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职业习惯,不存在什么道德问题。想到此他说:姑娘,夜深了,你该走了!他说着,拿起她的风雨衣,想给她披到肩上。她的嘴猛地咧开,手中的咖啡杯沿着她的胸脯,经过肚皮,掉在地上。谁知道是真的如五雷轰顶还是故意表演呢? 该把你送到茂腔剧团里去演戏。她“哇”地一声哭起来。哭得那么响,哭得那么亮,在这宁静的雨夜里,偶尔才有一辆夜猫子汽车驶过,然后是更加的宁静,她的哭声那么响亮,显然是要让全市人民群众都听到。他心中充满怒火,但一个火星儿也不敢冒出来。正好桌子上有两块像小炸弹一样的金纸果仁巧克力,他匆忙剥掉一块金纸,把那个黑不溜丢的糖丸子塞到她嘴里,用咬牙切齿的温柔腔调劝说着:姑娘,姑娘,好姑娘,不要哭,吃块糖……她把糖吐出来,巧克力糖丸子像屎壳郎蛋子一样在地上滚,把羊毛地毯都滚脏了。她继续大哭。上官金童急忙又剥开那块巧克力,把糖丸子塞到她嘴里,她当然不会乖乖吃糖,又要往外吐,他伸手去堵,她举起拳头,打着上官金童。上官金童一低头,发现在那副蓝色的r罩里,她的双r白白的,在那里边跳动着。他心中的恼怒顿时变质,一股怜惜之情使他软弱下来。他胡胡涂涂地抱住了她冰凉的肩头。然后又是接吻什么的,巧克力粘稠地把两个人的嘴都糊住了。 好久好久过去了。他知道天亮之前不可能把这女人打发走了,何况又抱又吻了,感情又深了一层,责任又大了许多。她眼泪汪汪地说:“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 “不不,”上官金童说,“我讨厌我自己,姑娘你不了解我,我蹲过牢,进过精神病院,女人沾上我就要倒霉,姑娘,我不想害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她又捂起了脸,哭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爱你,我老早就偷偷地爱上你了……我不要你负什么责任,我只求你让我在你身边待一会儿就行了,就心满……意足了……” 她就那么赤着背往外走去,在门那儿她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拉开了门。 上宫金童被深深地感动了。他痛骂着自己,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把人想得太坏了,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纯情的女人,一个遭遇了巨大不幸的小寡妇就这样伤心地走了呢?你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东西,值得人家爱吗?你是冷血的动物?是青蛙还是毒蛇?你就这样让她孤身一人,深更半夜里,冒着冰凉的雨走了吗?她淋了雨会感冒的,她的身体已经不起折腾了。社会治安不好,流氓很多,她这样出去,碰上流氓怎么办? 他冲上去,把在走廊里哭泣的她抱了回来,她顺从地搂着他的脖子。嗅着她头发的油腻气味,他马上又后悔了。但他还是坚持着把她抱到了自己床上。 她用羊一样的眼睛望着他说:“我是你的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她一耸身就把茹房从r罩里脱了出来。这是两只距离很近的茹房。上官金童警告着自己,不能,决不能。但她已经把挺起的乃头塞进他的嘴里。小可怜儿,她摸着他的头发,如释重负地说。axt上传分享
第五十三章
往结婚登记簿上按手印时,上官金童心里难过极了,但他还是按了。他知道自己不爱这个女人,甚至恨这个女人。他一不知道她的年龄,二不知道她的姓名,三不知道她的身世。走出民政助理的办公室,他才问:“你叫什么?” 她愤怒地噘起嘴,把那本通红的结婚证书抖开,说:“好好看看,上边写着呢。” 上边写着:汪银枝与上官金童自愿登记结婚,经审查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 上官金童问:“汪金枝是你什么人?” 她说:“是我爹。” 上官金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我稀里胡涂地上了贼船,但结婚容易离婚难。现在我更加坚定不疑地相信,汪金枝是这个事件的幕后指挥者。该死的“独角兽”,吃了司马粮的哑巴亏,竟想出这样y毒的招数来惩治我。司马粮,司马粮,你在哪里? 她眼泪汪汪地说:“上官金童,你不要把人往坏里想,是我爱上你,与俺爹没有关系。他还骂了我,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俺爹说,‘闺女,你说,你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他是j尸犯,精神病,恶迹累累,世人皆知。尽管他有富翁外甥市长外甥,可咱们人穷志不穷……’,她汪着两眼泪说,金童,没关系的,咱俩去离婚好了,我怎么来的怎么走……” 她的眼泪,点点滴滴,打在我的心上。也许我是多疑了,是啊,有人爱你,你就该知足了。 汪银枝是经营天才。她改变了上官金童的经营战略,在商店后边,办起了r罩工厂,生产“独角兽”高级r罩。上官金童被架空、天天坐在电视机旁,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独角兽”牌r罩广告: “独角兽”在胸,天南海北路路通。 “独角兽”在怀,好运自然来。 一个三流电影演员挥舞着r罩说: “戴上‘独角兽’,丈夫爱不够;摘下‘独角兽’,天天给气受。” 他厌烦地关上电视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厚厚的纯羊毛地毯上,已经被他的脚板磨出了一条灰白的小路。他越走越急,越走越激昂,乱七八糟的思想,像一群被关在铁栅栏里的饥饿的羊。走累了,他又坐下来,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独角兽”节目,这是一个为大栏市的巾帼英雄特辟的栏目,鲁胜利、耿莲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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