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将牛奶放下,就跟萧默一起走到余富强和陈母对面坐下。
陈母是独自将陈非抚养长大的,她的文化水平不高,小学毕业,所以一直做得苦力活,年轻时累坏了身体,后来又查出乳腺癌,尽管病治好了,但身体坏了就是坏了,怎么补都没用,消瘦到不行。
做戏做全套,秦欢坐下后,就拿出手机打开录影功能,镜头对着陈母和余富强。
陈母低着头,很拘谨,“喝水吗?我去给你们倒。”
说着她就站起来,取出两只杯子去厨房洗,然后倒了白开水过来。
“谢谢。”
“不、不用。”
余富强不畏惧镜头,他催促说:“你们想问什么,现在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去参加一个饭局。”
秦欢笑了笑,说:“那请两位先讲讲陈非吧,他从小到大的表现怎么样?”
陈母没看镜头,只说:“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是。”
余富强话比较多,他侃侃而谈,甚至将陈非小时候尿床跟人打架的事都说了,非常详细。
秦欢耐心听完,又问:“那他的性格呢?我们听说他不太合群,在学校几乎独来独往的。”
“他会变成那样还不是因为那些只会欺负人的有钱少爷啊。”余富强说,“非非高中是在市里上的,市里离我们这远,半个月、一个月才会回来一次,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学校被欺负啊,欺负人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一个学生过分的啊,表面和非非做朋友,背后却捅非非一刀,坏得很。”
萧默和秦欢轮流问了不少问题,然后又自然而然地转到主要问题上,“陈非被y大退学以后就一直呆在老家吗?以他的成绩完全可以再重新参加高考再去大学,为什么他不去了呢?”
“他最开始没有一直待在这里的,都怪我……”陈母抹了抹眼泪,“是我耽误了非非。”
经过长时间的谈话,陈母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了,也或许是她压抑太久,想发泄、纾解,于是有些话就自然地说了出来,“刚开始一两个月,非非其实总是两地跑的,可不久我查出乳腺癌,他被我绊住了手脚,再不能走了,他最后一次回y市是在我手术之前,他说要回去找人借钱……”
余富强忽然喷出一口水,被呛到似的剧烈咳嗽起来,打断了陈母后面的话,等好不容易不咳了,他就说:“姐,你去切点水果来吧,客人过来就上两杯白开水,连水果都没有太不好意思了些。”
将还有些懵的陈母推走后,他又对萧默和秦欢笑了笑,“我姐其实不清楚,非非当时虽然要走,可没走成,当晚我姐突然昏迷,他不得已留了下来,我呢做点小本生意,钱赚的不多,我想着他们母子实在可怜,又是我亲姐和亲侄子,当时就把能周转的资金都拿出来,借给了非非。”
萧默神色微变,他不觉地往前倾,刚想说话,却被秦欢抓住了手。秦欢将自己一直拿着的手机塞进萧默手里,又偏头对萧默安抚地笑了下,然后打趣说:“余先生您一定是谦虚了,如果我没认错,您停在楼下的车是辉腾啊,一辆两百多万,连座驾都这么大手笔,怎么会是小生意呢。”
余富强哈哈笑两声,“你是看错了,我开得普通大众,不是辉腾,我要是能开得起辉腾,哪里还窝在这个小地方?不信你等下去仔细看。”
顿了顿他说:“不好意思啊,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喝口水,休息下。”
秦欢笑笑,“您去。”
等余富强再回来,秦欢就没在车的事上继续了,他说:“我刚仔细回忆,车的事我可能真的认错了,毕竟两款车很像,没放在一起对比,确实容易认错。”
“是啊。”
秦欢和萧默已经问到想要的答案,后面他们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走完流程就起身告辞了。
“等一下。”余富强叫住他们,用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不是说有报酬吗?”
“不好意思。”萧默说,“您有支付宝吗?我直接转给您吧,不过因为稿件都是需要主编再审核的,所以我们今天只能先给一半——三千块。如果确定登上专栏,我们会给你们结剩下的费用。”
“行。”余富强报出一个号码,“钱转到这个号上。”
萧默没有犹豫,拿出手机给余富强转账三千块。
秦欢和萧默在余富强的注视下出门下楼,然而他们并没离开,而是走到一楼后又折返。
余富强已经把门关了,不过因为房子太老,隔音不好,他们站得位置靠门,而他的嗓门又大,所以对话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秦欢拿出手机,将他和陈母的谈话录了下来。
回到宾馆,秦欢就将这段录音发给朋友。
发完他对萧默说:“我已经找人帮忙翻译这段对话了,最迟晚上八点就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还有一点,他叫人把楼下的车换成了普通大众。”秦欢说,“默默我想你的怀疑是对的,这辆车的来源有问题,而且他应该知道些什么……陈母当时已经放松警觉了,她说的是真话。”
萧默肯定说:“李思被害那天,陈非在y市。”
“应该错不了。”
秦欢伸了个懒腰,对萧默说:“我们先找地方吃东西吧,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我有点饿。”
萧默:“好。”
—
另外一边。
余富强送走萧默他们后,越想越觉得不对,两人太年轻了,最多十八|九岁。
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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