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像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担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榔头松了一口气。最近他总是在做梦,梦见那个人带着这个人无声无息地从生命里消失,接着永远找不到了……
“伸出手。”鱼悦笑眯眯地看着全然放松的榔头。
“啊?”榔头不明白。
鱼悦小心地从轮椅一边的包包里拿出另外两只一模一样的蓝色镯子,他帮榔头小心地带好:“这啊,并不是任何宝石,是一个人的思念。很久以前,月光的家非常非常的大,亲人们住得很远,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联络工具,后来,月光的祖先从海底很深的地方,找到了这种矿石,他们管它叫“亲人的记号”,这样不管相隔多远,那怕是几万里,他们都能感觉到亲人的存在。”
榔头伸出胳膊,觉得自己带着这样女气的东西略微有些尴尬的味道,但是对于这对记号的意义,他又觉得感动非常。当那对东西碰撞,一种好奇妙的感觉从心里迸发出来,鱼悦就在不远处,而月光,马上就要到了,好奇怪,他没看到月光,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在那里。
“不要给知暖看到。”鱼悦突然开口。
“哦。”榔头一脸喜色地放下袖子。真的很高兴。
月光提着一只缝制得很简陋的鱼皮袋子来到大家面前,知暖好奇地看着那个袋子,那是一整张奇怪的鱼皮叠起来的简陋口袋,好像原始人一样的感觉,她这样想。
月光把口袋倾斜,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碰撞,草坪上真是乱七八糟顿时堆放了无数的物品。
奇怪的会发亮的鱼骨头,发光的小石头,好古老的发光首饰,几个彩色小壶子,还有——成堆的大颗大颗的宝石,有雕琢过的,有镶嵌在首饰上的,乍眼看去,就像打开了宝藏的箱子一般耀眼。这些东西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会发光。
鱼悦笑了下看着知暖:“月光喜欢收集颜色鲜艳的东西,发亮的东西,你挑吧。”
女孩子啊,哪个见了宝石不开心呢?知暖赞叹了一会,跪坐在草坪上,拿起一个绿得耀眼的绿宝石对着阳光眯了眼睛叹息:“这么大,是真的吗?”
月光露出很骄傲的神情点点头,又笑眯眯地抓了一些绿色的东西放进知暖手里——他把别人对东西的爱好划分得和他相同,喜欢绿色就都是绿色。人鱼有时候在细节上并不是很聪慧的物种。陆地和海洋的区别大概就是这样吧。
“明天,这个城市为了纪念解封一百日,搞了个盛大的安葬仪式。乃乃和肥龙还有小豆妈的灵位会被供奉到纪念馆。”榔头悄悄对鱼悦说。
鱼悦扭头看着玩得很兴奋知暖,阳光下,她不停地发出悦耳的笑声,这是活着,活着的一种现象。
“小豆有消息吗?”鱼悦小声问。
榔头摇头,小豆妈被认定为暴虐症一期,抑郁投海,所有的人都不认为小豆会幸免于难。但是他和鱼悦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孩子,他还活着。
“去,一定要去的,亲人安葬,我们怎么可以不去呢!”鱼悦推动了下轮椅,机械的卡卡声,慢慢地,逐渐地消失在疗养院的走道上。
鱼悦心情不好,月光立刻感觉到了,他抬起头带着一丝责怪看着榔头;榔头摊开双手:“月光,不关我的事情,真的。只是……明天他的亲人要下葬,任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吧?”
月光想了下,坐在那里摆弄他的收藏,并没有跟随过去安慰。
“月光,不去陪哥哥吗?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我没关系的,不用陪我。”随知暖小心地问着。
月光摇头,很久之后,他竟然第一次开口对除了鱼悦以外的人说话:“他……长大了。”
是啊,鱼悦长大了,他应该自己去面对悲伤,面对挑战,每一条人鱼都是独立成长的,当新的生命出生,父母把孩子丢进最艰苦的海域,最后活下来的,会无所畏惧,这是人鱼定律,这也是月光对鱼悦的教养方式。在人鱼漫长的生命历程中,其实死亡没有孤独来得可怕,所以,月光不会去管他,他长大了。
随知暖拿起一粒很小的发着亮光的小白石头对月光说:“我喜欢它,送给我吧,假如夜里回家,我会用它照路。”
月光笑笑,点点头。
“不管哥哥回不回去,明天,我想回家,直到乐神节结束,我再回来。父母已经没有哥哥了,他们和家里的恩怨是他们的事情,所以呢,我要去收拾行礼。”随知暖握着小石头一溜小跑着离开。
“是个好姑娘对吗?”榔头叹息了下
月光点头。
“可惜,我没办法帮到他。”
月光带着安慰的眼神看着榔头。
榔头苦笑着摇头:“我没难过,真的,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咿?我能感觉得到你想说什么?我们在交谈吗?”
月光露出一丝笑意,指下榔头的袖子,榔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呢。
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那些无法磨灭的伤,也许一生都无法愈合……
国葬日
一场来自莫名的意外伤害,小店市失去了元气,十三万人口,幸存不到五万,那种悲伤是笔墨难以估量的,这个城市伤到无法哭泣。
事故后,来自社会各界对政府、对吴岚皇家的斥责一直在持续着,一百天了,全世界的新闻媒体依旧汇集在此。小店人没有参与进去,不是不想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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