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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拓明一本正经解释道:“其实原本我主要就是过来瞧瞧你过得好不好,不料一见着你,我便色迷心窍,彻底忘了这件事。”
荣雨眠不禁被逗乐。“你也知道自己是好色之徒吗?”
“这世间在我眼中,只有你有色彩,你教我如何能不着迷唯一的颜色?”
“……你究竟从哪儿学来那么多甜言蜜语?”
“你以为广月、小屏、红邻、翠花她们为什么对我死心塌地?”
荣雨眠忍不住掐了一把对方的手臂。
赵拓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语调中却是笑意更甚。“那是因为我对她们从来不假辞色。我活了二十四年,便攒了二十四年的情话,从未说过一句,之所以如此吝啬,就是为了等遇见你后,将那些情话一股脑都灌给你。”
“我在奉府什么都好,”荣雨眠回到先前的问题,半是说笑半是认真地答道,“只是缺了与荣的哭闹……和你这些浑话,害我吃得不香睡得不甜。”
“幸好,再过几日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待在一起。”赵拓明柔声低语道。
耳边如同呢喃的声音对于连续几日不曾睡好的荣雨眠来说,如同催人入眠的柔婉乐曲。眼皮越来越沉重的人用最后一点力气提醒道:“你该回去了。”
赵拓明没动,“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又紧了紧始终抱着荣雨眠的手臂。
感觉自己更亲近靠在对方心脏位置的荣雨眠慢慢闭上眼睛,他在最为安心的姿态沉沉陷入梦乡。
翌日。
荣雨眠被初霁推开房门的声音吵醒。
因为精力不够,曾经总是能按着时辰醒来的人如今必须得靠人唤醒,这使得他不得不让初霁每日自行进屋唤他起床。
一向考虑得周到的人自认为这一安排并无不妥——直至此时此刻。
因为,被初霁开门声音唤醒的不仅仅有荣雨眠,还有同样在这张床上的赵拓明。
低头望向依旧搂着自己的手臂,紧接着,荣雨眠震惊转头瞪过去。
“初霁,我还想睡一会儿,你先忙其他的去。”当机立断,荣雨眠赶紧叫住正往床边走过来的人。与此同时,生怕对方不听话地继续靠近,他一把拉起被子便往赵拓明的头上罩去。
“公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果然,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想要支开的人闻言反而快步走过来,面对荣雨眠少见的说辞,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眼睛并不瞎的荣雨自然眠瞧得出,纵使他将赵拓明全部盖在被子之下,被子之下一个人形依旧高高鼓起。怎么看都像是掩耳盗铃。而最关键的是,他已经来不及藏起赵拓明的靴子。
有那么一刻,他心想干脆别遮掩,他就不信初霁小小年纪敢笑话他。不过,还没开口,走近床边的初霁忽然改口道,“哦!公子还想休息,那我先出去啦。”他忍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又补充了一句,“公子,我什么都没瞧见!”
荣雨眠心灰意懒地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初霁快步奔出屋子。
当房门被关上,他掀开被子瞧向乖乖躺在那儿的人,不由得心想:都是你不好。
才那么想,便听对方认错道:“都是我不好。”
这个人就是那么狡猾,每回总能精准找到令他没有办法生气的说辞。
“你哪儿不好?”荣雨眠心有不甘地斜睨过去,他故意那么问,心想你有本事答得了这个问题我就跟你姓。
结果很快,赵拓明不假思索答道:“只怪我不舍得走,一直抱着你没放手,然后不小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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