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鞭只是一个开始,谁知道受过训练的影卫对这种程度的疼痛是完全可以忍耐的,割开他们皮肤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可以在接下来的刑罚中直接刺激他们伤口里的敏感神经而已。
抽完二十鞭,几个侍卫上来把双飞的双手从镣铐里解了出来,抬了个石台到他面前,让他趴在上面,又把他的手打开来按在石台上铐好。
霍君站起来,走到石台边,摸上那伤口绽开的背部,立刻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紧了起来。
“我还是问你两个问题。”
霍君用手探上双飞的脉门,用内力去探他的内息,以确定他是否能承得住接下来的折磨。
“你打算改变刚才的回答吗?”
内息还是绵长而平缓的,但偶尔也有断息的情况。这说明他不久前受过内伤,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不。”
霍君又笑了笑,朝手下示意准备刑具,然后又晃荡着手里的银铃在刑房里踱步起来,“你勇敢多了,双飞,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还哭过。”
霍君的话让双飞笑了笑,很淡的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如果说到以前,他最想的就是离开千影门,怎么样都好,再也不回来,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要死在这里面。
刑具没一会就抬进来,一盆翻滚的沸油,里面加了很多沙子,另一盆是烙的发红的铁针,都是用来填在伤口里面的。
“双飞,你第一个问题答得可不好,所以来答第二个。”霍君拉起来双飞的头发,迫使他艰难的仰起头来,“你看看清楚,然后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到底是用混着沙子的沸油灌进伤口里,还是用烧红的铁针插进伤口里,霍君还搭在双飞脉门上的手,瞬间就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内息乱起来——他在怕。
“你别怕,现在改答案还来得及。”
霍君从双飞的脉门里输了些真气进去,似乎内息一乱,这个男人的内伤就有发作的趋势。影卫们经常的受伤,很多伤表面上已经恢复,但其实已经在身体里留下了隐患。
很多时候,这些隐患就沉积在那里,积累到某一天,一点小伤就能引发身体的轰塌,要他们的命。
“铁……铁针。”
霍君点点头,放开双飞的头发,重新走到椅子上坐下:“用油沙。”
薛凌风第二天又睡到老晚才起来,雨夜后,第二天的阳光特别明媚,他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春光无限的天气把他的影卫带到野外好好快活一番,在绿水青山间泄他个痛快。
想着想着,薛凌风又踱到窗前,春风却没有送来他熟悉的铃声。
他觉得纳闷,莫非今天他的影卫不是站在他窗子下面的?薛凌风刚准备开口喊那个熟悉的名字,门外的婢女却告诉他四护法已经给他送影卫来了,正在外面等着。
第15章
薛凌风走到门外,见霍君已经领了四个影卫跪在院子里等候了。
他淡淡看了那几个影卫一眼,走到石桌边坐下来,接过仆人递上来的早茶,小小抿了一口,这才对霍君道:“霍护法,我记得我只死了三个影卫,你怎么给我送四个来了?”
春光无限好,照在万物之上,也照在霍君身上,但却始终驱散不了他周身那种阴冷的气息,他笑了笑,上前一步对薛凌风说道:“庄主,是四个没错。还请庄主检验,若满意了,我也好带他们下去打火印。”
薛凌风放了茶杯,也不作声,只是盯着霍君看,霍君当然感觉到了薛凌风无声的质问,这才从胸襟里掏出那一串银铃,放到石桌之上,也不说什么,只是退一步站到一边。
薛凌风那一看东西,当下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又气又恼。这霍君半夜里私自派人来抓他的影卫不说,早上来了也不主动通报。想起他的影卫可能受到的惩罚,薛凌风心里又罕见的产生了一丝担忧和紧张。
虽然霍君辈分在他之上,他平日里对这个前辈也还尊敬,但即使是老人家也不可以踩到他薛凌风头上去的。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在他那风平浪静的脸上表现出来,薛凌风拿起那串银铃,反问道:“这是什么?”
霍君在心里一咯噔,也腾起些怒火。这主仆二人一致的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这么愚蠢的谎言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底气十足,串成一气耍他似的。
“庄主莫非不认得此物?”霍君的不满也没有表现在他狰狞的面容上。
“不认得。”薛凌风放下银铃,冷冷从石椅上站起来,背手而立,沉声说道:“霍护法,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浪费时间。”
霍君朝薛凌风拱了拱手,也冷笑道:“此物乃是庄主的一名影卫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他和别人通奸的证物。”
“和谁通奸的证物?”薛凌风走到霍君面前,就那么看着他笑了笑,瞬间就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一股杀气。
霍君却是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庄主可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按理来说……”
“天子?我这里难道是皇宫吗?霍护法,江湖的规矩可跟皇宫贵族不一样。”薛凌风冷冷打断他,谁都能听得出这话里已经带了怒气。
薛凌风盯着这个霍君在心里冷笑,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他还想把他薛凌风压到刑堂去打一顿吗?
正在这时,院子边的树林里竟传来轻轻的铃响,听起来竟和那银铃声一模一样。
“什么人?出来!”
霍君一声怒喝,手中大刀一掷,咚的一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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