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呢?”
“几个衣柜都不够挂你的衣服,你说我的衣服没资格挂起来,只能叠起来放角落里。”
“我真这样说?太混蛋了,哪有当铺?我决定把我的衣服全当了!只留两件日常换洗。”
晨曦无奈的笑,俯身将他随手丢在床上的衣服裤子收拾好,突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了出来,刚想去拿,郭远已经先她一步攥在了手里背在身后,晨曦好奇的问:“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戒指盒,我看看。”
郭远摇头,“你看错了。”
晨曦抢,郭远躲,两人倒在了床上,晨曦压在他身上终于将东西顺利的夺了过来,天蓝色的丝绒盒子手感出奇的好,像个小兔子般圆头圆脑,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不出意料,一枚戒指,简简单单的银圈上镶着一颗钻石。
晨曦怔怔的问道:“这要多少钱啊?”
“我觉得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你该像个正常女人一般尖叫伴随着狂喜,而不是问出这个无聊的问题。”
“可是这盖子上写的是,tiffany,我英文差,但这几个字我还认识,它翻译成中文叫做,奢侈。”
“算了吧,说出来你肯定要砍死我。”
“你这么说我就已经想砍死你了。”
郭远抱头苦恼的大喊:“上帝,这是tiffany的钻石戒指,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怎么能是这个反映!”
晨曦讪讪的看着他。
郭远蹙紧了眉头说道:“我冒着大雪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才找到它的店,我连夜赶回来在门口坐了几个小时被蚊子折磨得半死,我为了什么?我不是要听你问我这个多少钱,我可以告诉你它多少钱,它20多万,我刷光了我卡里的钱,还透支了10多万,我为了什么?你能不能不那么现实,你能不能偶尔跳脱出你的平凡世界,让我看看你拥有我和它的喜悦?”
晨曦捻转着冰凉的戒圈,六爪银托上的石头每个切割面都光彩夺目,真的好美,哪个女人看了能不心醉。
她高兴不起来,是因为摆在她面前的路荆棘密布,她需要锋利的镰刀披荆斩棘,而他却任性妄为的挥着镰刀到处乱砍,连刀刃都劈卷了。
他不知道原由,他不懂她心情,是情有可原。
晨曦将戒指套在了手指头上,戒圈大小刚刚合适,摆在他眼前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和谐?哦,就是这个石头太耀眼,去了会和谐些,你觉得呢?”
一整天编辑部都陷于兵荒马乱之中。
一特约作家从西藏墨脱寄来的平信被行政部的甩手掌柜们混入了一般读者来信内,整个版面就等着这篇稿子排版,整整几麻袋的信件让她们几个人从上班至下班都没闲着,全体傲游在手写信的海洋里。
宋希延边拆边念叨着:“这不是折腾人么?好歹也写个名字做个标记嘛。我都快得雪盲症了。”
晨曦看了看表,敞开包包将一大摞信扫了进去,匆匆说道:“我得换个地方办公。你们若是找到了就给我来个电话,省得我再做无用功。”
希延忽闪着大眼睛问:“晨曦姐你是不是在做兼职啊?这两天下班怎么跟打仗似的。”
“是兼职倒好了。”晨曦摆了摆手扛起沉甸甸的包跨出了门。
和沈宁南母亲会面时所乘坐的奥迪依旧停在两根路灯的中间,位置和前几天不差分毫,仿佛与生就长在那儿似的。她快步跑过去,在司机还未反应过来下车为她开门之前上了车。
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冲她点头微笑,晚了半个小时,他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情显露出来,晨曦很是惭愧的说:“让您久等了,王秘书。”
“哪里哪里,您来就行。”被唤作王秘书的男人笑着摇头。
几天前她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其是沈气寒暄了一阵,他语气真挚诚恳的说,“真的很冒昧,这男女感情之间的事本不该由我一个局外人来掺和,但,实在是没辙了……”他仿佛很为难的停顿了一阵,晨曦不敢做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那天您走后,小沈那孩子就耍起性子来,不吃饭不吃药,医生护士都靠近不得,反抗得利害,身体每况愈下,首长很是忧心。其实他的心事我也只是粗略知晓个皮毛,所谓病急乱投医,就这么唐突的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请贺小姐帮帮忙……”
听他说完后,晨曦半响没回过神来,王秘书试图揣测她的内心想法,说若贺小姐觉得为难,我们绝不勉强……晨曦一听急忙说,不为难,不勉强,我愿意去!若她的到来能让他顺从的吃饭吃药接受治疗,并早日康复出院,那就是天上下刀子浇砒霜她也义无反顾。
王秘书每天都会交给她两个沉甸甸的饭盒,深蓝色的是沈宁南的,粉色小丸子的是她的。这个细节让晨曦不禁感叹,果然是首长的秘书,细心如斯。
他例行公事的跟她说今天的菜是什么,然后再问她明天想吃什么,开始时晨曦说不上来,就说随便,王秘书笑笑说再高明的厨师也做不出‘随便’这道菜来,你就说你喜欢吃偏咸的偏甜的还是辣的。晨曦想了想说,都行。
王秘书笑道,怕就怕这种态度。跟你讲个笑话,一男的和一女的约会,男问女的,去哪玩?女的说随便,男的说去公园?女的说怕晒,去动物园?嫌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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