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精干的短发,身体略微有些发福,但眼神却依旧犀利。张安国做法医这行也快二十年了,协助破过的案子说写成一本书也不夸张,但是这次,却真真是让他头大不已。
不用看了,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死亡时间大约是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死因是后脑受到重击,杀人的手法干脆利落,和前几起一样。老张叹了口气,站起身,吩咐旁边的人,把尸体送回警局吧。
尉迟谨掐灭了手里的烟,这里地铁只运行到十一点,死亡时间就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就算明知希望渺茫,监控还是要查。小周你去把昨天所有的监控录像拿到局里,然后找几个人把地铁监控拍不到的死角全部画出来,既然凶手每次都能避开监控,那我们就把所有能避开监控的路线全部掌握。
是,队长。
还有,尸体那边张叔你还要多辛苦一下。尉迟谨抬手拍了拍张安国的后背。
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力的。凶手再抓不住,老张我对不起这衣服。张安国说完,又想起什么,冲着将尸体搬到车上的几个人中一个年轻的女生招了招手,小静,过来见见队长。
女生扎着利落的马尾辫,听到张安国叫她,立刻跑了过来。
师父。
这是我们的队长,尉迟谨,这是我新带的徒弟余小静,医科大的高材生,今天刚来报道,正好缺人,就被我拉过来了。张安国介绍道。
队长好!女生特别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愣是把尉迟谨吓了一跳。
年轻人,有干劲,好!余小静正儿八经是他队里的第一个女警察,尉迟谨居然觉得有点不习惯,想了想,学着他师父的口气来了这么老气横秋的一句,女生差点笑了出来。
后来张安国私下问自己的宝贝徒弟觉得咱们队长怎么样,余小静笑得眼都看不到了,说我们队长怎么这么可爱,这不科学啊。
不过现在大家可没这个心情。
收队,回警局。
路上张安国没有跟着运尸车,和余小静一起挤到了尉迟谨的警车上。
一想到死者的母亲还在警局,尉迟谨又不自觉的掏出了烟,但是一看后座上有女生,又把打火机放下了。
余小静刚出校门,突然碰到这么个大案子,还是有点激动的,见到自家队长人还不错,不由话多了起来。
师父,你说犯人为什么要取走受害人的大脑?
张安国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都被推翻了。
比如,当标本作切片研究。余小静猜道。
你以为这些受害人是爱因斯坦啊。周奇接话。
再比如,是个神秘组织在做大脑移植的研究!余小静继续猜。
这组织是有多想不开在地铁里随便杀人找标本,是我,有那个能力不如买死刑犯来做实验。周奇继续否定。
那,是什么邪教进行的活动。这个想法怎么样?
周奇点了点头,队长之前也这么猜过,我们找了所有的线人,把整个b市有教会的底都摸了一遍,没发现,最**的一个教会也不过是供奉享用他们教主的jy。
咦!余小静打了个哆嗦,真恶心。
周奇见状打趣道:别不信啊,国外也有,人家这叫生(和谐)殖(和谐)器崇拜。
余小静立刻用一种看**的眼光看向周奇。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那,说不定凶手有这种收集癖。
这次没等周奇开口,张安国倒是先接上了:有收集癖的犯人通常也带有些完美主义,说白了就是龟毛,这几个死者虽然大脑都没了,但是从伤口大小来看,大脑可不是完整取出来的,你会收集碎得跟豆腐块似的大脑吗?
余小静有些泄气,总不至于是拿来煮着吃吧。
女生话一出口,车子里顿时安静了。
周奇啧了一声,我算是看出来车里最**的是谁了。
余小静抬手一巴掌乎了过去,故意道:说不定凶手脑袋不好使,想以脑补脑呢。
好了,好了,越说越没谱了。张安国开口道,先想想怎么安慰女孩的母亲吧。
车子眼看到了警局,车里的气氛又沉闷了下来。
路上几个人也看了女孩的资料,女孩的父母五岁的时候离婚了,是她母亲一手抚养长大的。前天晚上女孩是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结果没注意玩得太迟了,本来打算留宿在朋友家里,但是女孩怕母亲担心,还是决定回家,结果在路上出了这事。
尸体刚搬下车的时候,一个神形憔悴的女人就冲了过来,看到白布下的面孔后,女人就生生哭晕在了警局门前,于是又是一通手忙脚乱的叫了救护车,然后让余小静跟了过去。
队里的人心情都很沉重,那种负疚感根本用语言无法形容,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尉迟谨还没有开口前,回到自己的岗位,用那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去寻找凶手留下的线索。
而此时的卿玖,则到达了他最后一个目的地。
少年从地铁上下来,拿出口袋里的一张地铁部全分部的图,上面几乎所有的站点都打上了红叉,仅有两处还是空白的。
卿玖呼了口气,然后避开地铁里的监控走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用手指在墙上轻轻画了些什么,指尖触碰过的地方隐隐有金色的光晕游走。
一笔到底,收好尾后,少年又拿出了一张剪成人形的白纸,拍到了刚才画图的地方,白纸瞬间消失在了金光中。
作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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