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虽不大乐意,但有爸爸哄着,也没有使性子。周医生陪着思涵玩,大大减轻了叶恺然的负担。让他可以腾出些时间看看书,间或计算一下戴天的车程问题。
快到中午,周医生戴上围裙,准备大展身手,她誓要把思涵被戴天用玩具抢走的心用美食换回来。
戴天不在,家里少了很多热闹。叶恺然看到那一大堆的牒片,便想着把周延叫上来。
周延刚醒,正为了午饭犯愁,见有这好事,哪有不来的道理。
叶恺然心想就周医生的审美标准和性格,见到周延定会不假掩饰的兴奋,不免有些担心周延会承受不住。但又想到周延他们玩的那些y更惹人关注,应该已经被人看习惯了。
现实中的场景远远比预想的有冲击力,周医生看到周延,把举着的盘子重重摔在桌子上,汤汁溅得四处皆是。周医生双手叉腰、眼里冒火,周延怒目圆睁、冷笑声声,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劝阻无效,接下来的场面严重脱离叶恺然的掌控,两个人中文骂完了外语骂,普通话骂完了方言骂。叶恺然从来不知道周医生不光英文好,而且还会好几种方言,尽管说的不地道。周延不甘示弱,刚起床的倦怠之气一扫而光,精神状态直逼那天在公交车上遇到sè_láng的时候,连在动漫社学的几句不熟练的日语也加杂而上。
自己的耳朵都快受不了荼毒,为免祖国的花骨朵受到心理创伤,叶恺然让出战场,抱了孩子避难去。
戴天并没有指望叶恺然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当他看到手机显示是小叶同志的时候,顾不得在座诸位诧异的眼光,站起来就往外走,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夸张。
隔壁科室的小大夫俏皮地做了个悄悄话的动作:“正在热恋中。”
众人皆或颔首或出言表示理解,年纪大了谈个恋爱不容易。
“我打扰到你了?”刚才戴天的话一听就很敷衍,背景声音嘈杂。
“没有,吃饭呢,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和思涵吃了吗?”
“嗯。……”
“怎么了?”
“我见到把周医生气得大晚上往咱们家跑的本尊了。”
“哦。”戴医生脑子里在不停回放那三个字“咱们家”“咱们家”……,以至于叶恺然后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你说什么?刚才信号不好,没听清。”不算完全说谎,村里的信号比较差。
“我说,家里现在成战场了,周医生和周延吵架吵到心外无物的境界,我和思涵在外边。”叶恺然打着电话,没忘时不时地关注下在儿童乐园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周医生说的那个不男不女的极品就是周延?”
“嗯。”
“他俩为什么吵到那地步?”戴医生为自己不能目睹如此具有历史意义的场面进而解开困扰已久的谜团感到万分遗憾。
叶恺然回忆了一下,概括出精华:“他们的骂词层出不穷,但我认为,最关键的是两句。周医生骂周延‘没风度没家教,有爹生没娘养’;周延把周医生诅咒齐全了,最恶毒的一句是咒她‘喜欢的男人是同性恋’。”
“都是人才,”戴天轻易不夸人,今天他绝对出自真心,“不但一击即中,而且直戳对方死穴。”
“怎么不说话了?”戴天在院里站了这些时候,嘴唇冻得发白。刚才出来的急,没有穿羽绒服,冷风把毛衣早打透了。可是,舍不得挂上电话。
“你回去吧,一会儿饭该凉了。”叶恺然想了半天,只甩了这么一句出来。打电话给戴天,是为了说下周医生的事,却不光是为了这件事。可别的,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戴医生的终极幻想是:他推开自家的房门,叶恺然一脸惊喜的看着他,激动万分。
他含情脉脉地轻问:“想我了吗?”
后者略带羞涩地说:“想,都快想死了!”
然后就是他们久别重逢的甜蜜拥抱。
当然,戴医生没有把现实上升到这种做梦都梦不到的高度,只要叶恺然对他的归来稍微表露点欣喜,他就很知足了。
可事实过分摧残人的意志,当他满心期待地进门,屋里言谈正欢的两人浑然未觉。还是思涵用看兔子的余光发现了他,“叔叔!”
咱们的主角却是木然得转过头,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眼里惊有一些喜却不见。
戴天受打击过大,不言语。
叶恺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问:“别是你犯了错误,被提前赶回来了吧?”
戴天还是不语,径直往卧室走,只是脚步虚浮,有风吹即倒之势。
周延眼见气氛尴尬,下楼回家。叶恺然顾不上和他多说,跟到屋里看戴天。
此刻躺在床上的戴医生从未有过的虚弱,加之心里不爽,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点奄奄一息的架势。
“叔叔,你是病了吗?”思涵凑近了问。
“还是你有良心,叔叔没白疼你。”三天多没见小孩,要不是没力气,真想把他提起来转几圈。
叶恺然眉间微蹙,摘了戴天的眼镜,拿手试一下他的额头,“烧了多久了?”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到抽屉里去找体温计,思涵见他寻不着,好心的提醒。
戴天心里好受点,谦虚道:“才两天。”
“才两天?”叶恺然咬牙:“两天你还嫌少?你当你是火焰山?”
思涵拽拽他的裤角,“爸爸,要扇子吗?”火焰山他记得,昨天晚上和爸爸一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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