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群豁然转头吃惊的看着谢乔,谢乔却急急的抬起手制止:“什么都不要说,好的坏的我都不愿再听。”可她眼泪又流出来,她可怜兮兮的小声说:“杨群,拜托你,借你肩膀靠一会。”不等杨群说话她就靠过来,把脸埋在杨群肩上抽搐着流眼泪。
烟花瞬间全灭了,四周又变得黑漆漆的,刚被火树银花的火光拷出来的那点暖意,被风一吹就轻易的散了,杨群抽着烟沉默不语,那一点小小的火光一闪一闪却照亮了他的脸,神色复杂。
谢乔的泪水浸湿了他的羊毛衫,让他感觉透心的凉,不用谢乔在说什么他就完全懂了,可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打破他的脑袋他也想不出潘东明居然是用这种方法得到谢乔,在半闲居里张万福只是把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他并不知道还有碟片这回事,杨群本来就听后非常难过,可又奇怪谢乔既然与冬子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又跟罗昊扯到一起,后来又。。。。。。这换来换去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这下他可算是明白了,真是无心c柳柳成荫啊,今天跟罗昊与谢乔的会面居然让他得知如此震惊他心神的猛料,这个可怜的姑娘居然是这种遭遇,他又忽的香气罗昊痛苦的背影,谢乔曾在街头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还有潘东明在别墅里不屑的说,她只是扼腕自杀未遂罢了。
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胸口陈仲的似是刚咽下一大铁球一般,一股莫名的冲动忽然占据他的心房,他得为这个姑娘做点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说的“哥们”这两字儿,这个想法像愈演愈烈,不知是冷还是及早让他浑身管不住的战栗,脑子一热不能思考干脆什么也不想了,扔了烟头他扶起谢乔沉声说:“离开谢乔,离开北京随便去哪,再也不要回来。”谢乔抹着眼泪摇摇头:“他会报复我的,他说会把碟片公开,我不能。”
杨群只觉得怒气像煮开的沸水一样咕嘟嘟的上涌,板住谢乔的肩使了劲儿的要她,仿佛她正在瞌睡要摇醒她,无名的怒火竟让他平视看起来青春帅气的脸上带了一丝颓废:“你不能?还是你不想?什么都不尝试就放弃,你怎么知道他就会呢,说不定他巴望着你自个离开呢,你走,现在就走。”
他说完一把就把谢乔从车上扯下来,往车子里塞,这股无名火烧得他哆嗦,把车门狠力拍上他就去启动车子,喃喃说:“不能从这儿走,我送你去天津,我要让丫的谁都找不到你,去你妈的碟片,什么东西,这么没谱儿的事儿你也信,找个地方蹲着谁认识你,身上带钱了么?”
谢乔被他弄傻了,听他一问机械的就去扒拉自己小手袋,手机,银行卡,还有不少零票,杨群眼楸着路况抽空看了看,从置物盒里掏出自己钱包,都开都倒在她腿上:“你那张银行卡给我扔了,用我的,这些你都拿着,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还有,要是选好了不管在哪你得给我个信儿,得让我知道你好好的,知道不?到了地方就把手机卡给换了,我偏不信了,我看他能把你毁成什么样,你家你也甭联系,有我呢,还有你弟弟那病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我要是给你办不好了我就找跟绳儿去结果了我自个得了。”
后半夜到了天津火车站,谢乔像个木偶一样被杨群拎着去售票处,听他说:“马上就能走的离这儿特远的火车票一张。”
杨群把票塞谢乔手里推着她进站,一路上不住的交代:“一定得给我个准信儿,记得。”
坐在火车上谢乔看着满车厢都是困乏歪着脑袋的旅客,她还头晕呢,火车“哐当”一声启动了,她才惊醒,握着汗津津的手她才明白她坐在火车上了,她要离开北京了,她就要自由了,原来天堂与地狱镇的只是一线之隔?一直被她认为千难万难的事儿就这么的成了?就这么的容易?
市场总监还在滔滔不绝的讲他的市场分析报告,王小姐抬抬眼皮第六次偷偷瞥了眼自己的衣食父母潘大老板,如果只看他的表情那他听的实在是太认真了,可惜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大老板早就神游太空去了。
从进入会议室潘大老板就说了一句话三字儿:“开始吧。”
各部门高级主管便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潘东明只是不错眼珠的把视线放在窗外,一动不动的似是心不在焉又似全神贯注,王小姐不免好奇的张望了一下,这可是几十层的高度,窗外能看到什么?只能看到似乎永远也不会放晴、连片儿云彩也没有的灰蒙蒙的天空,王小姐还没见过一向敬业的老板,就跟课堂上貌似认真听讲却思想抛锚的小学生一样,看他的神态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落寞、无奈这两词儿了,但她马上又嘲笑自己,她是脑抽了还是怎么了,这两词儿用他身上,她想她是真的换了精神性暂时脑抽症了。
不过更令她佩服的是老板的眼睛,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盯着窗外都多长时间了,居然连眼皮都不带眨的,可能是老板的不再状态让她壮胆儿了,她也盯着窗外想跟老板赛赛看谁坚持的时间长,没一会呢她就掩住酸涩都流眼泪了,她只好在心里叹口气,从此后她佩服老板的记事簿里再添上新的一条:眼神坚定。
市场总监终于做完了他的报告闭嘴,会议室里就忽然陷入了一阵安静,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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