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你家里出事,爸爸第一时间去把你接到回来,对你比对我们姐弟俩还好,你为什么要勾/引你的姐夫?”
纪深僵坐在床上。
他能感受到门外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每一道目光都满是厌恶和不屑,像是在看天底下最肮脏的脏东西。
纪深明白了,这就是白媛媛想要的。
他低着头,哑声说:“是我的错。”
从母亲把他托付给养父开始,他的存在就变成了一种错误。
床上的少年低垂着头,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从那纤细的肩膀与锁骨看出他的纤弱,从他脖颈间的红痕看出昨晚曾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
莫名地,所有围观者都觉得意兴阑珊,这样一个少年居然是那种下作肮脏的家伙,真是太可惜了。
热闹看完了,人自然陆陆续续散去。纪深安安静静地坐了很久,直至吹入屋内的冷风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才回过神来,起身找到属于自己的衣服一一穿好。
对着床侧的落地镜,纪深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和狼狈的模样。
结束了,都结束了,没什么难以接受的。他本就不是白家的儿子,他本就是被父母抛下、孤零零飘荡在这世上的孤儿。哪怕今天看到他勾/引了“姐夫”的人在背后议论什么,他也没资格去听,他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好好活着。
纪深有把证件带在身上的习惯,不需要再回白家一趟,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关注着一个个招工启事。他暂时没有钱租房,所以需要找一份包住宿的工作,这种工作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不好找。而且,他也做不了什么,哪怕只是养子,过去他在家里也什么都不用做,每天连出门都有人接送。
他不会开车,不会做菜,身体弱、力气小,需要体力的活同样干不了。
他一无是处。
纪深坐到长椅上,颓然地捂住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纪深拿出手机一看,是养父白景河打来的。
纪深手一颤,犹豫到手机响了第二次,他才僵硬的接了电话。他还没说话,养父的声音已经从那边传来:“深深,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我这就来接你。”
听到养父那满是焦急和关切的话,纪深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对不起,爸爸。”
养父对他很好,可是他只给养父带来麻烦,他不该到白家去的。
白景河道:“别哭,我这就来接你。”他刚得到消息,实在担心纪深会出事。纪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纪深根本不是同性恋,更对郑厉没什么兴趣。郑厉第一次见到纪深就对他冷嘲热讽,纪深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白景河一生中最后悔的,就是在最后一次接到纪深母亲电话时没有立刻赶过去,等他赶过去时看到的是七岁的纪深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两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之间。纪深不是他的孩子,但他心疼这个小孩,心疼他被狠心的父母以这么残酷的方式抛下。
得知刚才发生的事,白景河真害怕纪深想不开,害怕自己赶过去时看到的是再也醒不来的纪深。
是他没有当好父亲,是他没有保护好这个自己下定决心要好好抚养长大的孩子,他怎么都没想到,女儿会恨纪深到这种地步。
白景河道:“深深,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去接你。”他连哄带劝,“你不想回家就不回,我给你另置一处房子。记得你让我卖了你们家房子吗?就用卖那套房子的钱买套新房,你住到那边去。”
纪深安静地听了很久,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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