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蔵月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刀小楠才想起那个“时刻”近了。
公孙鸿站起来,走到归海稽面前,浅浅一揖,对着归海稽语气很是尊敬:“在下的祖上从开阳城迁出时,正值司家内乱之际,幸得归海家大人相助,这才在恒城之东立住根基,今日司空,司寇两家顺服公孙家的局面,多得归海家当初的仗义相助,请再受我一拜。”又是一个深深的长揖。
归海稽这才睁开眼睛,仔细打量了公孙鸿一番,点点头道:“上官,皇甫,四司都不是简单角色,公孙家能压制二司,果然是不简单的家族。不过,于情于理,您都不该来趟这滩浑水,还是说,公孙家又到了需要助力的时候了吗?”
公孙鸿双手一摊,语气无奈:“您这么说不也显得我们太势利了吗?为了新盟友抛弃老盟友这样的事做出来的话,我们以后又如何立足呢?不过,难道归海和长鱼就非得斗得你死我活吗?您和您的家族都没有听说过近来发生的大事吗?现在哪里又是咱们这些千年大族互相斗来斗去的时候了?”
“你们在东边做的事天下都传遍了,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就要搀和进去,我也希望您能明白,何谓正道,何谓邪道。”说完,他又闭上了眼。
刀小楠听到云里雾里,他只能明白,长鱼难请来跟归海家有渊源的中间人,想要调停,可是,怎么感觉——东边更乱的样子?
公孙鸿显然不觉得气馁,他接着劝说:“您想必也明白,长鱼难接掌长鱼家,纯属无奈之举,我和难私下相对时,他也对我说过,要是澄少爷愿意回归,那么,一切都可以按照老太爷在世时,一切如故,长鱼归海两家又可以恢复永世通好的局面。”
归海稽睁开双眼,眼中毫不保留的暴露出完全的杀意:“长鱼难,”他沉稳的酝酿着自己的愤怒,“你要是真的说过这种话,我不介意在这里就杀了你。”
长鱼难微微一笑,反而转向刀小楠,问道:“我近来没少往敬花家跑,怎么没听人说起,林家多了个元子?”
刀小楠很囧,他眼睁睁的看着那边归海稽时时都要暴起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这个分不清轻重的人。
还是林蔵月,他手一伸,牵住刀小楠的手,很有几分宣示领土主权的意味,对着长鱼难说道:“李楠是当年在端木家的裁决前逃出来的,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流浪,最近才找到我们家。”
长鱼难满意的点点头:“若是裁决结果皆大欢喜,两位就是端木家中兴之祖了。”他又转过去对着公孙鸿说:“原本牵扯进端木家的裁决就是无奈之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林家又多了一位元子,真可谓天佑林家,要让端木一姓从回世间。”
长鱼难终于正视那个看起来马上就想杀了他的人:“十年前,澄少爷离开了长鱼家,这十年间,发生了多少事情。当年亲眼见证了那件事的老人们都去了,你们还想继续吗?”
归海稽毫不妥协:“如果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长鱼难,根本不会说这种话。这些年族长的生活已经磨灭了你全部的斗志。要是你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归海稽从牙缝里喷吐出一个字:“滚!”
公孙鸿还想说什么,长鱼难制止了他。长鱼难对着林蔵和刀小楠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微笑道:“看来和谈是没指望了。明日主人家做好准备。我们把一切都在明天解决掉吧。”说完,带着还有些不甘的公孙鸿离开了大堂。
归海稽还坐在那里,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林蔵月突然开口:“林家的秘法就和你们想象的一样,无需多疑。”
沉默的归海稽一抬眼角:“身炼之法?”
“更高一级。”林蔵月接着说,“我给父亲说了那个孩子的样子后,他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林家的决定。”
归海稽语气玩味地问:“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明天你们就这么有胜算吗?”
林蔵月诚实地摇头:“这是端木的决定。”说完,林蔵月拉起刀小楠的手也走出大堂。
刀小楠在林蔵月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归海稽还是没有动。
“为何你们就是不肯接受更好的结果呢?”公孙鸿在林家为长鱼家准备的房间里质问长鱼难,一点也没有在人前对他客气的样子。
房间里除了长鱼难外,就只剩下段,鼠和鱼皎几个人了。
长鱼难就像当初的鱼皎一样,一抬手指着鼠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鼠知道长鱼难的想法,所以直接对着公孙鸿说道:“明天林家应该就会宣布加入我们的阵营。”
这个结果没有超出公孙鸿的意料,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地说:“林家就算获得端木的资格,也不过是恒南的三家名义上平等了而已。敬花家一直不肯表态,他们就只有靠那一个元子,就算榨干他,也超不过这个房间里的星子数量。”
长鱼难哈哈大笑:“公孙你也别再犟了,只有林家的端木可是远远超过整个恒南的强大力量,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私心还是收敛一下吧。”
公孙鸿咬着嘴唇,忽然俏丽的一抬眼,问道:“你肯从你那个逍遥窝里出来,那个原本为了长鱼澄准备的元子恐怕是已经被你弄出什么结果了吧?”
长鱼难点点头:“大出血,下身都不像人了。”
公孙鸿皱着眉头:“那你还…你联络上了敬花家?”
长鱼难轻轻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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