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将每一条路都打探清楚再出发,否则他会没有安全感,没能计算好之前他不会出手。
跟在阿德里安身后进入教堂,夏维尔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无风自闭的大门,嘴角微微勾起,诡异程度不亚于阿德里安。
教堂里很暗,也没有开灯,彩绘玻璃稀释了外面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光,实木的座椅摆放在中间通道的两边,整间大厅都显得阴森森的。
在他们的最前方,有一片高出地面的平台,高台后面的墙面上方挂着……嗯?夏维尔微微挑眉,只见高台之后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窗,彩绘玻璃干干净净地镶嵌在上面。
这不对劲,按理说教堂里都该悬挂耶稣十字架,身为神父不可能忽略掉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虽然穿着神父的衣服,却没有佩戴十字架项链,这说明阿德里安不但是个假神父,并且十分讨厌十字架,否则也不会露出这么大破绽。
夏格悄悄眯起眼睛,偷看着周围的景象,原以为夏维尔很快就会从后面偷袭阿德里安,因为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穿在她身上的那件风衣的口袋里,枪就放在那里面,想来他把衣服给夏格穿也是想让阿德里安看清他没带武器削弱防备吧……可是为什么他忽然收回了手?
夏格困惑地将视线转向他,却被他冷冰冰地瞪了一眼,于是她立刻重新闭上了眼。
片刻功夫,阿德里安便带着他们到达了教堂二楼的客房门外,他将门锁打开,开了灯后欲把钥匙交给夏维尔,可夏维尔没有空闲的手去接,于是便微笑着说:“放在她怀里就可以了。”他,意思很明显。
夏格不由有些紧张,下意识想要发抖,但一想到目标正在看着她她便僵硬了,这在阿德里安看来倒蛮符合重伤的模样,她身上的血腥味(大姨妈立功了)很浓,虽然看不见明显的伤口,但比夏维尔也查不了多少,应该是伤口比较私密。
阿德里安思索一番,将钥匙轻轻放在了夏格怀里。
“你们可以随意使用这间房,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阿德里安眼神暗郁地瞟了一眼夏维尔,挑起嘴角转身离开,二楼比一楼光线还要暗,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夏维尔抱着夏格进了房间迅速关上门,夏格立刻睁开眼大口呼吸起来,夏维尔将她放到地上,松了一下筋骨眼神锐利地将周围一扫,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接下来怎么办?”夏格平复呼吸后立刻向他问道。
“怎么,你很担心我们死在这吗?”夏维尔不咸不淡地反问,毫无意义地瞥了她一眼。
“……当然不是。”她只是担心他们在天黑之前出不去,那么天黑之后这地方……
夏格不敢再想下去,她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请恕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对黑暗阴森的地方很难不害怕,她能冷静地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见她如此,夏维尔面无表情地扒下了她身上的风衣穿回自己身上,忽略掉风衣上那股属于女孩的味道,冷静地说:“在这等着,如果乱跑的话我回来找不到你你就在这呆一辈子吧。”
他说完话就打开门迅速消失在二楼,夏格立刻重新关好门,将门锁好后握紧钥匙坐到了床边,紧张地观察着周围。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类似维多利亚时期伦敦的卧室,床尾对着门口,床的旁边开着一扇窗,但这扇窗却被人从外面用木板钉死了。
在窗户旁边的墙上,高高地悬挂着一幅油画,画上画着一坐一站两名穿着暗红色长袍的俊美男人,夏格起身靠近那幅画,仔细看了一遍后发现,其中一个男人正是阿德里安。
画中的阿德里安看起来气质十分哥特,表情邪气笑容危险,站在他旁边的金发男人非常漂亮,有着像瓷娃娃一样的苍白皮肤,一头银色长发垂到肩膀,有一双和夏维尔一样的绿眼睛。
夏格不由心头一跳,不是这么巧吧,难不成阿德里安看上了夏维尔?她记得聂曼容说他是个同性恋来着,还有一个暗地里交往的男朋友,聂曼容因为要查这个人找了很多家侦探社,那些侦探全都有去无回,难不成……难不成是死在这人手里了?
想到这些夏格心里的悔意便怎么都压不下去,早知道就不给他接这么危险的单子了,搞得现在自己也身陷险境,该不会真的要交待在这吧?
夏格焦虑地咬着唇在屋里走来走去,屋子里的灯也不怎么明亮,她脑子里天马行空地闪过各种念头,最荒谬的莫过于对阿德里安的身份怀疑,这家伙该住在这种地方,还那么一副阴险样子,该不会是什么幽灵吧?
不对,幽灵在白天是不能出现的吧,至少是不能见光,阿德里安似乎没这方面的顾忌,这周围根本就没太阳,光线自然不会太亮,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无所顾忌?
其实夏格猜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是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个想法实在太浮夸了,好在夏维尔没离开多久就回来了,这才使得她停下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夏维尔虽然回来了,但却没带来什么好消息,他等夏格打开了门拉起她便走,也没去一楼,而是往二楼尽头走,见到台阶就往上去,直接带着她到了三楼,随便找了个房间躲了起来。
“怎么了?”夏格小声问道。
“那家伙不是人。”夏维尔靠在门上换子弹,换完之后回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他眯眼思索了一会,忽然拉着夏格走到了屋里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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