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敢给本官下毒,谋害朝廷命官,你……你……该当何罪!”
这次,师爷没有应答,反而是颜卿很从容的伸手在那块黑印子上摸了摸,说道:“毒花之毒只在活体上才会有用,泥土已经稀释了此毒,对人无害。毒花降临清风镇已有数日,竟未有人中毒。可见钱县令爱民如子,处处替百姓着想,所以派人看守毒花,防止有人中毒。这样的父母官,真得应该上表朝廷,好好的嘉奖才对。”
颜卿说完这话,不但把项阳和阮依依绕得晕头转向,就连钱县令都将信将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颜卿见他们个个都象木桩似的立在原地,没人接话,也没人做主,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瓷瓶子,从里面倒出颗药丸往大黄狗嘴里喂去。不一会儿,大黄狗就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撒着欢的跑了出去。
钱县令惊得下巴脱臼,好半天才托着下巴揉着发酸的腮梆子问:“兄台是郎中?”
颜卿不置可否,他将那瓶药和装有毒花粉末的瓷瓶一并放到钱县令身边的桌子上,淡淡的说:“目前清风镇虽未有人中毒,但难保衙役和前来观赏的百姓会不小心沾染毒粉,潜伏数日后再毒发。这瓶药丸能解此毒,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这毒花粉末,是毒花的克星,一并留下,防止毒花再次出现。”
“哎呀,果然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兄台胸襟开阔,为人坦荡,本官就不跟兄台客气,笑纳了,笑纳了哈!”
说完,使了个眼色,师爷上前把这两人个瓷瓶子都搂到怀里去,小心翼翼,就怕摔破了就再也捡不回来。
项阳见钱县令笑得跟朵猪油花似的,知道他得了这两样稀罕物便无心恋战,也明白了颜卿如此做的用心。
颜卿是仙医,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但他不能在清风镇久留,也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将救命丹药留下,以防万一。同时,贪心的钱县令得了这好东西,又被颜卿捧上了天,得了便宜还争了好名声,自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神花消失的事。
如此一来,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了这件事,既不会暴露身份又能为清风镇的百姓做点实事,恩威并用,一举两得,以柔克刚,将危机在无形之中化解殆尽。
项阳配合的也跟着巴结了两句后,便提出他们要起程离开。这回钱县令果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还送了一辆马车给他们。项阳和颜卿也不客气,带着阮依依坐上马车准备离开。
期间,阮依依一直没有吭声,直到坐上马车后,她才很不服气的嘟囔了句:“师傅,原来你是个孬种!“
☆、第十一章赌第气
颜卿对阮依依的评价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喜欢看人打架,没有遂她心愿才这样闹别扭。
阮依依却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尽管颜卿性子冷,不轻易与人亲近,但是为人清高骄傲,也是个铮铮铁骨。刚才连手指头都没动,就主动服软,还主动把那珍贵的解毒丸白白送给了贪官,真是大跌眼镜。
阮依依以为颜卿上了马车后会给自己解释,结果,他好象压根不记得这件事,与项阳轮换着赶马车,根本不理她。
不过半日时间,他们就离开了清风镇。阮依依的闷气还没有消下去,就开始感觉到身体不适。
佛牙山终年积雪,就算是山脚下的小镇也受其影响比别处凉爽许多。
阮依依习惯了佛牙山上的冰寒,最怕燥热。从佛牙山到清风镇,一路下来都很凉爽。可是离开了佛牙山山脉的范围后,外面的暑气便扑面而来,马车里闷热难耐,官道也不算平整,阮依依被颠得心肝脾肺肾都挪了位置,只是睁开眼睛就会头昏目眩,更别提站起身来。
一天下来,阮依依难受得不停干呕,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有气无力的半趴在马车里,全身瘫软。
“师傅,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京都?”阮依依问颜卿。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京都离佛牙山并不远,只不过是马车赶路,自然不能跟现代工具相比。
阮依依认命的阖上眼,她第一次坐马车,就快没半条命,整整一天不敢喝水进食。如果再赶三五天的马车,她肯定会香消玉殒。
“能不能让师叔背着我,用轻功?”阮依依估摸着颜卿不会背她,便点头要项阳帮忙。
颜卿替项阳拒绝了她:“白天用轻功太过招摇,不行。”
阮依依欲哭无泪,她也顾不上跟颜卿赌气,撅着嘴搂着他的腰撒娇说道:“人家晕马车,师傅你一点都不心疼徒儿?”
项阳听见,侧头望去,颜卿依旧平淡如水,神色凉薄,眼底并没有因为阮依依的撒娇而有半点波动,阮依依象只可爱的小猫咪蜷在他怀里不停的蹭着,跟他撒娇。
若是别的男子,只怕早就受不了怀里小人儿的娇态,满口答应,却没想到颜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阮依依推开,机械的说了三个字:“死不了。”
阮依依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她气呼呼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利索的跳了下来,也不管他们,自己到客栈里要了间上房,躲进去睡觉。
大概是是觉得刚才太没有面子,到了晚饭时间死活不肯下来,项阳亲自去请也没用。颜卿从容不迫的简单用餐后,另外要了间上房休息,好象根本不在乎阮依依正在生气这件事。
项阳见他们小打小闹的赌气,也懒得去做和事佬。趁着月色明亮写好密报招来灵鹊命它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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