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死?还要让鸣柳给我,鸣柳……鸣柳也要我死吗?她的眼睛慢慢转向地上的鸣柳,轻轻地问:“你不知道的,是吗?鸣柳你不知道的是不是?”
鸣柳满脸都是泪水,拼命摇头:“小蝉儿,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我不知道--”
没等她说完,颜铸已经一脚踹过去,把她踢得老高,摔到墙上。“砰”一声钝响,她喷出一簇血箭,跌到地上。
“上回已是饶你不死,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颜铸一步步逼向满脸血污的鸣柳。
“不--”小蝉扑过去护住她,望着逼过来的他:“她、她不是故意的,她不会害我,你不要杀她,求求你,不要--”
颜铸一把拎起小蝉:“什么故不故意,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操心别人?!”
“我、我没吃那个药,我还没吃,是我让她去弄药的,你别杀她!”小蝉哭得声嘶力竭,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
“我管你有没有吃,吃了也是活该!”男人噬血的眼睛又流露出漫天的杀意。
小蝉抽噎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摇头:“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不要杀她,求求你!我这里只有她了……”
“这回你求也没用,不能对你太好!”男人向两个男侍卫示意,侍卫们一忽儿就把地上的鸣柳、陆大夫拖出去。
不一会,远处传来两声惨叫。
小蝉大喊一声:“鸣柳--”双眼圆睁,仿佛神魂都抽离而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蝉被关在黑幽幽,没生火炉的东厢房,也没有人送饭菜汤水。
浑浑噩噩,不知过去多久。
她很渴,很饿,很冷,全身蜷缩成一团,窝在墙角。
墙上还有鸣柳喷出的血。
鸣柳--呜呜呜……
她只是干嚎,泪水都流光。是她害死了鸣柳,她为什么要去吃藏信呢?不就是生个孩子么,怎么能让鸣柳去冒险?
呜呜呜……
鸣柳--都是我害了你,你让阎王来抓我吧,你见到郁森跟他说,我是大灾星,谁跟我沾上都没好下场!
他说我死了,还要杀掉哥哥嫂嫂,杀掉大毛二毛狗剩……我是大灾星……呜呜……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阳光射入黑暗。
魁伟的男人站在光晕里,静静地瞧着墙角里呜呜咽咽的小家伙。
只有三天,他冲天的火气已然消失殆尽。
她不要生他的孩子,她护着一个要杀她的奴才,她竟差点被毒死……她说什么“这里只有她了”,这是什么话?一定要她受点教训。
只是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进去,一把将小小的身体抱起,身体的份量让他大大地皱眉。
他亲自挑了个嬷嬷进来服侍她,老嬷嬷是四妹的奶嬷嬷,该是个放心的人选。
“沉嬷嬷,以后就在这儿照料她。”
脸上全是皱纹的老婆婆点头。
“她喜欢吃洪嬷嬷烧的菜,有个小样冷盘特别喜欢。”
“是!”
“她怕冷,屋子里要生足火。”
“是!”
“平时很小孩子脾性,你不要和她多啰嗦。把她养胖点,瘦得跟小猴似的!”
“是!”老脸上露出一丝笑。
老嬷嬷出去,男人端起桌上的燕窝粥,试了试热度,再一把掺起床上的小蝉。在她脸上轻轻拍击,好一会,圆眼睛终于睁开来。
似乎不适应西厢房里的亮光,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就看到了掺着自己的男人。
小蝉拼命推他:“你走开,你走开!”但是饿了三天的她哪有什么力气,一忽儿就瘫在男人怀里。
“就你这点劲,推什么啊?”男人轻笑,舌头兜上她干燥龟裂的唇。
她仰起头想避开,后脑勺被他牢牢托住,舌头又伸到嘴里。灵活的舌尖在她牙间、舌底兜转,转而又吸吮起小舌头。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原本大伤元气的身体又渐渐失去知觉。
男人停下来,啧啧出声:“几天不见,小猫就饿瘪啰!”他眼里射出柔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双阴郁幽深的眼里还会有如此的温柔。
“你瞧瞧自己,三天没漱口,嘴里臭烘烘的!”他皱起鼻子朝她扮鬼脸。
小蝉好迷惑,为什么一个三天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转眼间又好象是天下最温柔最疼宠她的男人呢?
他弄了清水给她漱口,又接了块棉帕替她净脸,“头发我们等会再梳,先吃饭,好不好?”
小蝉的肚子咕咕地叫唤,她窘得什么话说不出。
香甜幼滑的燕窝粥一口一口吃到嘴里,再咽下。
颜铸看着他的小猫乖乖地进餐,圆圆的鼻子被粥的热气蒸得透红,三天未得纾解的yù_wàng早已勃勃欲发。“再盛一碗?”他问。
小蝉点点头。
再一碗粥吃掉。
男人轻轻拭去她嘴角的米粒:“像个小孩子!”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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