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不觉好笑,地上还挣扎著一个勉力起身的娇羞侠女呢。
我只擅长解衣,我戏谑地将她扶坐而起,贴著她脸儿起腻:穿衣则非
我所长。
世间男子……都像你这般似的麽?她低面咬唇,幽幽地翻来一眼,颇有
指心问肺的郑重。
锦儿,我说著玩的。我唬了一跳,起誓似的:我……我是替女子穿衣
的高手!
她抿嘴一笑,垂头道:那还不快点呢!
如闻纶音妙旨,我忙不迭地提著血蚕衣围向她胸前,忽然发觉坐姿之下的她,
胸前玉r更是惊人,r峰直直探出,有翘然奇秀之傲。我不禁伸出两掌托於她r
根下,轻轻抬弄,r沉於手,丰硕充盈,那生命充实之美,让人心生感动。
不要闹了。虽是这麽说,她见我痴迷,垂下头,眼眸中温柔地洒下一片
朦胧波光,半似含羞半似娇喜微微仰靠我怀,目迷神醉的,身儿软了下来,直到
我越发放肆,她方急喘了几下,眉凝正色,又道:停……停下!不能再闹了,
咱们得加紧!
这临行前最後的流连,让人最是不舍,我贪恋片刻,正要替她系上抹胸,她
忽然静了下来,凝目俯近,葱指点上我的染血左臂:啊,少主,你这伤得怎样?
一点外伤,并不碍事。我侧看了一眼,心下也奇怪,我臂上手三里诸x,
皆受白衣僧指劲划伤,为何除了受时的疼痛与肌肤的外伤,尚能轻然如许?转而
思及替锦儿疗伤的情形,愈感迷惘。
世间道派林立,各有独得之秘,争斗中施予敌方的伤害,往往只有同门才能
治愈,便如密宗门的真气最是特异,非密宗门人极难解救。
我能采出白衣僧的气劲,莫非与他真是劳什子同门?或有什麽师友之
缘?
你别动!凝思间,只听得霍锦儿柔声道:我先帮你捋高袖子瞧瞧。
不用……
我甩了甩臂膀,尚未说完,忽地一把抱起霍锦儿,飞越过所处的空旷之地,
投入林中,跃身上树。
作什麽?
嘘,不要作声,有人朝这边掠来了。我轻轻将她放落,拨开枝叶探头张
望。
莫不是东府有人寻咱们?霍锦儿急促而低声道。
不是的!我道:方向不对,来者是从官道那边赶过来的。
哎呀!霍锦儿微声惊叫,声音轻如在我耳边呵气:我的衣裳尚未穿好。
我扭头一看,见她伤体站立不稳,一手紧紧攀扶著我一边肩臂,弱弱地软倚
在我身後,那娇美的雪峰红蕾,从半掩的衣襟间跑出来,模样甚是豪放不拘,
不禁微微一笑,一边倾听动静,一边将捏在手中的血嚣衣替她系上,匆匆掩好她
中衣及外裳。这时,听到轻微迅捷的脚步声近,我回转头,发现数道身影突然
出现在适才我与锦儿逗留的林中空旷处,身手皆甚为矫健,其中一人游目环扫,
道:此地有人待过!
刚才还有声息,溜得恁快!
咱们快追!
且住,这是什麽?咦,地上还有血迹!一人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件物事,
拿在手上,凝目细看。那人眉目古峻,此时看清,正是吴七郎。
是七哥!霍锦儿也看到了,随即面色一红,甚是扭捏:该死,我的随
身香囊被你慌手慌脚的弄掉啦。
我道:他怎麽来了,好像在追什麽人?
奇怪了,霍锦儿细声解释:那四个拿棒的短衣汉子,皆为临安城北
棒头帮的人,原是咱们贾家军前锋精锐,七哥当年的手下;七哥专程去了
趟城北,将他们召来帮忙。三哥与亢总管命他领著棒头帮人马留守贾府,他
们……本应都留在贾府的。
说话间,吴七郎几人朝这边奔来,迅疾掠过我们树下;我抱著霍锦儿跃下,
正欲追赶,忽地,身边掠过一阵轻风,我警觉四望,毫无发现,然而我感觉怀中
的霍锦儿,却心跳走缓,头面软沉,昏迷了过去。
什麽人?我大惊止步,施展灵觉,游察四方,叱喝道:隐身术!偷施
暗算算什麽,何不现身一见?
山风缓吹,四周毫无动静,我却有种被盯视之感。
我虽未动隐形身,但在你知觉之外,亦如隐形了。你不必寻我,我不
欲骇人耳目,现只有一言相告!
果然有人发话了,其声飘忽游荡,彷佛山风入耳:怨僧会那领头的和尚,
身上怀揣的碧玉珠,与你干系甚大,你须设法取获!
我满头雾水: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因我知你乃神龙门弟子李丹!那人峻声道:切记!我去了!
读灵者!
我失声惊唤,提神入微,忽然发现,路边一丛枝叶中,叶片成荫的其中一片
树叶上,悬凝一滴露珠,宛如人的眼瞳,瞳中一道小小的人影,看著像是个少年
的身形,转眼轻烟般远逝了。
我独自怔了半晌,本以为自己功力大进,今非昔比,却不料连读灵者的衣角
都摸不著,这也太让人泄气了!
好在霍锦儿被我按捏人中弄醒,察後并无伤害,我心上略宽。
少主,刚才是怎麽?
没事,你伤体虚弱,一时昏迷了。
我心事起伏,朝吴七郎等人方向默默追去。
途经一处狭道,蓦地,数道虎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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