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傅庄严不悦起来,“他是我儿子,我能照顾!”
“怎麽照顾?”傅岳池毫不客气道,“那麽多女人需要周旋,你抽得出时间陪儿子?”
傅庄严一噎,继而道:“总之不要你管,再说你什麽时候开始关心他了,据我所知,最恨他的就是你。”
傅岳池扯了扯嘴角:“讽刺的是,他只听我的,你不能保证照顾好他我就得接他走。”
傅庄严不解:“为什麽?”
傅岳池沈默片刻,终於道:“吴芳死前把他托给我了。”
“……你真打算照顾他?”傅庄严不甚确定地问道。
傅岳池面带嘲讽:“你已经动摇了?我确实有这个打算,苏曼入住这里,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这儿一步,所以我会带走他。”
傅庄严有一瞬间的难堪,嗫喏着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另外给她找个地方。”
“不用……”傅岳池道,“你的私生活我不关心,不过我接走傅梓深後,我的律师会和你谈抚养费和我妈留下的遗产分割问题。”
傅庄严先是一愣,继而点头道:“要的,要的,本来就是你的,什麽时候谈?”
傅岳池起身道:“下周末吧,让你那小情人再忍忍,反正这麽多年都忍过来了,过几天我派人过来搬东西,你把专门照顾傅梓深衣食住行的佣人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傅庄严对身後的管家说了点什麽,过了一会儿管家就将一个看上去约摸三十多岁的黝黑男子带过来,介绍道:“这位是照顾少爷的护工小孙。”
“孙先生,你好。”傅岳池礼貌地打招呼。
孙茂看上去挺忠厚老实的,木着脸和她握了下手。
“我会接傅……阿深去我那里住,你是他的专门护工,我想问一下有什麽要注意的。”
傅庄严再次看了眼手表,对傅岳池道:“你们先谈,我出去一下。”
待人走後,傅岳池问向孙茂道:“您是住在宅子里的吗?”
孙茂点头:“对,方便随时照顾少爷。”
“是这样的……”傅岳池道,“我要把他接到我那里住,但是我那里比较小,只有一个客房,你方便每天过去吗?”
“这个……”孙茂有些为难,“少爷离不了人,总得有人时刻照应他。”
“所以要改掉这个习惯。”傅岳池正色道,“他这麽大了,什麽毛病也没有,不需要人一直盯着。”
孙茂不大自在,吞吞吐吐道:“怎麽说没毛病呢?他脑子……也不会说话……”
傅岳池眼神不悦了起来,语气也不复客气:“孙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我弟弟很正常。”人就是这样,尽管她不喜欢这个弟弟,可也不愿意听到有人说他不好。
孙茂也有点不高兴了,他算元老级护工了,傅梓深连澡都是他帮忙洗的,这人除了会画画、捣弄石膏外什麽都不会,生活上的白痴,怎麽会没毛病?当即冷笑道:“大小姐要是觉得少爷不需要人管也行,总的来说少爷还是很听话的。”
傅岳池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也不在意,只道:“你告诉我平时要注意什麽就行。”
孙茂意识到自己干不长了,不客气道:“我劝大小姐还是找个护工,锺点工也行,少爷这个样子根本是生活不能自理,吃饭都要人喂,洗澡也要有人在一旁盯着,不然肯定会出事儿。”
傅岳池却道:“那是因为一有问题都是你们帮着解决,从没教过他该怎麽做,我弟弟不是天生的生活白痴,是被你们一群人惯出来的,所以孙先生,麻烦你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诉我。”
从半山别墅回去,已经是半夜了。
安静的小公寓不复白天的闷热,阴森森的渗人得诡异,电话答录机上的提示灯一闪一闪,将手提包随意地丢在地上,傅岳池打开答录机。
“傅大女侠,救命啊!”顾惜娜的魔音自里传来,“老板明天就从香港回来了,我的报告还没做完,就差你那部分了,你要是不给我,明天就要给我收尸了……”
“哔……小池,是我慕莲,我们谈谈吧,我在苏园订了位子,明天晚上七点半芙蓉厅,你来一下吧。”
“哔……傅岳池,下周五晚有同学聚会,地址和时间都发到你邮箱了,来或不来都回复一下,方便定人数。”
从水池盛了一杯凉水喝下,傅岳池去卫生间短短地冲了个澡,将浴巾随意地披在身上,往客房走去。
秦宇的很多东西都还在,自从两人分手,傅岳池很久都没动过这里的任何东西了,桌面和书柜上都落了层灰,几支画笔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傅岳池似乎能看到他对着窗外作画的样子。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的黑色垃圾袋,傅岳池将房间里属於秦宇的东西全都塞进了袋子里,套了件睡裙下楼,将它一股脑丢进了垃圾箱。
回到家,傅岳池没有一点睡意,她怎麽都摆脱不了蚀人的孤独感,便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套将客房里的床整个换新,总之必须干点什麽她才不至於犯贱般思念秦宇。
辗转反侧至天明,傅岳池起床後又吃了片抗抑郁药,习惯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当药物能够帮你远离痛苦时,你就成了可怕的药瘾者。
傅岳池是一家知名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大学毕业後,没什麽困难地找到了这份工作,然後一做就是两年,薪水不错她也越做越好,秦宇最落魄的时候,一直是她挣钱养家,那段时间清苦却极易满足,两人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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