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上百个家丁,高举火把,听候命令。
庄净榆已经把京城地图借出来一份,分组安排,“你们这十个人,就负责东街区,你们这十个人,就负责西街区……大家一定要仔仔细细的全部问到,不能遗漏任何一条哪怕是死胡同,知道麽?”
“知道!”下人们沈声应了,各执火把,分头行事了。
青苔骑著快马回来,“侯爷已经向皇上请到了圣谕,带三爷去各个城门口查问了。”他将的一只麻布袋递到勒满面前,“这个法子……三爷说最好还是别用了。”
“现在哪还管得了这麽多?”勒满一把抢过布袋,解开袋口。就见里面顿时爬出几条粗壮结实的蛇,虽然颜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巨毒之极。
尉迟鼎抱著阿泰,吓得顿时往後跳了一步。却见勒满毫不畏惧的上前,将袖子挽起,胳膊伸出,口中吹起怪异的口哨。
很快,那几条蛇游到他的身边,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尉迟睿捂著阿泰的眼睛,自己也不敢看的转过身去。
勒满紧皱著眉头,任那几条蛇尝到他血的味道,才把它们放下,来不及包扎,便取出一只短笛,吹出一首奇异的曲子。幸好伏神体贴,上去舔了几口,迅速处理了伤口。
那些蛇听到笛音後不约而同的盯住了尉迟鼎,吓得他连连後退,勒满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蛇感知到的是阿泰身上的气息,不是冲他去的。
只听他笛音一变,很快引著那些蛇往远处去了。庄净榆低低对尉迟鼎和杨商嘱咐,“家里就交给你们了,看好阿泰,别让母亲知道阿昙丢了的消息。要是有拐子上门联系,提什麽要求都先答应,别把人家吓著了,伤了孩子。”
尉迟鼎一个劲儿的点头,杨商道,“你们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看著,出不了事。”
庄净榆拍拍他肩,跟勒满去了。
尉迟鼎抱紧了阿泰,把脸贴在他的小脸上,眼中已经噙著泪花,“太可怕了!小阿昙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此事说来,真的该打这小家夥的屁股。
且说小阿昙午睡醒来,见阿爹和哥哥都在睡,便自己跑下床来玩了。他虽不会穿衣裳,却知道出门要套上斗篷的,煞有其事的胡乱给自己套上,就跑出去玩了。
可小厮恰好那时去吃酒席还没回来,只有精力充沛的小豹子跟著他转悠,小家夥一想,上哪儿去呢?不如上街街吧。
要说小家夥还不是那麽胆大包天的,从狗洞爬出侯府,只跟往常一样,在胡同口站著瞧瞧热闹也就算了。
坏就坏在对面有人拿著吃的玩的诱惑他,“小弟弟,过来玩呀!”
小阿昙看对面是个女人,笑得还跟朵花似的,一时没经受得住诱惑,迈著小短腿就过去了,可是一过去,就糟糕了。
秀珠守株待兔了这麽些天,才总算碰到一个机会,顿时拿mí_yào把小阿昙口鼻掩住,抱起他雇辆马车就跑。
原本留在胡同里的小豹子顿时追了出来,可是秀珠也坏,捡起一颗石头就冲著小豹子砸了过去,刚好砸在它那条伤腿上,小豹子疼得就地打了个滚,踉踉跄跄跑得自然慢了许多,但它似是知道小夥伴有了危险,仍是拼命去追那马车,只是本就瘸了条腿,加上有伤,这距离就给慢慢拉远了。
秀珠心中得意非常,带著昏迷不醒的阿昙先去与张大夫会合,张大夫按照约定,给她准备了干粮衣物,还有几十两银子。
而作为回报,张大夫就得到了小阿昙的一双小鞋子,和他手腕上的一只小镯子。本来他见小家夥身上的貂皮斗篷挺值钱,想脱下来换几个钱花花。但又见小家夥里头没穿什麽厚衣物,就一件斗篷御寒,大冷的天,他不想这孩子冻死,便动了一念之仁松了手。
和秀珠道别时,张大夫觉得最後得交待几句,“秀珠,我估计侯府要不了一两天就得贴出报信领赏的通知来,你可得跑快点,别给人抓个人赃并获,知道吗?”
“放心吧,你尽管去发你的财,我也不想连命都不要,不会弄出大事的。你把那mí_yào给我多装点,我带在路上防身。”秀珠笑著敷衍几句,拿了一大包mí_yào,抱著孩子走了。
张大夫放了心,却不知她心里打的竟是同归於尽的算盘。
秀珠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早存死志。但她为了骗张大夫上贼船,故意说只是想讹财,让张大夫陪她演这场戏。在她告诉张大夫的剧本里,是自己先把孩子带走,再寻个合适的机会把孩子放下来,他们等於凭空骗勒满一场,再勒索点钱财而已。
但实际上,当秀珠带走阿昙时,就已经决定让他给自己陪葬了。至於那些mí_yào,她还有用处。
当马车在天黑下来之前驶离城门,秀珠回望著灯火中的京城,恶毒的微笑:勒满,就算你这辈子能享受到荣华富贵,却也得在痛失亲生儿子的煎熬中渡过了!
只是夜色中,她却并未留意到,有一头一瘸一拐的小豹子依旧顽强的嗅著空气中稀薄的味道,追赶著她的马车。
作家的话:
小阿昙:呜呜,为什麽倒霉的会是伦家?
小阿泰:谁叫你平时最多鬼心眼?
小阿昙:(对手指)那伦家又没干坏事。
小阿泰:那请问出坏主意恶作剧的是谁呀?谁呀?
小阿昙:(假装左右看看)不知道耶。
小阿泰:那你就跟人在外头,好好反省反省吧。
小阿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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