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抱有什么诚意,他那么做仅仅是为了证明他
是一个丈夫,而他的妻子——如果羊子的话正确的话——就是十年前那个让他求
之不得,而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的女人!
是的,这房子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在这里,她是不存在的,她只是一个标
志,一个男人自尊心的标志!
现在,她要回到自我,做一个女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妻子了!
林雪茵进了厨房,厨房陌生得令她一时无法下手。他们上一次用这个厨房是
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虽然有些生疏,但林雪茵还是很成功地做好了晚餐,可以说是一顿丰盛的晚
餐。这使离别的意味更浓了,关键是,等一会她将从哪儿开始?
等吴明然刹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时,林雪茵已在客厅里摆好了一顿宴席。
“你请客呀?”吴明然吃惊地问。他没有过来拥抱一下多日不见的妻子,甚
至没有发现林雪茵穿上了那条超短裙——这条裙子是个很不错的道具,如果要说
开始的话,那么从这条裙子就算是开始了吧?
吴明然的话让林雪茵感到苦涩,他对她的归来的平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
是,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迟钝,让林雪茵心头有些犹豫了。
他是多么可怜啊!他连自己的妻子正要离他而去都没有觉察,而仍旧以为这
是一个由好妻子提供的美好夜晚的开始。
“你回来了。”林雪茵低下头,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感情,走过去帮他拿外套
和提包。
“爸、妈还好吗?”吴明然松开领带,敷衍地问了一句。
这种平常的问候更加刺痛了林雪茵的心。他仍旧在扮演着丈夫和别人家女婿
的角色,但这些已经结束了呀!
不过,羊子不是说过?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吴明然所染指的女人,
那么在他那装出来的平静外表下面,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欢迎她的回来?也不会为
失去她而感到悲痛呢?
“我们吃饭吧,你肯定饿了。”林雪茵像个贤淑的妻子那样坐在桌前为男人
倒了一杯酒,也为自己倒了一些。
“你今晚怎么有雅兴喝酒了?”吴明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桌上的菜肴没
有什么兴趣。林雪茵端起杯子,没有说话,默默地把酒喝完。她拿起酒瓶,重新
在两只杯子里倒上酒。
“学校要开学了吧?”吴明然把第二杯酒倒进嘴里,他什么时候变得像个酒
鬼了?
“快了。不过,我不打算教书了。”林雪茵从酒杯上方看着吴明然,希望他
能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但是,吴明然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想通了?怎么一下子想通了?”
“不是。”
“我知道,”吴明然抓起酒瓶,把怀子倒满了,“他们也这么劝你了,是不
是?我早就说过,夫妻嘛,干嘛非得分开过?我又不是养不活你。”
吴明然得意的神色让人反感。
“你的事情解决了吧?”林雪茵只好换了个话题。
“我什么事情?”吴明然似乎忘了他生意上的失利。
“你那项工程呀!”林雪茵提醒说。
“你说那个呀,”吴明然不以为然地说,“我早就把它转让给别人了!”
“什么?”林雪茵惊叫起来,“那笔钱又是怎么回事?你放弃了那项工程,
为什么还说需要钱?”
“那些钱不够!”吴明然说得有些轻松,但语气已经不耐烦了。
“不够?那钱呢?钱怎么办?那可是我跟别人好说歹说借来的!”
“我知道!”吴明然把酒杯从嘴边拿开,“我会还的”
“你明知道它不够,干嘛还要白浪费钱?你……简直是疯了!”林雪茵有些
急了。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够?看你那样子,是怕我不还了是不是?你跟谁借的
钱?哎?吴明然眼睛发红,盯住林雪茵。
“不管谁的钱!总得向人家有个交待呀,你这算什么?你把它转让给别人了,
那转让费呢?”
“还银行了!”
“你——”林雪茵气结了,吴明然在他花天酒地的隐秘生活中,大概早已成
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了。但他一直在骗她,以至于她还以为有了自己的帮助,他
会战胜挫折,再次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这一切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是什么时候堕落成一个无赖嘴脸的人了?在
她尚不知情的背后,他还有什么在隐瞒着她?
愤怒慢慢平息下去,她没有必要为他而感到遗憾或震惊了!她这次回来,她
在这顿晚餐上不是有一个可以使这一切从此与已无关的决定吗?
但是,借陈文杰那笔钱怎么办?
“你不是为了回来和我吵架的吧?”吴明然点上烟,“钱,我会还的,你不
用担心。至于你从哪儿借来的钱,你不说也罢,反正我早就知道了。”
他仍旧在卑鄙地监视她,这种监视已经超出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关切所应有
的限度,他是变态的!
“你知道也好,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停!”吴明然举起手掌,在空气中向下一辟,这个动作让他很满意。他把
烟雾喷出来,说,“你过来!”
林雪茵看看吴明然,他表面上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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