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因为,那地儿,只有她去才真正找得到人!
“云雾山别墅。崇重的一处私人房产,很隐蔽。浅缘最后露面是在姚三欠那儿,姚三欠是专门给人做人流……”
天安一下抬起了眼,“做什么的!”
“人流,所以我们也想不通,毛浅缘她什么时候有的?那段儿她在磨山上呆着跟走火入魔似得……”
天安已经站起了身,“你们晓得那云雾山别墅吧,带我去。”忧急!天安不常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急迫,可此时,压不住。
这就是庆元的目的,由天安带他们去找毛浅缘。
崇重,庆元他们终究惹不起,何况,人在不在云雾山别墅都还只是推断。但是,现在他们真的急需找到浅缘解决一件事,只有天安进得了那间传说中的清修之所。茫茫人海,半年了,竟然找不到人,种种线索表明,也只有藏在那里了……
不过,庆元汤填也纳闷毛天安怎得此刻这样忧急异常,他们并不知,浅缘会去找一个做人流手术的大夫意味着什么!
天安心紧紧揪成一团!浅缘那里不是出了严重问题她怎会去找医生?而且她知道,庆元说的这姚三欠肯定不是个什么正规大夫,因为,浅缘死也不会去大医院,这孩子犟,那里的事儿,但凡她能扛得住一定往死里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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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两指抵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山景全无一物入眼,她想着毛浅缘那命。
算命先生说,毛浅缘命里五行缺木,她打小喜欢草木。
毛天安带着她刚从法国回来,隐在黄陂乡下,你说那镇上有啥可看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只狗、几张人脸,隔个把月有个把寡妇好看一阵儿,发髻儿梳得紧滑滑,苍蝇落上去,下不去腿,六只脚死活扒不稳,滑倒,吃口头油,飞走。
但是这些寡妇知道自己好看,每走一步都觉得四面八方都有人看着她,常常路都不会走了。时常就是,天安看寡妇,浅缘她不看人,就看草木。
看多了,浅缘观察到很多草木的细节和变化。村里槐树多,聚聚成林,暮春开白花儿和紫花儿,先落下来的盖住浮土,再落下来的盖住先落下来的,积多了能有半寸厚,踩上去像踩在雪地里。毛浅缘就常常坐在上面,有时候即兴拉一段大提琴……你说说那是个啥景儿?看上去不伦不类,偏偏就是透着股够都够不着的仙劲儿,配上她的人品,美不胜收哩。
所以,你说她在山上找了那么块地儿修庙啥的,毛天安不奇怪,喜欢接泥土气的人捣鼓些巧板眼不算啥,就是……毛天安总觉着快要摸着那脉络了,却又从指缝间不清不白地溜走……
她在想毛浅缘,
庆元在想她,
这去云雾山的路途长了,刚才想不转的事儿现在都回了炉,嘶,她怎么知道项巾?又怎么找毛浅缘找着我这儿?这都是问题。毛天安真神通广大了不成?
抵不住好奇,庆元清了清嗓子,
“嗯,你怎么找我这儿来的,”
庆元突然出声儿叫天安回过神,她也没回头,就是眼神动了动,真正看向窗外的山景,
“我去她家有事儿,碰见你派去盯梢那人,跟过来的。”天安突然又想到,他盯浅缘这么紧干嘛,什么事儿至于找这么急么。于是,天安倒慢慢转过头,睨着他,“你找她到底什么事儿,她不就给你出主意么,至于这么离不开了?”
庆元望着她轻笑,有些嘲弄,这也不知道是嘲她这句话还是嘲自己,“还真离不开了,……她那心思,那手段……”
天安实在好奇毛浅缘到底何德何能,是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可,真想见识见识自己养出来这货儿怎么就把这群畜生收服成这样了?
看样子,庆元不想往下说了,
天安停了下,右手从支着的车窗上放下来,人,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两手搭在她那肚子上,轻声叹了口气,“说说吧,这事儿我肯定想知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又扭头看向庆元,
妖精!
她这模样就是勾你说!
洒脱又胸有成竹样儿,仿佛,你不说她也有刨根问底的手段,恐怕,到时候,还不如你现在跟她坦白,少些麻烦。
庆元想了想,笑笑,说说也无妨,毛浅缘是她的人,迟早她也会知道,何不现在称她的意。
庆元挪了下身子,右腿压在左腿上,手轻轻拍了拍膝头像赶上面的灰,漫不经心开了口。
说实话,听完他说的这些,毛天安着实要更“另眼相待”他们家毛浅缘鸟,那心思缜密的……比那寡妇抹了头油的头发丝儿还细!
“我也不晓得她为什么喜欢用姓杨的女人,不过,弘农杨氏着实出美女。
大半年前,又招募了个姓杨的,杨娜,还是国防大的个副教授。说实话,模样好,气质好,素质高。很来菜,勾一个得逞一个,而且勾的都是两毛三以上(两毛三,两杠三星,上校)。
用得好好儿的,那天出事儿。在香格里拉,被人堵在门口,猜猜谁堵的?房艾……”
提及“房艾”这个名字,庆元好像格外不待见,唇边满是讥诮,眼神带毒。
房艾?
天安对这名儿有印象,不就是差点儿成她顶头上司那人?天安当然不得吭声,继续听。
“原来杨娜是他房艾的表妹,看见自己家的出来当o子当然火冒三丈,这我也能理解,可这事儿咱也没逼迫她杨娜啊,你情我愿,怪只怪你家这o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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