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水盯着姚岸,“你上班吃好东西了?”
姚岸笑道:“都是工作上沾到的味道,全是香精,不好吃。”
姚燕瑾不懂什么是香精,她怀疑地瞅了瞅姚岸,干嚼着饭,连菜都忘记了吃。
饭后姚母偷偷拉了姚岸回房间,“我看过那个小伙子了,长得白白净净,样子真不错,另外的程度跟你姐差不多,生活自理没有问题。”她微微蹙眉,又说,“就是他们家里是农村的,兄弟姐妹好几个,条件感觉差了点儿。”
姚岸想了想,说道:“你没看现在我们中隽到士林的那条儿路上,好几个村子都拆迁了,去年修路,今年房子都已经拆了一半了,我一个高中同学他们家,一下子就分到了三套房子。我就觉得农村挺好的,只要人老实本分了,家宅摆在那里,万一哪天运气好轮上拆迁,以后不就能享清福了。”她又笑了笑,“再说了,人家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姐姐呢。”
姚母闻言,不悦道:“要是连你姐姐这样的他都看不上,他还想找个什么样的,难不成还想找个正常人?”
姚岸思及那个中年人,不欲与姚母争辩,只说:“那抽个时间,让姐姐见一下他,我就希望姐姐找个老实的,家里条件无所谓,还有我呢!”
姚母心头一软,笑她:“你能赚多少钱,那点儿工资留着自己花,你姐姐的嫁妆我都攒着呢。”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出了卧室,姚燕瑾正吃着苹果,电视机里的新闻一如既往的枯燥,姚燕瑾心不在焉,频频将视线投向门口,见到姚母出来了,她忙起身交代:“我去舞厅了。”
姚岸睨见她已换上了长裙,蹙眉说:“今天别去了吧,天气这么热。”
姚燕瑾哪里会听,换上凉鞋便跑了出去,姚岸追了几步,姚母喊她:“算了算了,你随她去,你姐姐也就喜欢跳舞而已。”
姚岸无法道出担忧,只得悻悻的回了屋。
半夜她在卧室里听见动静,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人在争执,姚岸放下书,好奇的出去望了一眼,声音灌进耳中,正听那老大爷喊:“大半夜的每天都这么吵,开个货车显摆什么!”
姚岸换上鞋子往弄堂口走去,大货车已停在那里,姚父讪讪呆立,不满嘀咕:“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怎么就不能停车了。”
货车确实“轰轰”的有些吵,平日白天噪音多,并未触查,夜深人静时却极为清晰,尤其是弄堂里的人习惯早眠,房子的隔音效果又不佳,大货车一路过来,难免会扰民。
姚岸扯了扯他,小声说:“爸,你明天停回停车场吧,老停在这里也不行。”
姚父皱眉说:“你姑姑不打算交停车费了,前天她刚跟停车场那女的吵了一架,交了钱没地方停车,还不如停在家门口。”他往家里走去,不欲讨论这个话题,便问起了姚岸的工作。
姚岸笑道:“还行,我暂时打下手,工作挺轻松的。”
回屋后姚母起床替姚父煮食,一时只余嚼咽声溢在静夜,连知了都闲眠一旁。
谁知第二日上午便出了事,姚岸在厂里接到电话,面前的浓缩汁正“咕噜噜”的沸着热气,她搅拌了一下刚刚倒进去的白糖,蹙眉说:“那我过来一下吧。”
姚母犹豫道:“你才工作,请假方便吗?”
“不用请假,很快就午休了,中午有两个小时空闲。”她挂断电话,继续手上的工作,又时不时的抬眼注意挂钟的走向。
浓缩汁倒进量杯,她浅浅尝了一口,见味道差不多了,便交给了同事,又去整理刚才记录的数据。转眼到了十一点,她撂下纸笔,拽过包便跑出了办公楼。
开发区内出租车不多,姚岸快步疾奔,左顾右盼搜寻车子,好不容易拦住一辆空车,到达弄堂口时才再次接到姚母的电话:“他们直接找了交警,车子被扣住了。”
姚岸又让司机赶紧回头,十分钟后才赶到交警中队,找到姚父和姚母时,正见邻居老大爷破口大骂:“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倒车能把我们家后门给撞了?他刚才就承认了!”
姚母拽开想要上前的姚父,好言好语:“那都是气话,这个怎么能当真呢!”又对交警说,“上午是他骂得太凶了,所以我们才气不过,顶撞了几句,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大爷又搬出他们之前在李山镇的事故,“你们还撞死了人,把人撞到医院去了,整天提着个汤壶往医院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大爷怒气冲冲,摸出手机便喊着他要打电话给自己在南江六台做总编的孙女。
姚岸急忙上前,拽住老大爷的手腕笑道:“爷爷,干嘛还要把姐姐叫来,电视台工作得多忙,这点儿小事咱们自己处理吧!”
老大爷甩开姚岸,指着姚父对她说:“你看看你爸爸做的好事,啊,我不就是昨天晚上说了他几句,他今天上午就把我们家后门给撞了个口子,我平常还就爱坐在后门洗菜,今天幸好啊,幸好我没在那个位置,他这根本就是谋杀!”
姚父已气红了脸,见姚岸频频向自己使眼色,他才忍住没有开口。
交警赶忙头痛喊停,说道:“事情一个个说清楚,我希望你们能够自己调解,要是真的不行,就去那儿慢慢说吧!”
姚岸又去拉倾身向前的老大爷,“爷爷,我们都是二十多年的邻居了,早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说吧。”她细声细语说了一番安抚的话,一旁的交警也帮衬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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