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主动的示好。他慢慢地将那一小口饼咽下,道,“我尝过了,余下的都归你。”
卫庄默默地将手中余下那一小块饼吃了,脸上一点一点恢复了往日里倨傲的神情,道,“我如今……是天君了。”
盖聂一愣,旋即释然,心中那一星疑惑也烟消云散,师弟新长成,多半还有些不适应,故此有方才行为。他知道师弟心心念念便是长成天君,如今得偿夙愿,自己也代他高兴,真心实意道,“小庄,恭喜你。”
卫庄脸上似笑非笑,瞧不出有几分欢喜。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卫庄问及盖聂前几日在江湖上的见闻,他便一样一样说给师弟听,虽然平日里话很少,对师弟却是知无不言,有问必答。
晚上盖聂下厨做面条,特意在师弟的碗里多窝了一只蛋,以示庆贺。卫庄很承他情地揽下了洗碗重任,虽然打豁了一只碗,不过人在江湖,磕磕碰碰原是在所难免。盖聂心中欣慰,觉得自己上有严师下有小庄,人生在世更无他求。
只是少年心事委实风云莫测,盖聂觉得师弟自打成了天君后,脾气越来越大,从前小庄虽然多少有些性子,但自己让着他一点,两个人还是能玩得很好。可如今不比往日,莫说什么打闹玩耍,哪怕他不经意间在师弟身上拍了一记蹭了一下,卫庄便能气得满脸通红,半天不同他说话。可再细瞧卫庄那愀然不乐的模样,又不像是在罚师哥,更像是在惩罚他自己。
盖聂晚上睡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想,莫不是小庄成了天君,自恃身份,不把自己这个比他晚出生几个月,尚未长成的师哥放在眼里了。自己资质平平,远不如他那么聪颖,这辈子多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地君。天地有别,他们师兄弟二人当真要因此生出嫌隙么。他几次想找师弟好好问问,可又不善言辞,时常说不了半句,便被卫庄带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又过了半年多,到了深秋时分,谷中一片金黄落叶,比春夏两季更添萧瑟。这日师兄弟两人晨起练完功,盖聂见晴空万里,便约师弟去后山散心,顺便摘些果子,或是猎些野味回来烤着吃。卫庄摇头说身体不适,想在床上窝一天,不待盖聂细问他哪里不舒服,卫庄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将房门一关,再无声息。
盖聂背了篓子,扛了自制的土弓箭,一个人来到后山,双足踏上簌簌落叶,居高远眺,只觉索然无味。
他也摸不清楚自己心头那团朦胧的迷雾。早在卫庄尚未入师门之前,自己便蒙师父收留,在这里一住十年。那时自己独自练功,独自玩耍,云起云灭,花落花开,十年也不过弹指瞬间。自从卫庄来了以后,千年静寂的深谷仿佛一下有了朝气,他的师弟生性开朗,虽然骨子里有几分骄傲,却并不难相处,令自己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意,连卫庄使性子时说的气话,听在盖聂耳中都觉得十分可爱。在盖聂看来,只要同小庄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都觉得有意思。
盖聂叹了口气,自己已有很久没见小庄露出笑容,用他好听的声音叫自己师哥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否抱恙,有何难言之隐。
心中挂念师弟,盖聂无心久留,匆匆逮了只野兔子,往背篓里一塞,便自下山回返。走到半路,忽然觉得不远处似有一股甜美气息,令他心跳加速,仿佛有人在召唤自己。他起先以为是肚饿,再走几步便否决了自己的猜测。那是心底生出的一种强烈念头,虽然他不明白这念头自何而来,但已不由自主地迎着那股神秘气息而去,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像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愈往自己住处走,气息便愈显浓郁,他的心跳也愈快。来到小屋前,他细细辨认,感觉到那股气息正是由师弟房内传出,不会有错。他心道,莫不是小庄出事了。连忙卸下肩上之物,随意扔在屋门口,上前敲门,“小庄。”
房内无人应答,他又推了推房门,门反锁着。他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房内卫庄低低的呻吟,像是正在经受难耐的痛苦折磨。盖聂焦心不已,顾不得许多,强硬地砸开房门,闯了进去。
一进门,弥漫在房内的诱人气息登时令盖聂血脉贲张,浑身沸腾。他一眼便瞧见师弟床帘后那熟悉的人影,几步抢到卫庄床前,撩开帐子,一时如遭电击,呆立在当场,半晌做不得声。
他的师弟一丝不挂地横卧在床榻上,全身肌肤透出不正常的粉红,双腿大张,一只手来回套弄着性器,另一只手伸到腿间……
盖聂脑中一片空白,双眼无法从师弟身上移开,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小,小庄,你怎么了。”
这是卫庄的第二个信时,由于初信没有天君授印,这一回情欲发作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他已不知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被褥被抓得不成样子,私处溢出的yín_shuǐ已弄湿了一整床被单,而那种钻心刺骨的饥渴感还远远未到尽头。
他睁开水汽迷蒙的双眼,一时已分不清眼前的师哥是真实的,还是出于自己的臆想。他伸出湿手,一把拉住盖聂的胳膊,低低叫道,“师哥,我难受,你来陪我。”
过去几个月当中的若即若离仿佛全不存在,小庄似乎显得比从前最亲近自己时还要亲昵依赖。盖聂从未听过他用这么低哑悦耳的嗓音叫过自己,不由心神俱醉,像受了蛊惑一般俯下身,道,“我陪着你。”
卫庄轻喘着气,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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