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酒店,总统套房里。
魏暖杨赤裸着上身,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只手握着手机,一直在听里面的人说话。
“真的亏损那么多?”
“老子还能骗你啊!当初非要把我留在乐正独身边,做什么劳什子经济顾问,还特么的不如叫赔钱顾问!一赔钱就问我为什么,我特么的哪知道怎么赔的,又没经过我手!”
魏暖杨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三年了,老黄是生生的把上海男人的温婉做派全毁了,一张口豪放粗狂的,连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娃都受不了。
“淡定淡定,又不是乐正独投资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是乐正独就可以了?乐正崇那个老顽固,我都说了时代在变,不能用老眼光看问题。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
“他说他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我都能背下来了。”魏暖杨站在落地窗户前,目光幽深的看着北京的街景。三年了,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回来了。
“怎么不齁死他呢!”
“过了啊。”
魏暖杨低声提醒了一句,黄经理立马闭嘴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黄经理首先忍不住了。
“乐正独也是今天回来,你知道吗?”
“知道。”
“你怎么想的?他还是单身呢。乐正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和李惠静两人,整天催乐正独结婚生孩子呢,我听着都烦。”
魏暖杨低下头,轻声笑了。果然大户人家都是不一样,传宗接代都要提上日程,乐正独一定是又烦又无可奈何。
“顺其自然吧,现在不比当初,乐正独才获了奖,我不想成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
“嗯,我也看报纸了,是什么扑克大奖……”
“噗!”魏暖杨没忍住,一下子笑喷了。看吧,不是他一个人记不住。“晚上见。”
魏暖杨挂断电话,贴近窗户看了下自己脖子上的疤痕。三年前,他去救乐正独的母亲,被抓伤了,当时没觉得怎样,只听母亲说会留疤。后来真的没下去,脖子上,手背上好几条,很丑。
魏暖杨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不能入了乐正独的法眼。毕竟他已经褪去一张娃娃脸,成熟了很多。
……
乐正独下了飞机,直接被专车接走了。有一所大学很早就邀请他去演讲,他的日程一直排不开,便推脱了。
可尴尬的是,他坐飞机回国,身边的乘客竟然是这座大学的校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乐正独脑子一热,立即拍板,今天就去演讲。
那校长也痛快,下飞机就拉着乐正独上了自己学校的车,一辆大巴。
就这样,乐正独托着他的行李箱,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的,连个手稿都没有就去上公开课了。好在知识都是烂熟于心,他又现场演示了几项新的创作技巧,照样把一众学生迷的七荤八素。
讲完课,校长提出要请乐正独吃饭,还是剑走偏锋,在校内的公共食堂请了乐正独一顿。
乐正独这个人对吃的很挑剔,看着那一排排的餐食直皱眉,就找校长要了饭卡,自己中意什么点什么。刷了几次,看见窗口机器上面显示的校长的大名,他心思微动,转身到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张。
他记得魏暖杨说过,这种卡片很难消磁,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存什么信息。
乐正独做这些事时,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好奇,压根就没想过不是同一所学校的饭卡和机器根本匹配不上这一说。
当他把卡片放到机器上,看见上面显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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