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天的关系,我还没回话,郑姊就拿着抹布擦起吧台,顺势替我挡掉那客人。
虽然是客人,但郑姊也没给他太好看的脸色,那人便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奈奈,遇到这种无聊的人就赶他走,不用理他,知道吗?」
我一阵失笑,「我本来也没打算多做解释,只是你抢先一步把他赶走了。」
郑姊满脸不悦,朝那人离开的方向怒瞪了眼,「就是有这种无聊的人爱问些有的没的,啧!」
郑姊就是这样,总为我着想,把我当自己人,这让我真的很感动。
「妈咪,为什麽很多人都觉得你不是我妈咪?」看着这一切的天天,小脸蛋上写满疑惑,彷佛他纳闷很久,今天终於问出口似的。
我和郑姊纷纷愣住,还在想该怎麽回答年幼的天天,他却往我身上一扑,笑脸无邪的瞅着我,「是不是因为妈咪太年轻太漂漂,所以他们都以为你是我姊姊?」
当天天的笑颜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揪了揪,不舍天天还这麽小就听到这些斐短流长,所幸他只觉得这一切是因为我太年轻,还不懂年轻母亲的背後意涵着年少轻狂的过去,也看不出别人表情变化的意义。
「天天啊,郑姊跟你说,你不用理那些屁话,奈奈就是你妈咪,而且是很棒的妈咪!懂吗?」
天天频频颔首,接着抱紧我,「妈咪棒棒,天天最爱妈咪!」
我笑逐颜开,蹲下身回拥天天,像是捧着一块无价珍宝,「天天,妈咪也最爱你了。」
「好了好了,温馨母子情先告一段落,奈奈,赶紧招呼客人去!」郑姊提醒着。
「天天,那妈咪工作,你在旁边乖乖喔。」
「好!」
接着我起身去招呼客人,当那位客人离开後,郑姊语重心长的道:「这麽年轻带孩子很辛苦,还得听别人废话,自己要懂得放宽心,知道吗?」
我笑笑,「我知道。」
「还有,虽然我叫天天不要理那些鬼话,但有些人搞不好是善意的,也许……也许是想追你之类的,也别拒人於千里啊。哎呀!天天搞不懂人家为什麽问,你这个大人总分的清是问八卦还是在关心吧?」
发现话题绕到男人这块,我赶紧转移郑姊的注意力,「红茶好像快没了,我去补。」
我旋即转过身假装忙碌。
「江奈奈,你当我傻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逃避这话题!」
我安静做自己的事,这时候闭嘴才是上策。
当店里的喧闹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麽,我脑海中闪过某个人的身影,明明已经是过去的人了……
※
偶尔,真的只是偶尔,我会想起高中时的事。
纵使心里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多想也没意义,但人的脑子常常就是难以控制,会不自觉的回想往事。
那年,我高一……
「奈奈,早。」一早,林承勳便出现在我家门口,让我有些吃惊。
「你怎麽来了?」
「身为学长兼青梅竹马兼好邻居,我当然要来接你上学罗!」他一笑,洁白的牙齿崭露无遗,那笑像是有魔力,总是让我心花朵朵开。
就像他说的,林承勳是我的学长兼青梅竹马兼好邻居。他大我两岁,现在高三,因为是邻居,我们打小就一起玩大,虽然年纪稍长,但我总是直呼他的名字,直到现在也是。
我常常觉得我们像是好友一样无话不谈,却又觉得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但更多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会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
这时的我还懵懂无知,不明白那名为「暧昧」,只是单纯的珍惜与他相处的时间,就连即将就读的高中,也是跟着他的学校选填的。
即便相差两届的我们同在校园的时间只有一年,对我来说也十分满足,何况毕业後还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想起来就令人开心。
我在心里高兴如愿上同所高中,更高兴他在开学日来接我一起上学。
「今天是第一天高中生活,会不会紧张?」搭公车的途中,他像是发现我的心跳加速,带着微笑问我。
我拉拉裙子,「有一点。」
从前看着这所学校的女生穿水手服,我便希望有天自己也能穿上,如今穿上了,又担心不适合。
十几岁的年纪,担心的事总是有些愚蠢。
林承勳看着我,他的注视让我很不自在,我纳闷问道:「我身上有什麽吗?」
只见他笑了笑,却不语。
我拉拉他的衣袖,央求:「怎麽了嘛?」
他又笑,过了好半会才说出口:「没啦,我只是在想这套制服……」
我一惊,在他说出口前惶恐的询问:「不、不好看吗?」
「怎麽会!」他慌张澄清,「奈奈,你穿制服真好看,学校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水手服。」
闻言,我的双颊染上一抹红晕,一时无措的压低头,不知道该回应什麽。
见我这样,他微微一笑,我在心里暗自希望公车可以晚一点到站。
那是我们最青涩单纯的年代。
如今破碎得再也拼不回原样。
☆、r-03。最被看好的新闻界新星(丰立大学新闻系/沈力扬报导)(02)
「咦,义义哥不回来吗?」甫收完店,郑姊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天天便在她身旁失落的看着她。
郑姊摸摸天天的头,「义义哥要寒辅,不能回来呀。」
「寒辅?」天天歪着头,对於这个词感到陌生。
我走到天天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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