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像我那国小同学。」
他只是想要去确认陶君平真的不是他的国小同学连上善,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麽意义,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要自己不这麽做。
他是个念旧的人。连上善不只国小快六年,连幼稚园两年都是他的同学,很要好的同学。那时突然什麽也没说,人就消失了,他着实消沉了好一阵子,常想着他们明明约好国中还要一起打球,为什麽人就不见了?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者连上善有一天又会转回来,就坐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对着他笑。
当然这件事从来只存在他的想像中,未曾发生过。真的大了些他就没有再想过这回事。对现在的他来说国小毕竟是太遥远的一件事,生活那样忙碌,哪有空想那麽多。
只不过又看到陶君平那张脸,就让他想起了连上善。当然他们完全不一样,至少气质相差甚远,陶君平妖娆,连上善清新,但那张脸的确都很美丽,而且是相似的美丽。
凌天觉得他这个弟弟真是对自己心意不察到没药医,但他都已经问了他弟还是死不承认,他也懒得多说什麽。
「国小同学那个梗已经古早到没有人用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要去有ren会在的地方听音乐对吧?」凌天还是忍不住在话里多戳了凌云几句。
「我要听音乐。」凌云顿了顿。「有没有ren都可以。」
凌天望着他,摇了摇头。「这种谎话连幼稚园等级的人都不会信,手机拿来。」
凌云看着凌天,交出自己的手机。
「好啦。」凌天边说在凌云的手机上快速地打着。「就这里,ren他常去,你自己去吧。」
去没几次夜店之後他就烦了。那些别人请的酒,黏上来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令他心烦。他时常要忍耐很久才能不把走经过他身边就要顺手摸个一把的人丢出去。
他甚至觉得他哥说的也没错,像他这种人真不适合当同性恋。但他妈的他就算是个异性恋,也绝不可能喜欢所有的女人走过他身边都要摸他的胸肌两把。
除此之外,他还超级庆幸陶君平和连上善是两个人,若是同一个人,他想,他会崩溃。
他讨厌陶君平,不是普通的讨厌。
虽然他知道这种行为圈内根本稀松平常,但看陶君平时时被不同的男人搂着来或是抱着离开,甚至是跟不只一个男人来或是离开,又顶着和连上善相似的那张脸,他就觉得没办法忍受。
他自知他还是不适合夜店这种地方,每去一次只会更气一次,可是他的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却愈来愈常去,就算愈去愈气。
他不只一次瞪着陶君平,陶君平却对他笑得那麽美那麽媚,大概只差没有勾着他,问,怎麽样,要不要跟我做?
「没位置了,请问我可以坐这里,跟你同桌吗?」
才说人,人就到,陶君平正在他面前对他笑得很灿烂。
干,漾出那种笑,是想勾引谁!?凌云看似冷淡,事实上几乎要咬牙切齿起来。
「可以。」
事实上他很不想说好,但以陶君平的行径,他若是拒绝,恐怕陶君平已经跑去跟别人搭讪了──他不想要又有人沦淊,一群gay为了一个妖孽闹得不愉快实在是一种蠢毙了的事,偏偏有陶君平的地方这种事就很难避免,他无论如何不愿看到。
他面前已经很多杯男人邀杯的请酒,但陶君平才坐下来没多久,陶君平面前的酒杯数量很迅速地增加,就快赶上他。
他想到他大哥说过的──凌云你这死脑袋。ren那样的人,当然讨人喜欢,他总是把身体清得很乾净,什麽都不需要你多做,上床只要安全,你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而且那种魅惑勾引,谁挡得住?你以为他爱对别人出手,坦白说根本不用他对别人出手,多少人等着上他。
他真的搞不清楚像陶君平这样男人到底哪里好。好。的确是漂亮了些,身段柔软了点,笑容迷人了点,但是那又怎麽样,那种来者不拒的随便个性就让人讨厌得要死。来这里次数多了,他怎麽会看不出来,多少人是放着原来的伴侣不顾,就是想要睡陶君平的。
没伴的人也就算了,有伴但是伴不管的人也无所谓,但他不是没有看过男人在陶君平面前哭泣掉泪请他放了对方,陶君平却只是笑,说,那你要跟我睡吗?
接下来的事无论哪种他都觉得荒谬,竟然有男人真的就这样眼泪停了,还点点头抱着陶君平走。当然也有人冲上去想跟陶君平干一架的,不过当然立刻有别的男人挡上来,不管是哪一种,下场都是陶君平又跟人走了。而走的时候,那勾魂的眼神,那妖魅的笑,怎麽看怎麽碍眼。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陶君平微微歪着头,笑得像是无害又纯洁的天使一般,声音轻轻软软的。
「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凌云挑明了说。
「噢?」陶君平一笑,像是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我不知道。原来你讨厌我啊,那要来一发吗?说不定睡过之後你就会改观。」
这人是脑袋破洞吗?!「你的脑中除了跟人睡觉之外就没有再装别的东西了?」凌云瞪着他,只觉得眼前那张漂亮得过份的脸真让人愤怒。
「来这里的男人有多少人不想跟别人睡的?」陶君平又笑。「你以为多少人真的只是来这里听音乐喝酒的呢?」
陶君平的回应重击了他,凌云哑口,无言以对。环顾四周,的确跟陶君平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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