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嗓子嚎下去,更是把东霜在内所有人都逼得下了峰,去门派其他地方躲得远远的。
林疏行执剑的手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周身气息微凛,下一刻身形一闪已然落在穆南一丈前,剑尖一挑,一招凝了五成力道的剑风便直接朝着穆南面门刺来。
穆南提剑狼狈地挡了一下,连连后退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子。“师尊!”没有完全挡下的剑风割断了穆南一侧散落的发丝,连他右侧的脸都被划了到小口子。
“闭嘴!”饶是林疏行一向以克制力而出名也受不了穆南长达几小时的嚎叫,不过是让这小子练剑,给他喂招,至于怎么像死了爹娘一样叫得这么凄厉。
穆南心里打着小九九,势必要做一个能拉扯住林疏行十分视线的“乖”徒弟。他不怕死的将手中的辰岚掷了出去,开始同他那个下狠手以化神修为搓揉了他这个小小金丹整整一上午的师尊讨价还价。
他硬着脖子,带着三分委屈控诉。“师尊,您在欺负徒儿。”
“欺负?”林疏行扫了眼全身上下估计只有脸颊上一道小口子的穆南,冷哼一声。“剑招虚浮,脚步凌乱,提剑发力力道不足,心思注意神游天外,从头至脚全是毛病却满口胡言找借口,你说为师欺负你?”
穆南丧着脸,提着剑乖乖立着,垂着头,他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字可以反驳的话,这些都是事实。在林疏行不留手的攻势之下,他只有狼狈上蹿下跳的份,什么剑招,什么脚步都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被扔到了一边。这其中自然不乏有他故意这么为止,不是为了藏拙,而是能让这人多留在这一会,能多费些心思教导教导自己这块所谓的榆木头。
“为师新教你一招幻水,名字上虽带着水字,实则与何种灵根无多大的联系,你只需看着剑招便是,月余后的下山留给你自保用。剑南诀你也练至三层,尚需多加练习,早日领悟第四层,你也可再多一张底牌。”
林疏行虽头疼徒弟最近一日比一日的缠且胡闹,不过到底还是对着徒弟上着心,想着月余这个徒弟就要第一次离开门派自己下山历练去,便也不再过多的苛责他一上午的心不在焉。
穆南知道分寸,该闹时闹,该听话时他比谁都听话,当下重重地点头,道:“是,师尊。”然后便拿着辰岚剑退至场外,留给林疏行足够的地方。
幻水,在他还没来上寒宗几天便听到门里的弟子提到过,是他这个师尊除了剑南诀外另一大杀招,然而这个剑招能在上寒宗这么广为人知却要从很早前说起。
在师尊还是个门内弟子时的一场门派大比,幻水一出,比武台上结成朵朵冰花,冰霜顺着台四周的结界慢慢地攀爬,正如玫瑰有刺,这冰花自然也不是什么拿出来博人眼球的摆设。一朵朵都是能伤人的东西,在场内,冰花带着绚烂的弧度以一种出乎他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比试,胜败无需多言。
后山的竹子经过一个多月的修身养息已经在原地冒出了不少头,长得快的抽出了细嫩的竹竿子,随风摇晃个不停的它们是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糟蹋了。
林疏行舞剑的时候永远会将视线落在东霜上一刻,那时候的神情在穆南看来能让他吃上三天的醋,师尊就从没把这种生命相托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穆南瘪瘪嘴,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了,还不能和这个人并肩而立。
在穆南尚未从自己的神思中抽身而出,那边林疏行已一剑挑起,剑尖划出幻水的第一笔。剑势尚未完全展开,周身温度便已冷了几分。林疏行一脚往右轻踏,一朵冰花便从足尖点地之处悄然绽放,之后的每一步皆是如此。层层冰霜也不甘示弱地在地上快速蔓延,很快便触及了穆南的足尖。
在穆南看来这人白衣冷面已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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