”我哄着她,继而朝她挥手,加快步子离开。
何万成是恒盛的元老,可惜却在恒盛最风光的07年宣布退休,让出了董事会席位,他手中的股票归属问题,一直未定。何万成是少数几个欣赏胡骞予行事作风的长辈,外界也都猜测他名下的股份最终会归于胡骞予。
我在出机口等着他。
他有自己私人飞机,我靠关系才进了私人停机坪。
“你是?”
何万成看着我,眼里闪过狐疑。
一个年轻女人,半路出现,拦住大名鼎鼎的投资业巨头何万成,一口一句“何世伯”,确实令人生疑。
他身后的保镖不易察觉地上前一步。我笑,用以表示自己的无害。
“何世伯,我是为零。您还记得吗?”
他顿了片刻,才道:“林家的小丫头?”
我笑。
他啧啧叹道:“长这么大了啊?我都快认不出来咯。”
“是啊,世伯十多年没见过我,认不出来很正常。”
“特地来接机?”
见我点头,他便敛去表情,“丫头,有没有空陪世伯去喝杯咖啡?”
“我记得你胡阿姨送你去美国读书。怎么回来了?”
他说,不看我,用银勺搅拌咖啡。
我欣然回答,“新加坡的发展机会其实也很多。”
他拿着勺子在杯沿敲出叮叮脆响,笑着摇摇头,看来有些无奈。
何万成是只老狐狸,我那点心思,他大概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似乎叹了口气,若有似无,我听不真切。
随即,他道:“这个月末我会举办一次慈善筹款,丫头,来吗?”
我咬着牙齿看他,不明其意。
“到时候我会为你引荐一个人。”他终是笑了笑,“我这把老骨头帮不了你的,也许,他可以帮你。”
所谓相像
冬天,降临。悄无声息。新加坡的冬天不寒冷,但是雨水多。
下午5点,我准时下班。
此刻正在下雨。
前一天我接到姚谦墨的电话,他同学聚会,缺女伴。
我无意涉足他的生活,可一边住着他的公寓,一边说出拒绝的话,这我也做不到。
吱唔到最后,还是应了约。
不过他要来接我下班,这我拒绝得很利落。
下班高峰,很难打到车。
我站在街边,天色暗,雨水模糊视线。
一辆车开过我面前。
刹车,再倒车,车子又回到我面前。
车窗降下。
“我不是特意来接你的。”姚谦墨呵着气说完,咧开嘴笑,“上车吧。”
我微微躬身,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抿紧唇,思想挣扎一会儿,还是决定上车。
“胡总。”
我主动打招呼,副驾驶位上的胡骞予却仍旧冰着脸,透过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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