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压抑地喘息,瞳孔透亮。我迷迷糊糊地想,接吻时他似乎从不闭眼。
我手移到灯擎上,按亮玄关的灯。
胡骞予立刻把灯重新关上。
和方才的音响一样,我一开,他便关上。
“你到底……”
我话一出口,便被他的唇齿堵住。
所谓来电
我直被胡骞予吻得嘴唇生疼,他才终于放开。
我呼吸急促而凌乱,拼命汲取失而复得的空气。
他面无表情,从我的口袋里摸出那一盒杜蕾斯,撕开包装。
我推他的肩,立刻换来他不满的嘀咕:“别动。”
“我很困。”我摸着额头,说。
他低头,脸埋在我肩颈里,轻轻蹭了蹭,对我的抗议,不予置评。
“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加大音量。
他抬起脸,眼睛清明一片,唇线僵直:“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懒得理他,只想快点进屋去。我试图推开他,他离得太近,我呼吸困难。
他制住我双肩:“回答了以后就放开你。”
我艰难地端整了脸色,“你问。”
“那时候为什么要转学?”
“……”
“是不是因为我?”
我垂下眼,咬着嘴唇。
“说话。”他捏起我下巴,我被迫迎向他。
“是。”
“你没必要。”
我笑,“我没得选择。那天晚上……被胡欣撞见。”
“我怎么不记得我妈有看见?”
他一脸不明所以。
我继续抚额头,无奈:“你喝太醉,快烂成一滩泥了。”
“是么?”他嘴角牵出一抹弧度,笑一笑,带点调侃,“可我怎么还记得你这张小嘴亲上去的感觉?”
说着,伸出一指,揉我嘴唇。
“是吗?”我扯一扯嘴角,算是回他一笑,拍开他的手,“胡欣要求我转学,不准再见你。”
“这个答案你满意?”我等了一会儿,他兀自陷入沉思,没有要松手的迹象,我不得不提醒的问。
胡骞予有些走神,像在想事情,我趁机脱出他掌控,进了屋。
我累极,到了卧室,脱了大衣,倒头就睡,衣服都没换。
胡骞予拉我,“不洗漱一下?”
我挥挥手,甩脱他的钳制,顺便把被子裹紧。
他压低声音嘟哝:“到底谁脏?”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我耳朵。
我不予理睬。
他应该是觉得索然无趣了,于是乎,自行离开。
不久,浴室传来水声。
俄而,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我再度被拉起来。
“我的毛巾和牙刷呢?”
我眯开眼,“你半个月没过来了。”
他的声音刻意低了几度,“所以?”
“我以为你不再来,把东西都扔了。”
“这算什么?”
他不依不饶,我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别闹……”我翻个身,脑袋缩进被子里,阻隔一切声音。
浑浑噩噩间,我感觉到被子被掀开,旁边的床垫陷下去。
而被子再度盖上时,一双有力的臂膀也从我身后绕过来,环上我的腰。
我“嚯”地抬眼,再困也被惊醒了。
胡骞予脸侧向我,在我太阳x亲一亲,在我的瞪视下表现的极若无其事。
“睡吧……”
我不习惯这种睡姿,背脊僵硬,感受他胸膛因心跳而震动。
如斯亲密,这样不好。
我最后还是睡着,且一夜好眠。
再醒来,差不多已是日上三竿。
我很少睡得这么沉。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我眨了眨眼,酸涩。
声音就从我耳边的床头柜上传来。
我一只手探出被子,拿手机。
房里开了暖气,可还是冷。
电话还来不及接,对方已经挂断。
我立刻缩回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可下一秒,铃声又再度响起。
我被闹得心生烦躁,极不情愿,再度摸出被子。
腰被人掌握着,下不了床。
试着掰开箍住我腰的手,结果只是徒劳。
手伸长,好不容易够到手机。
我想都没想就接起:“你好,林为零。”
对方立时没了声音,我揉眼睛,重复一遍:“你好?”
那头沉默良久,就在我不耐的准备挂电话时,疑惑的反问:“vivi?”
听筒里传来的这个声音,让我想到一个人。
这个叫着我名字人,拥有一副很沉静,如深潭水一般的嗓音,听来有些莫名的熟悉。他……还叫我,vivi……
“是我。你是?”
听着这个人的声音,我很容易猜到这人是谁。
但是,我宁愿相信自己猜错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淡淡说一句说:“请胡总听电话。”
我只觉脊背一阵发凉。来不及反应,腰上的手已松开,绕过来,接过手机:“喂。”
我醒过神来,回头,看胡骞予,看他的手机。
再调转视线,看床头柜上,我的手机。
“……我现在赶不回去,叫reny代我去……”
“……就按原先讲好的出价……浮标不要超过一千万……”
趁胡骞予讲电话的空挡,我离开他胸口,坐起来。
等我迅速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胡骞予已经收了线。
我开衣柜,找衣服,身上的缎面衣服皱的不成样子,我得换下来。
透过柜门上的镜子,我看见胡骞予坐在床头,正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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