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站起来,脚直接踩在了压在他手上的假炸弹上,一直踩一直踩。
还没来得及疏散的顾客看着眼前一幕,刚刚的炸弹只是第一波惊吓,这个没有穿鞋的男人面带微笑踩着地上人的伤口就是第二波惊吓。因为他看着地上的血越多,他的嘴角上扬幅度就越大。
“全尸,是你自己不要的。”昌龙说完脚猛然用力,收脚,刘锋眼睛一闭痛昏死过去了。
两个保安见状,过来抬着刘锋去“休息室”。
昌龙转身,刚刚带小少爷走的手下还在他身后,他看到两人还在眼神马上成冰。
两个手下也很无奈,小少爷不走他们也不敢硬拉,出了什么闪失他们可担当不起。只是没想到,
一向不与陌生人接触的小少爷竟然趴在地上女人的胸前,还原了从二楼刚掉下来时的姿势。
“去医院。”以经验来看,女人的手轻则骨折重则骨断,昌龙蹲下一起抱起女生和她胸前的小少爷,快速走出了赌场。
待昌龙一行人走后,大堂经理才站出来,为没有离开的顾客解释刚刚发生的意外:“你们看到的这个人是出老千的惯犯,前几天在我们赌场被当场抓获,他为了报复……”
一听说是出老千的,大家都松了口气,没理经理后面的话,转身往各自的牌桌走,再次投入紧张刺激的赌博中。
经常出入赌场的人都知道赌场的规矩,切手指、挑了手脚筋是常事。那个人既然是出老千,就没有必要同情。
赌场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下注声、筹码扔在桌上的碰撞声、伴赌女郎的加油声,充盈着这个赌场。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内急上个厕所一样平常,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小孩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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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天花板、白色的窗户、白色的皮沙发、白漆木凳、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床架、白色被子、黑色的小脑袋……
宫彩醒来,刚刚梦里梦见自己和妈妈一起在挽毛线,她双手举着线圈,妈妈笑着牵着毛线挽成球,妈妈手上的毛线球越来越大,她呼吸就越来越重。妈妈把最后一点线挽在毛线球上,她也快窒息了,意识才让她猛然间睁开眼睛。
难怪会做这样的梦,原来是胸前压着一个小孩,孩子的头发浓密黝黑,她想抬手摸一摸,才注意垂在身边的两只手被白纱布缠着动不了。
回忆倒流,她是独自到澳门旅游来的,这两天游玩了所有的旅游景点后,才坐着赌场的免费巴士进了赌场。
同学们都有一句经典名言:没有挂过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这句话在这次旅游上也同样适用:没有进过澳门赌场的澳门之旅是不完整的。
只是她人品比较差,别人去赌博可以赢些小钱,她换好筹码还没转到几圈就通知有炸弹,从离出口近处的桌子被人慢慢往里面挤。被推囊中,她看到绑匪扣着小孩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猜他是快支撑不了了。
记得大二时选修了心理学这门课,有堂课上老师说如果一个人一直不断重复一句话,说明他不自信,或是不相信对方,亦或是事情是假的重复说是不想被看穿。
而绑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重复着说他要按炸弹开关,炸弹是他最后的防线他不可能轻易就丢弃,一直提醒保安,和口中喊着要见的那个人。不自信和假事情占主导,绑匪要见的那个人,让绑匪很不自信。
鬼使神差中,她冒命接住了掉下来的孩子,之后就没知觉了。
可能是感受到自己醒了,孩子头从她的胸前慢慢抬起来。
宫彩见过很多小孩,有的天真可爱,有的傻糊傻气,有的自作老成,有的狡猾如狐。
眼前的小男孩,白嫩的脸颊,漆黑的眼眸,弯长而翘的睫毛,浓而有型的锋眉,英挺的小鼻梁,紧抿着嘴唇。怎样的基因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宫彩想这个孩子的爸妈定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他脸上没有表情,看了一眼她,低头又继续府在她胸前。
“唉……”宫彩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是在医院。
宫彩的一声“唉”,被守在几米外的人听到了,马上叫着医生到病房。
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用蹩脚的普通话跟宫彩说她双手骨折,至于有没有得脑震荡,得留院观察。
医生走后,孩子又回到了床边,这次只是爬到床边的白漆凳子坐着,眼睛看着地面。
宫彩记得那些人都叫这个孩子小少爷,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经历那么大的事情后都没有哭闹,荣辱不惊。
“你好,请问你知道我的包在哪里吗?我想打个电话。”宫彩说完,小男孩没有抬头,他依然看着地面。想起小男孩可能听不懂普通话,于是她用蹩脚的粤语说了一遍,小男孩没动,她又用英语说了一遍,男孩还是无动于衷。
宫彩只能寄希望于那边站着的两个大人了,她臀紧挨着床垫慢慢直起腰靠坐在床头。两个男人戴着墨镜,她不知道他们的眼神看着哪的,轻轻咳了一声,“对不起,请问你们有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包吗?”
两人顺着同一个方向摇头。
“那能借你们的手机,打个电话吗?”宫彩猜,这两个人应该是大户人家请的私人保镖。
两人顺着同一个方向摇头。
“请问,你们知道我的自己的衣服在哪吗?”宫彩身上穿着病号服,她原本穿得是牛仔裤和花衬衫。
两人顺着同一个方向摇头。
宫彩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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