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悦拿起电话,思考了一会,终于,还是先给家里拨打了一个。
“喂,花椒?叫下四海。”
“啊,先生,您一切都好吧?各位先生身体都好吧?在外面有好好吃饭吗?有吃粗粮吗?粗粮对人体很好,一定要坚持吃,要……”
“……花椒?我找四海。”
“啊抱歉,我马上为您叫。”
鱼悦无奈地笑着摇头,看下身边神情紧张的杨老头,他解释:“是花椒。”
杨老头一脸莫名其妙,他刚要张嘴,话筒里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哥…………!”
好大声。
“四海,冷静点,我……想问下,家里一切都好吧?”
“哥……!你不知道,家里来了个混蛋,到处捣乱,他玩我的医器,还到处进我们的房间,还碰坏我的摩托车,你知道我想要的摩托车吧?上个星期我终于买到了,为了这辆车我还去仲裁所打了两个月的工,哥,不是那种仲裁所的医疗工,我知道我的修炼不行,您不允许,我是跑腿啊跑腿,说起来,上个星期我遇到您父亲了,好奇怪,他摸我的头,说起来,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家里真没意思,嫂子都给你们定了春装了,还有四色花开了,你也不回来,很好看呢,花瓣好多吹到院子里,啊说起花来了,咱们家花花似乎有花粉过敏症,猫怎么会有花粉过敏症呢,怪物才应该有吧?说起来,啊!啊!哥,我的摩托车,你知道吗,那个乐灵岛的小岛主,实在太过分了,他碰坏了我的摩托车!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总是想进你的练习间,不过你放心,我叫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了,易两在那里安装了陷阱,哈哈,谁进去谁就死定了,那个该死的混蛋,觉得全世界都该爱他,混蛋啊!他还进我的房间,拿我的游戏光碟,而且不还的……还有画报,上个星期非要跟我去上学,把我们教室搞的一团……?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鱼悦看下话筒,无奈地笑着摇下头:“四海,如果他实在想进,你打开门请他进去,你是大人了,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很放心,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看样子你们都很好,我就放心了,就这样。”
鱼悦放下电话,再也想不起该给谁打一个,但是,最近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冲杨老头笑了下:“真的,只是给家人打个电话的。”
电话那边,包四海奇怪地看着微型话筒:“就这样?啊?哥哥什么也没跟我们问啊!比如我们都好不好,每天做什么,家里谁来了?”
包子,不等人家问你不是都说了吗?
狮子的凶心
帝堂秋站在乐医仲裁所的大门阶梯上,祭祀的咏叹调忠实地在循环着。
“您在等谁?最聪明的帝先生?”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仲裁所,而且这么的早,这么的巧,还说着包含了两重意义的话。
帝堂秋脱去手套,微微冲这位小岛主施礼,无论在乐医界的辈分来说,或者是拿隐藏在背后的那看不到的权利,他都当得起这个礼:“您好,小岛主,真是巧……您看,我不是最聪明的人,您才是。”
帝堂秋的语气没有过多的变化,但是,隐约着也带出来了更多的意思。今天,的确是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这段时间帝堂秋一直在到处寻找着那种力量,今天算是第一次的会和,有许多事情要谈,有许多议题要通过。
“我可以去吗?”这位小岛主微笑着说。如果包四海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一定会万分地惊讶,因为,他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天真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特别的孤独的,冷酷的,甚至带着嘲笑意味的笑容。
帝堂秋对他的笑容并不在意,他再次微微地点头低下他并不愿意低下的头颅:“您看,只是一群兔子在开会,狮子在那里,兔子就会受惊,您是一位有爱心的人,就不要吓唬我了。”
“怎么会呢?我只要乖乖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就可以,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年轻聪明的所长大人。”琴早客气地劝说着,声音略微带了威胁的语气。
“恐怕,要令您失望了,我真的想劳您的大驾,请您坐在那个地方,您看,只要您在,我们会得到更多的力量。但是,即使我们愿意,恐怕您也不会去的,真的。”帝堂秋突然抬头笑了下,语气出奇地轻松起来。
琴早对他突然换了的口气表示惊讶:“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失望呢?”
帝堂秋看下他身后:“您想得到东西,您有了目的,有了yù_wàng,于是您开始伪装,狮子在捕猎之前,会匍匐在蒿草地里,隐藏起它的凶心。您看,您不是无敌的,即使您是他老人家的徒弟,有所求,您就输了。”
琴早扭过头看下仲裁所的大门口,他也笑了,还是很愉快的笑。
仲裁所的大门口,包四海顶着一顶锅盖头的头盔,骑着他那辆刚刚修好的三轮偏斗摩托缓缓地进了院子。包四海停好车子,易两从偏斗慢慢下了车,他扬起脚对着那辆停得并不规整的车子p股就是一脚,车缓缓地向前移动了一下,包四海心疼地看着他挑挑眉毛。
“你总是停得不规范,这不好。”显然,这是易两踢这辆车的理由,足够了。
“你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包四海开始怀念起那个简单利落,没有感情的易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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