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金刚经》,据穆容华所知,当年祖父可是花上钜银才得手那套《金刚经》,如今区区几两银子便要卖断大师之作,岂能不怒?!
她当这梁上君子,说是替徐氏和双胞姐弟出气,其实心里对那套白玉象棋亦颇为好奇。宝物得手后,她回来的路上还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将事安排妥善,不能牵连徐氏和两孩子,也得让他们母子三人生活无虞,或者……可以谈一场好买卖,利于双方……
结果她脑袋瓜里的算盘尚未打清,进了屋猛地被游石珍一吓,闹得都懵了。
……啊,等等!他身上还带伤呢!
游石珍武艺不知高出她几百倍,他既是她的男人,若今晚这般行险之举,她大可向他求援,她没那么做,一是因为对自个儿的能耐有几分把握,学过几年的拳脚功夫虽与真正的江湖高手有那么点天上、地下的距离,但要夜探或拿来对付看门护院应是绰绰有余。
再一个原因,亦是她选择独闯梁宅最主要的原因——游石珍仍带伤未癒。
不到一个月前,她遭人劫持,强行被带往西北沙漠地带,游石珍为救她孤身犯险,遭摧折之力惊天动地的飞漩沙暴吸搅进去。
当时他奋力将她抛上墨龙马背,墨龙不负主人托付,将她送达安全所在,他却遭沙暴袭击,毫无防备下仅能肉身相搏。
每每思及那日那时那刻,她重回沙暴狂袭过后的地方,如何也找不到他,那惊慌、绝望的力道宛如锐刃,能一次次剜开胸房。
天可怜见的是,她最终得回他。
这失而复得的情与心,在她将他紧紧、紧紧抱住时,令她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家。
游石珍幸运地从那场飞漩沙暴中生还,但伤得不轻,肩胛与胸骨皆受创,浑身数不尽的挫伤,大腿上更有一道严重撕裂的口子。
他回关外马场那个老巢穴养伤,伤未尽好却跟着她跑掉。
她时时留心,日日帮他上药裹伤,想护着他,怕他伤上加伤,才会瞒着他溜出去这么一趟,岂知他……他……欸。
见浑身湿漉漉的穆大少突然朝自己腰间出手,游石珍低咦了声,本能地后退半步,又不是真心要退,踌躇间便被抓住。
修长秀指忙着拉扯他的腰绑和裤带。
「你……干什么呢?」欲再退,里裤尚在,长裤已倏地往下掉,缠在他两踝间,只得顺势往禾草平榻上一倒。他斥责般问她想干什么,两只蒲扇大掌倒自动自发扣住她的腰,将满泛水气又软绵绵的身躯拉进怀里。
「你腿上的伤得瞧瞧啊!」穆容华连忙爬起。
「早好了。就算没好齐,这点小伤我还没放在眼里。」
「你还说?!上回口子好不容易收口,谁让你胡乱使劲,无端端又把它弄裂,流了那么多血,哪里见好?」越叨念语气越急,还凶巴巴的。
「什么叫胡乱使劲?又岂是无端端弄裂?那时我可顶着你,欲仙欲死都不知多感动,哥哥我为了顶你,别说把伤口弄裂、弄崩,即便弄得没命,那也甘心!」
「你、你……」
斯文秀气是绝对斗不过游家珍二。
穆容华勉强板起俊容,就着幽微烛光迅速看过他左腿上那道伤。
幸好无事,口子上生着一层粉色新肤,没再裂开。
十多天前两人野宿在一处隐密的白泉池畔,伴在身旁的既为有情之人,情心缠绵,情慾如潮,丝丝缕缕的慕恋化作相濡以沫的渴求,只盼融进彼此血肉里……她承认,那一晚两人都太过放荡、孟浪,原以为能小心翼翼浅嚐轻品,却不知还是疯了,弄得他伤势转劣……
思来想去,这「情」字实毁人甚深啊!
想她穆容华向来持身甚正、律己甚严,竟也败在这上头,越来越惯于野合……
这一方,游石珍没再满嘴直率又露骨的浑话,他撑着双肘,半躺在榻上任她瞧看,一双乌亮的深瞳则瞬也不瞬直盯住她。
那张轻垂的面容神态认真,清清眸色直视他几近全裸的健躯,甚至直逼他大腿根部,她的眼神犹原淡然,似萦怀的仅是他的腿伤……
被看着,有火闷闷烧灼,愈烧愈见燎原之势,那一发已难收拾的势子将他贴身里裤都给撑鼓起来……可恶,他都这样了,她没瞧见吗?
胸中一堵,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在她打算退开时探手一扯,猛地将那湿透的素身带进怀里。
穆容华不及出声,天旋地转间已被放倒,男人悬宕在她上方。
她瞠眸瞪人,料想自个儿颊面定然生艳了,温烫感觉直漫上来。
「你知道的,除了梁家几名护院,还有好几头恶犬,全让我悄悄打发了……」男嗓慵懒,他长指亦懒懒拨揉她的耳。「你想当盖世神偷,剑走偏锋来个黑吃黑,哥哥两眼一抹黑跟你走到底,定然助你一马平川,样样偷得容易,只是话说回来,我舍身又舍义相助,你多少也该回报点吧?」语毕,就摆出一副「施恩望报」的德性,挑眉等着。
什么盖世神偷?穆容华听着直想笑。
细细一品,听出他话中全然回护的心意,胸内温潮滚动。
她微抬上身,仰脸亲他峻颚一记,那略泛青髭、光滑却也粗犷的触觉落在唇上,似往她柔软心间撩过,禁不住又亲了一下。
「你确定……就这样?」深觉被胡乱敷衍的男人不满地眯起长目。
穆容华同样微眯双眸,张嘴欲说时,一双大手已先发制人对她「动粗」——扯她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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