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在传。」
「我看了啊,只看到你那篇情深意重的博客日志,写得不错。」
「去你妈的情深意重!老子......」
「所以担心万分心急火燎不辞万里飞回来找我,对不对?」
男人拍拍屁股站起来,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难道一见痞痞的表情竟有几分黑社会老大的架势。真会装!
「老子跟你拼命!」
「来啊,过来。」
傅磊只觉得眼前不过三四步的距离,精美的波斯地毯上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男人站在那里不停地用言语诱惑着他,叫他和他一起跳进去。他不知道那里面是万劫不复还是世外桃源,去td......刚刚好和他一样自私一样精明一样无赖的那个人,和性别没有关系。这是爱吗?傅磊无法忍受把如此矫情的词放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已经走过去了。
苏昱修那句「活在当下」一直萦绕在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步,两步,三步......
「谭彦,你前世一定是魔障。」
「能听到一向理智的傅大分析师说出如此感性的话,是我的荣幸。」
「老子恨不得把你掐死算了,省得劳心劳神。」
「先让我做够这一个月的份,再掐死好不好?」
「闭嘴!你这个牙签男。」
「牙签,那你还每次都那么爽?」
禁欲多时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在男人的抚弄下宣告投降。甘愿被征服,因为在身体结合的瞬间傅磊会觉得这个骄傲的男人也被他征服了。和女人做只是为了泄欲,而和谭彦上床则好像每次都被他拆掉一块理智之墙的砖头。于是那堵原本牢固的城墙,在男人愈发猛烈的攻势中显得那样岌岌可危。
如果他和他都没有对爱情愚蠢的奢望,只活在当下,也许那个巨大的黑洞并没有多么可怕。傅磊不知道怎样算爱一个人,以前他会根据身材和脸蛋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花不同的钱,而现在......谭彦闯进他的生活颠覆了一切,他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不是爱,只是刚刚好。谁也不需要迁就谁,谁也不用孝敬谁的父母,谁也不用赚钱给谁花,他们原本就是各自生活的主宰者,两个人的结合并不会改变这个事实。不必为对方改变自己,他和他从一开始就见识了不一样的彼此。两个不同世界的交集,虽然没有那么多,但已经足够用来并肩而行,而且保证不会在前行的道路上伤到对方。
第二天困顿不已傅磊再次输给墨远的夺命连环call,极其痛苦地接通了手机,只听到老板在电话那头大惊小怪地叫嚷着:
「小磊,快起来看新闻!狂徒的主营游戏续约成功了,现在正在四季酒店的小礼堂开发布会呢。」
找不到衣服,慌忙之中也顾不得形象问题,傅磊披着浴袍就冲下楼。却看到男人在人头攒动的礼堂里,远远地对着他举起香槟酒杯。那笑容既歹毒又帅气,恨得傅磊差点扑过去真的和他拼命。
在业内一向以消息灵通著称的傅大分析师,几乎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这件大新闻的可怜虫。
第一季f
看着实时股市行情系统里显示节节上攻的数字,傅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上午谭彦宣布主营游戏成功续约三年,消息一传开,当晚美国股市就迅速做出了反应。狂徒游戏的股价就像脱缰的野马,开盘飙升20,几乎是瞬间收复了每股三十美元的重要关口。
「可恶!美国股市应该学习中国股市,每个交易日限制涨跌幅不超过10!」
傅磊狠狠地咬了一口blt三明治,坐在不属于自己的沙发上,享受着身后那个人熟练的按摩手法。
「傅磊,你每次输给我又不肯承认的时候,最可爱了。」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哦?我倒不介意。涨20算什么,大摩抛出收购计划那天,贝尔斯登股价跌了80多,场内资金纷纷外逃,华尔街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投机者的天堂。」
「谭彦,你真的不在乎吗?华尔街只把网游股当作集体投机的工具,缺乏长期战略投资的支持。」
「一款网络游戏,就像一部好莱坞大片,有的瞄准暑期档,有的针对圣诞档。网络游戏既有生命周期,又有不可预料的政策风险。赚一票就走人这种事情,在这个行业里随处可见,换作我是投资者,凭什么给予长久的信任?」
「好的游戏可以维持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生命力。」
「也就是三年五载。把全部身家押宝在一款游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狂徒曾经靠单一主营游戏声名鹊起,可是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像今天这样因为续约而提振投资者信心的情形,我其实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今天大举买入堆高股价的人,很可能在两三个交易日之后高位抛空赚取利差。我能做的只有从游戏运营的一点一滴提高营收和利润,让股东和投资者看到每股平均收益上真正的增长,从而坚定投资者的信心。没人能制止市场自发的投机行为,股价涨跌不过就是那浮云。」
「说得轻巧。」
「你不也给你的客户发了投资预警么?每股35美元就不该再追加,以免套牢。跳出三界,傅大分析师总是以最置身事外的心态来写投资提示。我说得没错吧?」
「你偷看!」
「是你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我沙发上用笔记本,本人视力优良,不想看也看到了。比如现在我又看到你还穿着酒店房间提供的四角内裤,而且你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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